“你說的,是什么方子。”那姑姑問道。
“是關(guān)于怎么生孩子的方子,不但如此,還可以挑選男女。”賀青浣道。
這兩名姑姑你看我,我看你,鼓勵性的對賀青浣道,“世上真有這么神奇的秘方?若是有的話,我們兩個作保,你推倒火爐傷人的事兒,就這么揭過去了。”
“不是我推倒火爐傷人的,是我根本沒有碰那火爐,這件事跟我沒關(guān)系。”
“好好好,跟你沒關(guān)系。”
眼看這二人瞪大眼睛看自己,賀青浣才又道,“那秦嬤嬤原是我京中結(jié)識的一位小姐的教養(yǎng)嬤嬤,她原來打算教我,所以把這方子給了我家,做投名狀使。但我家跟她沒緣分,且她去年得了風癱,被抬回家休養(yǎng)。這方子現(xiàn)今也就我這里有了,我本來是打算將它當成我姐姐出嫁時的嫁妝,現(xiàn)便宜你們了。”
賀青浣說的頭頭是道,且秦嬤嬤是此前宮里鼎鼎有名的教習姑姑,一手調(diào)教出來現(xiàn)在炙手可熱的穆貴妃,她調(diào)教過的其余姑娘,竟還包括誕下了三皇子和兩名公主的三個妃子,雖然她們現(xiàn)在只有一個還活著,但是,并不影響秦嬤嬤的傳奇地位。
聽到秦嬤嬤居然有這種生子的方子,她們眼中的熱切完全遮擋不住,要是她們也有這等本事,那還得了。
只是,她們還是心存了一些疑惑,為何秦嬤嬤不把這方子直接交給穆貴妃呢。
賀青浣就好像能夠看到她們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一樣,輕描淡寫道,“不過二位姑姑答應我,這方子你們拿到手,萬不可隨便交給旁人。秦嬤嬤曾告訴我,宮里面的孩子已經(jīng)足夠多了,哪怕是皇家,也要懂得惜福,對不對?”
聽到這話,兩個姑姑幾乎秒懂,怪不得秦嬤嬤不把把生孩子的秘方告訴穆貴妃,怕是早就看出來穆貴妃會在宮中如此權(quán)勢滔天,如果穆貴妃再有了自己的孩子,為了孩子的前途,肯定會把其余皇嗣都給除掉的。
可是,她們可沒有秦嬤嬤那般考量,她們朝賀青浣要這方子,就是為了穆貴妃。
當然了,表面上,她們還是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賀青浣講完前因后果,便開始裝大神了。
她神神道道的讓那兩個姑姑取來了紙筆,先裁了一堆的紙片兒,在上面分別寫了一堆字,然后便開講了,“一年三百六十多日,對應天上的星位,可以分為十二星座,一曰白羊,二曰”
麻溜的將十二星座背了一遍兒,賀青浣看著那兩個姑姑一臉茫然,然后又咳嗽一聲,“每個人,都對應著天上的一顆星子,命運是貴是賤,性格是柔和還是暴躁,將來會遇到什么事兒,都要受到天上星星的影響。斗轉(zhuǎn)星移,有一點不同,都會產(chǎn)生莫大變化。秦嬤嬤教給我的這秘方,就是通過用嚴格的手法來演化天上星辰的變化,然后推算出什么星辰該降世了,然后在特殊的地點,用特殊的辦法,令女人迎接這顆新星,如果推算的好,甚至可以決定迎來的是男還是女,將來的命是好還是壞,這就是黃道星盤生子秘術(shù)。”
賀青浣一通忽悠,這種星座啊,星盤啊,算命啊之類的東西,對女人來說,吸引力特別大,她沒穿越前就很愛玩這個,哪怕知道只是玩兒的東西,可是一到了日子,還是跟眾多人一起狂罵水逆什么的,算算星盤,對她來說就是再小不過的小事兒了,甚至穿越后在家里,還時不時拿這個跟姐妹們玩兒呢。
這兩名姑姑聽到如此復雜的黃道星盤術(shù),不明覺厲。這東西非常嚴謹,充斥著各種術(shù)語,而且還涉及到了天上的星辰,一聽就是不可能作假的,她們已經(jīng)完全信了。
賀青浣磨了半天嘴皮子,看她們終于信了自己,才問道,“兩位姑姑,你們兩個準備誰來跟我學。要學會這個,可不是一朝一夕,法不傳六耳,我答應過秦嬤嬤,這秘術(shù)今生今世只能傳授給一個人。”
這兩個姑姑你看我我看你,都想學。
學會了,不但能夠立刻從穆貴妃那邊得到好處,以后還可以早就第二個秦嬤嬤,成為后宮里的傳奇。
“我來吧。”那名稍胖,但是也是主要掐賀青浣火力手的朱姑姑說道。
“我看是我來比較好,我記性比你強多了,不像是你,五大三粗的,整天忘東忘西,什么都要我提點。”她的同伴,那名王姑姑說道。
賀青浣看她們兩個明爭暗斗,心里一陣爽快,呵呵,這才剛是個開始呢,敢打她賀青浣,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爭搶了好半天,還是沒有個結(jié)果,賀青浣道,“要不姑姑們慢慢商量一下,盡快給我答復吧,我也不知道還能在宮中呆多久呢。”
賀青浣離開了這間屋子,回去了自己那邊,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她在那里好歹脫身,現(xiàn)在竟然天都黑了,耽擱了可不少時候。
她的桌上放了個食盒,打開一看,是兩菜一粥加上一只饅頭,都已經(jīng)涼透了,她也沒心情吃。
點亮燈,賀青浣撩開衣裳看自己被掐的那些地方,因為時間短,還沒有開始發(fā)青發(fā)紫,可是已經(jīng)能看出有些部位高高的腫了起來,紅的厲害,過幾天必定青紫一片。
這兩個姑姑下手,可真是狠啊!這么掐人,竟是比針扎都厲害。
在床沿上坐了一會兒,賀青浣洗了洗,正準備睡,她的房門被人敲響了,一個細聲細氣的女孩音道,“賀姑娘,你睡了么?”
賀青浣聽著這聲音耳熟,去開了門,只見卻是陳虞蘭。
陳虞蘭的手上包著紗布,頭發(fā)下半截也有些爎到了,發(fā)梢黃黃的。她拎著一個小籃子,站在門口,對賀青浣笑了笑,遞過去籃子,道,“賀姑娘,這是我給你留的一點兒糕點,你好歹填一填肚子,現(xiàn)在天冷,夜里不吃點飯就睡,會很冷的。”
賀青浣看著陳虞蘭,又想到她今天見到的云菀兒,腦子里一陣大,竟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