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屬作者腦洞產物,會有與現實重合的部分,看文的親請當做是發生在平行空間的故事。
“雖然我有時候覺得羽生結弦先生看事情的方向和我有很大不同,但是我仍然認為他是個好人,他非常誠懇地邀請我同他合作,好心地請我吃東西,還愿意在我難過的時候挺身而出,我非常感激他為我所做的一切。他為了我去冒險犯難,我當然不能對他袖手旁觀,酒店方面的麻煩,還請放心,我一定會擺平;粉絲那邊,相信他自己已經處理得很好了,萬一后續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也會盡力……”
羽生的手搭上門把,旋開門鎖,客廳里的兩個人聽到動靜后停止了對話,齊刷刷地向他看過來。
兩位女性坐在同一張長沙發的兩端,一白衣,一黑衣,眉梢和唇角勾勒著相似的弧度,一個溫柔了歲月,一個驚艷了時光。
一瞬之間,羽生恍惚覺得她們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充其量是她們家的老鄰居。
不得不承認,院長的分析讓自己大吃一驚,如果Una是為了替自己解決麻煩才去綁人,那么罪魁禍首該是自己才對,承擔主要責任的也該是自己。
剛剛站在臥室門口聽到的那段話,似乎恰好印證了院長的觀點……
在這件事里,Una有錯,誰都可以指責她,唯獨自己不能,而自己又偏偏對她發了好大的脾氣,還激動地拍打冰箱。
才說過要照顧她的,轉過頭就讓她幫了自己還受自己的委屈,太差勁了!真的要感謝大家攔住了沖動的自己。
羽生站在原地沒動,暗自吞了吞唾沫,想著要不要說“對不起”。
“羽生先生,”步瑤最先反應過來,“現在可以聽我說話了么?”
如果不愿意的話,這是我的套房,還請你馬上出去。
“請講,”這句“對不起”還是別說了吧,羽生道,“剛才是我太粗魯了,請見諒。”
“還是先說一些關于Q—Club的事吧,Q—Club是一個精英俱樂部,以優質的服務作為賣點,號稱能在世界上任何地方任何角落處理任何問題,我這次來霓虹,交通、住宿、門票等等都是交給我在Q—Club的專屬管家去打理的,所以,出了意外情況后,我也是第一時間聯系我的管家,說明了我所知道的情況,我的管家承諾我會讓我在離開霓虹前吃到豆腐口味的冰激凌,酒店也會給我一個交代。”
“也就是說,是Q—Club綁的人?”羽生問。
步瑤笑了,“我不知道俱樂部方面有沒有對其他人說了什么話或者做了什么動作,我沒有興趣知道,也不打算問。你的思路沒有問題,這個時間段,酒店經理的家人遭受威脅,難說與我無關,可是,若說是我讓人去綁架,我也委實冤枉,這就是我沒辦法痛痛快快回答你是或否的原因。”
羽生的臉“嘭”地紅了,一個剛剛被他誤會過的人,在當事者們面前,落落大方地夸獎他思路正確,這遠比直接罵他笨蛋更讓他感到尷尬。
“那……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酒店經理的家人還給他?”
“小鳥游介辦好答應我的事,我就給管家致電,如果之后他的家人還沒有獲得安全,就是他在別處又招惹了什么人,但是我可以再想想辦法從中斡旋。”
“Una,你是為了我才做這些事的么?”
