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章之遠讓岳峰把上官凌兒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雖然她感到章之遠可能是因為至尊組合的事情找自己,但她知道自己身后有章之遠的母親撐腰,所以她對章之遠并沒有多少害怕的感覺。
“總裁找我有什么事嗎?”上官凌兒看了一眼旁邊的岳峰,這才走到章之遠的面前柔聲問。
章之遠看著上官凌兒笑了笑,看著她饒有興趣的問:“我現在是該叫你上官凌兒還是應該叫你陶玉影?”
聽著章之遠的話,上官凌兒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可是片刻之后就又恢復了平靜,她微微一笑的回答:“總裁您真會跟我開玩笑,您當然應該叫我上官凌兒了,陶玉影是誰?您為什么這么問凌兒?”
章之遠沒想到上官凌兒的心理素質會這么強,他看著眼前的上官凌兒笑了笑:“是嗎?看來你經過了一場車禍之后,心理素質變強了,但是記憶好像變的太差了。”
“總裁您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一點兒也聽不懂呢?”上官凌兒有點可憐的看著章之遠問,一臉的無辜。
“岳峰!”看著上官凌兒的表情,章之遠知道她肯定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便喊了一聲旁邊的岳峰。
岳峰看著章之遠微一點頭,立即走到上官凌兒的身邊,并伸手從口袋里取出一支微型的錄音筆伸手按下了開關按鈕。里面立刻傳來了整容醫生趙凱的聲音。
上官凌兒聽著里面趙凱的錄音,心里越來越緊張,她雖然看上去一臉的平靜,但心里卻是波濤洶涌。她不知道章之遠到底是故意詐她還是真的找到了這個叫趙凱的人,她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對這個名字也是第一次聽說,但是他所說的話卻讓她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惶恐不安。她緊握著雙手,不停的咽著喉間。
當趙凱的聲音消失的時候,章之遠看著眼前的上官凌兒依然一臉的平靜,似乎剛剛趙凱說的事情跟她沒有任何的關系。他在心里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的心理素質。不過想一想,一個人如果經歷了生死,她對人生的感悟肯定是不一樣的!
“還是沒有聽懂嗎?”章之遠的臉色冷下來,冷臉的看著眼前的上官凌兒。
“總裁,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上官凌兒依然很冷靜的看著章之遠,剛才趙凱的話就像是沒有聽過一樣。
“是嗎?看來是我把事情弄錯了!好了,你現在可以先出去了!”章之遠看她一眼,沖她一揚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是,總裁!”上官凌兒沖章之遠微一點頭,轉身走出了章之遠的辦公室。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卻在出門的那一刻瞬間松下來。
“總裁……”看著上官凌兒走出辦公室,岳峰急走幾步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這才走到章之遠的面前不解的問。
“她是個死過一回的人,現在的她已經脫胎換骨了,我們低估了她的能力。現在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只有找到她的死穴,我們才能真正的揭穿她。”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她聽了剛才趙凱的話肯定會有所防備。”岳峰有些皺眉的問。
“你讓人繼續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還有想辦法弄到她的頭發,你派人繼續去找上官凌兒的母親曹月芝,我給莎莎打電話,讓她回來一趟。只要上官凌兒是陶玉影,她們兩人的就一定會有相同的地方!”章之遠想了想回答。
“是!”
章之遠沒想到自己動作快,母親的動作比他的還要快。昨天剛剛把上官凌兒叫進了辦公室,第三天的早上岳峰就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告訴了他一個驚人的消息。
“總裁!不好了!”
“什么事?”
“昨天晚上那兩個醫生梁平和趙凱全被人殺死在旅店里了。”岳峰一臉郁悶的匯報。
“什么?你說他們全死了?”章之遠不可置信的反問。
“是的,屋子里的人全都吸入了迷香,等到醒來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一刀割喉,死的很慘!”岳峰邊說邊搖了搖頭。
章之遠聽著岳峰的匯報頭疼的抬手揉了揉額頭,接著沖岳峰一揚手:“你先出去吧!”
