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賺夠了錢就走。”

“好。”

陸南謙很開心，立刻命楊文替她們收拾行李，當天晚上就搬了過來。

待了幾天。黎北主要負責做家務，準備早餐晚餐，其實任務并不重。甚至是相當輕松。

收拾陸南謙的房間時，看見他桌上放了一張照片。

黎北一頓。手上的被套滑落在地。

“跟你很像對不對。”誰料。陸南謙突然回來。

他若無其事的走進來，取了回來拿的東西，又回頭瞥了一眼照片。“她叫江小戀，是我愛人。”

黎北的長睫落下來，又微微笑著。“我聽說陸先生離過一次婚。在這期間曾經跟自己的大嫂有段曖·昧。”

“是嗎？”陸南謙笑了，“原來我這么有名。”

“所以這些不只是傳聞？”

陸南謙站在她面前，不知是透過她在跟誰說話。“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凡是傳聞。必有幾分真實。”

黎北皺緊了眉，看不出他的似真似假。

而陸南謙卻不自覺的撫摸她的臉頰。這張臉跟江小戀太像了，就連眼神里的光都一模一樣。

“陸先生！”黎北避開他。有些惱火，“我不是江小戀，請你自重。”

陸南謙的手落在空氣里。半晌才無奈的笑笑。

陸南謙以為，讓黎北留在家里，最起碼能讓他的想念變得不那么折磨人。

可每天夜里，他還是要借助安眠藥才能入睡，每天夢里，還是忘不了五年前的一幕幕。

每天回家，看著黎北在廚房忙進忙出，腿邊一個小奶油跟來跟去，這一幕，他多希望是江小戀。

轉身就半個月過去，江小戀忌日這天，陸南謙依舊早早去了墓園，跟她說了很多話。

晚上回去前，去酒吧喝了不少，回家的時候有些晚了，家里很靜，靜得人發慌。

他坐在沙發里，聽著鐘表滴滴答答得聲音，突然就哭了。

笑，哭，又笑。

然后整間屋子都是江小戀的影子，她在做飯，她在看電視，她在發信息，她在洗澡，她笑，她哭。

這五年，沒日沒夜的，都是這一幕幕。

陸南謙快瘋了，他以為自己足夠理智，可他沒想到，五年的時間真的會摧毀一個人。

驀地，聽見腳步聲。

他赫然回首，瞳孔驚喜的瞠大，下一秒，他起身跑過去，將女人緊緊的抱在懷里！

“你回來了？”他聲音沙啞著，顫栗著。

整個身體激動的發抖。

“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邊，你只是不愿意出來見我，你在懲罰我，你恨我，江小戀，你怎么恨我都可以，不要再離開我，一個人的日子，真的難熬。”

陸南謙無聲的落著淚，不敢撒手，不敢呼吸，害怕一不小心，她就走了。

懷里的女人掙扎了下，“陸先生，我是黎北。”

黎北？

像是一盆水，立刻澆醒了陸南謙，陸南謙緩緩松手，看向懷里的女人。

他按著疼痛的太陽穴，“對不起，我喝多了。”

黎北搖頭，“我去煮醒酒湯。”

“不用。”陸南謙越過她，腳步漂浮的上樓去，像是自言自語，“醉了好。”

他不想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