羽生的臉頰上還殘留著紅暈,神情卻已經變得莊重起來。
看著小老板這副模樣,步瑤忽然很想捉弄他,可是現在他的媽媽還有“爺爺”都在,占盡了“人和”的優勢,自己還是收斂點好。
“有那么一丁點是為了你,”步瑤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來大約半個厘米的距離,“無論Q—Club還是我個人,都決不允許一個跳梁小丑來冒犯我們的尊嚴,所以必須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只是我也沒料到事情會那么夸張,好奇問了一下那個最該被推出來承受責難的服務生怎么連人影都沒看到,結果牽扯出這么多信息,還引起了誤會。”
小鳥游介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他在家人受到威脅的情況下,還敢在自己面前推脫試探,不給他上些酷烈的手段,讓他從心底里畏懼自己,就只會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所謂的尊嚴一說,往好處想,是原則問題不能妥協;往壞處想,就只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最終目的還是在于泄憤和要好處。
大家都當自己是在砸東西發泄,就讓他們這樣以為下去吧,這個話題到此也該結束了。
“羽生先生,你今天還有比賽,我們繼續剛才的治療吧。”
羽生躺在床上,步瑤說穴位,菊地負責施針。
這會兒施針完畢了,菊地坐在椅子上看手機,步瑤坐在飄窗邊,低著頭吃自己的第二份豆腐口味冰激凌。
主治大夫明目張膽地偷懶,羽生在一旁看著,說不上來她的心思是放在吃冰激凌上多,還是放在給自己治療上多,心中覺得委屈不滿,可一想剛才自己態度惡劣,扁扁嘴,一句抱怨的話都講不出來。
菊地感受到羽生在看著自己,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往步瑤那邊使了個眼神,又接著看手機去了。
老頭子我也沒辦法,還是得你自己想辦法搞定那個兇巴巴的丫頭。
羽生瞪著天花板,說起來還是怪自己沖動了……
“Una,是我不好,我道歉,你不要生氣了,我們和好可以么?”
總不能一直這樣置氣下去,羽生選擇率先提出和解。
“我沒有生氣,”步瑤頭也不抬地道,“只是折騰了一個早上,有點累,之前也和你說過我想再睡一會兒的。再有這種針我用不慣,就勞煩菊地醫生了,還請你不要介意,后續工作我會認真完成的。”
被你誤會一下還談不上生氣,只是這兩天和你有關的鬧心事接二連三地沒斷過,所以現在不想看你也不想理你,套針我也很煩,不想用它們。更重要的是,我蠻喜歡這種地區特供版的冰激凌,正忙著吃呢,才懶得理別的事。
她說沒生氣,也有好好同自己說話,可是態度明顯不如之前親切友善了。
其實還是有一點生氣的吧?
羽生想了想,決定用美食來緩解目前略微緊張的關系,“Una,我們中午要吃很棒的壽司,你也一起來吧?”
“謝謝你的邀請,我把冰激凌都吃掉就飽了,壽司以后再吃吧。”
“那下午茶呢?你第一次來霓虹,應該沒吃過正宗的霓虹式下午茶吧?”
果然還在生氣,但是輕易放棄就不是羽生結弦了。
“是沒吃過,”步瑤舉起冰激凌稍微晃了晃,“但是我有冰激凌就夠了。”
冰激凌冰激凌……她一直在說冰激凌,自己也沒吃過這種口味,難道真的超好吃?
“Una,我也沒吃過這種口味的冰激凌,真的很好吃么?”
“好吃……”步瑤說著猛然抬起頭,像是發現了頭頂上有鷹在盤旋的兔子,警惕地盯著羽生道,“你想吃的話,就自己去買,我不會分給你吃的!”說完,跳下飄窗直接出了臥室,完全不給羽生留說話的機會。
羽生被噎得莫名其妙,“我沒說要吃啊!”
“砰”,回應他的只有不輕不重地關門聲。
“院長,我語法沒用錯吧?”
羽生對自己的英語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唔……”菊地也懵了,“應該沒用錯吧?”
“啊——頭痛肩膀痛肚子痛腰痛膝蓋痛腳踝痛!!”
身為運動員,長期進行高強度體育運動,認真說起來,身體各部位多多少少會有些小毛病。這種小病小痛經年累月地習慣了,也就不當回事了,也沒有誰會拿出來說道,但是如果想要借題發揮,就又另當別論了。
“肚子一用力就痛!腳踝也痛!啊啊啊!”
“結弦,你確定這樣喊痛有用么?”
“院長,我本來就痛!”
“以前也沒見你這么喊過痛的。”
“真的很痛的!”羽生對著菊地用力眨了眨眼睛。
菊地立刻心領神會。也對,這孩子表面看著溫柔可愛,但是畢竟是站在世界頂峰的人,性格中肯定有強勢的一面。今天的事那個漂亮的兇丫頭也有錯,但是她一句認錯道歉的話都沒說過,而結弦這邊已經多次放低姿態了,現在又遭受了莫名其妙的指責,他的確需要發泄出來。
給羽生比了一個“你放心”的手勢,菊地故意抬高音量,“我看看,身上扎了那么多針,一定很痛的吧?或許有些部位是不需要扎的吧?”