“是!”岳峰知道總裁現在的心情,便沉默的退出了辦公室。剛走出總裁辦公室,就看見阿山推著董事長俞楠向這邊走過來,他急忙立在一邊沖俞楠恭敬的微一點頭:“董事長!”
“開門吧!”俞楠看著他吩咐道。
“是!”岳峰立即轉回身又輕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章之遠抬頭看著岳峰出去又走了回來,剛想問話就看見自己的母親被阿山推了進來。他立即從皮椅里站起來迎上去:“媽,您怎么來了?”
俞楠也不回答,只是沉默的微一側臉,阿山立即會意的把岳峰請了出去,再伸手關上了辦公室的房門,并按下了鎖心。這才又沉默的回到俞楠的身邊,靜立一旁。
“我為什么來了?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要是再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就把你媽送進監獄了?”俞楠看著眼前的兒子緊皺著眉心厲聲問。
“媽,看您說的,又發生什么事了讓您生氣成這樣?我再怎么也不能把您送進監獄呀!”章之遠立即走到母親的身邊,一臉恭敬的回答。
“是嗎?那你為什么要查我的事情?居然連人都給抓來了?”俞楠冷笑一聲的看著兒子問。
“您說的是那兩個醫生嗎?”知道再也隱瞞不下去,章之遠只好坦白的問。
“不是他們還能有誰?我是真沒想到你放著仇人家的事不去管,你查到媽的頭頂上來了。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陶玉影就是上官凌兒,你準備怎么辦?”俞楠直視著兒子,并不在乎兒子已經知道了上官凌兒的身份。
“媽,您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我把她從死亡線上拉回來有錯嗎?”俞楠看著兒子反問。
“您救她,我一點意見也沒有!可是您為什么當初也要派一輛車子去撞她?如果將來有一天上官凌兒知道了所有的真相,您覺得她會放過您嗎?如果她到時候倒戈您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從梁平和趙凱的話里,章之遠已經猜到了當時的大致情景,一想到母親派人把陶玉影撞成重傷,他就不敢想像將來有一天上官凌兒如果知道了這一切,以她現在的性格,她絕對不會不報仇的。
“她報不報仇那也是她的事,跟你無關!”俞楠冷冷的回答。
“您是我母親,怎么能說跟我無關呢?”
“你當我是你的母親嗎?有哪個兒子看到自己的母親坐在輪椅上卻對仇人無動于衷的?有哪個兒子明知道誰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還勸自己的母親不要報仇的?如果你還認我這個母親,從現在開始就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我告訴你,不論你做什么,都阻止不了我!我一定要讓龍家的人血債血償!”
“媽,您是不是當初記錯了人?也許不是龍家的人做的!”章之遠試探的問。
“你什么意思?”
“我前兩天去了龍家的別墅,見到了龍皓晨的父母,我說了你和父親的名字他們誰也不認識,這是怎么回事?”章之遠一想起那天的事,就感到十分的不解。
“你見到那對賤人了?”俞楠一聽兒子去見過龍振業和韓玉琳,立即氣憤的問。
“您既然跟他們有那么大的仇恨,為什么他們都沒有聽說過你的我父親的名字?您會不會認錯了人?”
“哼!他們就是化成了灰,我也會記得一清二楚!”俞楠冷冷的看著前方,接著眼神迅速的一斂,看著兒子冷冷的說:“凌兒的事今天就到此為止,如果你再插手,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有更多的人因為你而死去!阿山,我們走!”
阿山立即走上前推著俞楠走出了章之遠的辦公室。
章之遠看著兩個冰冷的背影,一臉的無奈。母親的執著讓他越來越感到束手無策。
龍振業夫婦對自己父母的名字聞所未聞,可是看母親的表情,對兩個人又是恨之入骨的仇恨。雖然母親警告他不要再管下去,可是章之遠對當年的往事的好奇心卻越來越強烈。
他,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