羽生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萬分,瞪大眼睛拼命對著菊地搖頭,口中不停地道,“不不不不不……”
這段時間,Una從毫無道理地不理睬自己,到有點生氣也會心平氣和地對自己說話;從一言不合就“割袍斷義”,到愿意替自己出頭;從氣場強大的女博士,到會為了吃不到冰激凌而大哭小女生;從以捉弄自己為樂,到不著痕跡地為自己抹去臉上的唇印……這么多的變化足以證明她在逐漸了解自己,并隨之接納了自己。
通過努力來獲得別人的認可,是一件讓自己歡喜又欣慰的事。
而Una總是不給自己留說話的機會的行徑著實令人氣悶,根據以往的經驗,她對待身體不適的自己會溫柔耐心許多,這種時候,哪怕自己抓著她頭發不放,都沒有被擺過臉色。
故意喊痛只是想讓她回來聽自己說話而已,如果自己能動,就直接追過去解釋了。
院長,您完全理解錯了……我一點都不想找她的麻煩啊!
“對不起,我忘記一件事。”
羽生的愿望實現了一半,步瑤去而復返。
“什么事?”羽生心頭升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羽生先生,你說午飯要吃壽司,”步瑤取出一只套針,“可是你的腸胃系統不是很好,我有點擔心壽司對你來說過于生冷,再加上你剛剛喊腰痛,我想,還是再給你補兩針吧。”
看樣子她是打算親手扎自己兩下來出氣,羽生想,那么細的針,再痛也痛不到哪里去,給她扎好了,全當遇到手生的醫生。
“麻煩你了,”羽生道,“剛才我沒想要冰激凌的,下次,能不能請你聽我說完話呢?”
“下次會是什么情況誰知道呢,”步瑤輕嘆,手指悄無聲息地搭上羽生的褲腰,“我隨便答應下來,你不嫌太敷衍么?下次的事,還是放到下次再說吧。”
步瑤原本不想搭理小老板的,他喊疼喊得那么夸張,擺明了是想讓自己回去聽他解釋,連他親媽都說“這孩子有點被家人寵愛過頭了”。
有什么好解釋的呢?好吃還是不好吃,你不想吃的話,干嘛關心味道?
直到老頭子故意大聲說話,羽生太太的神色開始沒那么輕松了。
看白頭發就知道老頭子是行醫多年經驗豐富的醫生,施針肯定沒問題。老頭子把小老板當自己孫子那樣疼,如果取穴有問題,他也會提出來。現在突然發難,肯定是小老板看自己不進去又想了新主意找他打配合。
無聊的套路最是討厭!安撫好羽生太太,步瑤決定給小老板來點教訓。
氣穴,主治泄瀉、腰脊痛,配天樞,主治消化不良。
氣穴,臍中下3寸,前正中線旁開0.5寸。
天樞,橫平臍中,前正中線旁開2寸。
害羞是么?這次連害羞一起整治好,免得以后再麻煩一次。
“你還是在對我……你、你快住手!!!痛……”
羽生覺得腹部一涼,褲子幾乎被全部扯下來了,下意識伸手去搶自己的褲腰,不小心牽動上半身,扎在身上治病的針瞬間變成刑具。
“別亂動,那么細的針,容易斷,你不想放棄比賽吧?”
“……”
步瑤輕輕做著消毒,小風涼話說得順溜,手指“啪”地彈在套針尾部,針頭應聲而出。
麻利地下好針,拍拍小老板的腿,笑瞇瞇道,“20分鐘后我來取針,或者你想我在這里等也行。”
羽生臉漲的通紅,“Una,你是不是真的想做我女朋友?”
“……”步瑤的笑容僵住了。
“我想和女朋友一起滑冰。”羽生的眼神如三月春風,在步瑤的眉眼間逡巡。
“羽生先生,我不想滑冰……嗯,還有,你身體太單薄了,我會沒有安全感。你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出去忙工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