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屬up腦洞產(chǎn)物,會有與現(xiàn)實重合的部分,看文的親請當做是發(fā)生在平行空間的故事。
步瑤從沒見過哪個滑冰的能把場子炒到像是演唱會現(xiàn)場,還是無意的——沒有當運動員的會故意將自己弄得頭破血流來換取這種效果。
紅黑相映的服裝就仿佛是眼前這年輕男運動員的無聲的名片——紅是他的熱血,黑是他如磐石般的堅毅決絕。
他真的是個成年人么?
一想到他拒絕擔架,強行自己從冰上回到場邊的這份不知輕重,步瑤立即將幾個并不怎么美好的標簽貼到了羽生身上:莽撞、任性以及死要面子活受罪。
奧運冠軍又怎樣?那也是個意氣用事的冒失鬼。
步瑤腹誹著,帶著自己的下屬往羽生那邊走去。
“我是主辦國種方的醫(yī)生,要去看霓虹方傷員,麻煩讓讓。”
每到人員密集的地方,步瑤就拿這句話開路。她說的是英文,無論哪個國家的工作人員,總能聽懂種方、醫(yī)生、霓虹方這幾個重點詞,沒有人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不配合。
更何況,步瑤是個美女,美女中的美女。
作為美女中的美女,五官精致自不必說,身材好也是應(yīng)當?shù)摹H欢浆巸烧叨疾皇牵难劬湍樞褪墙^色級別,相比之下其他部位會略顯遜色,甚至眉形還帶著幾分英氣;另一方面,雖然身材比例驚艷到能令人倒吸一口涼氣,但是155公分的身高是難以補救的硬傷。
而步瑤絕的地方在于,這些劣勢在別人身上是遺憾,在她身上反倒變成加分項。
古人云“腹有詩書氣自華”,說的就是這姑娘了。“華”到什么程度呢?扔在人堆里,一眼看過去,眼神會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聚焦,然后就記住她了。
這與外貌無關(guān),是氣質(zhì)過于出眾,翻譯成大家好理解的說法叫“氣場兩米八”。
于是,身高的硬傷令她成為“氣場足但是嬌小玲瓏”的姑娘,五官的不精致完美之處也變得親切友善起來。
步瑤自己也對這種情況非常滿意,她想當個好醫(yī)生,無論自身是否真的和善,看起來和善總是好的,這有助于與病人溝通,緩解病人的緊張情緒,總之對病人的身心健康都有益。
她是成果導向的人,只要自己不虧心,用什么樣的方式達成目的并不重要。
眾人聽到她的話紛紛回頭,訝異于主辦方女醫(yī)生漂亮程度的同時,十分配合的讓出通路,讓她順利來到傷患面前。
步瑤拿起自己的工牌給面前的霓虹運動員看,“我是主辦方的醫(yī)生,需要確認你的健康。”
“謝謝,我已經(jīng)治療過了,沒問題的!”
雖然疼到快要站不住了,羽生還是露出了淺淺的笑容,禮貌謝絕。
“沒有我的許可,你不能繼續(xù)比賽,而且……”步瑤故意停頓了一下,“我有權(quán)立即把你送去醫(yī)院。”
羽生有點不知所措,他參加過那么多比賽,從沒聽過哪個醫(yī)生有這樣的權(quán)利。
步瑤當然沒有這樣的權(quán)利,她完全是在胡說八道。這么做只是為了確認這個霓虹運動員的安全,至于方式嘛……
嗯……
反正,也是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
反正,有那么多醫(yī)生,我本來也沒打算管……
反正,我管了,也是白蹚渾水……
步瑤本來抱著一保溫壺燕窩羹躲在運動員休息室里睡覺——在冰場的時候,步瑤習慣裹一件男款大碼的羽絨服,這樣會讓她有一種在家里裹著棉被的錯覺,精神上會比較放松,而且方便她找地方把自己團吧團吧躲起來瞇一覺——這種事她一直干的很成功,直到剛才,那個新來不到半個月的行政小姐姐在男款羽絨服下找到了她,淚汪汪的告訴她羽生和閆涵撞到一起了。
閆涵?好像是滑行不錯的那個,另一個叫羽生的沒聽過。
她突然被叫醒,大腦還沒完全運轉(zhuǎn),隨口問道:“他們沒事吧?”
小姐姐一聽步瑤有要管的意思,在眼眶里轉(zhuǎn)悠了好幾圈的淚珠子“嘩”地掉了下來,“閆涵看著還好,可是羽生倒在冰上起不來……主任,你快去看看他吧……”
步瑤想,能讓小姐姐一邊忍著眼淚一邊特意到處找自己的人,不是親人就是心上人,里外躲不過一個“自己人”的身份,當即起身往監(jiān)控室趕,“你別急,我先看看他們怎么撞的。”
在看錄像的過程中,步瑤得知羽生是霓虹運動員,自己考進了早稻田,還拿到索契奧運冠軍,小姐姐只是他的粉絲而已。
不過沾上霓虹了,還是慎重點好,免得問題擴大跳進黃河洗不清。
說難聽點,這霓虹運動員真的有生命危險也不能讓他交代在冰場上。
看著眼前陷入懵圈狀態(tài)的霓虹男單,步瑤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在感慨這么好騙果然是個傻小子。
不等羽生開口質(zhì)疑,她馬上接下自己的話,“很快檢查完,沒有生命危險的話會讓你比賽,檢查結(jié)果會保密,你的隨行人員也會全程陪著你。”
話說到這份上,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顧慮了,步瑤露出知心姐姐般的笑容,自然而然地攬過傷患向場外走。
沒走兩步,羽生突然站定,“我不離開冰場。”
他是真的被步瑤嚇住了,即便不能繼續(xù)比賽,也絕對不要被強送去醫(yī)院。身為霓虹人,他知道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不待見自己的國家,眼前的漂亮女醫(yī)生雖然看著和善,但是他也不是三歲的孩子了,明白對你笑的人未必就真的會對你好。
步瑤指指腳下,詢問道:“你在這兒檢查?”
“是,我不離開冰場。”羽生點頭,表情嚴肅認真。
這么多媒體在場,自己又明確重復了一遍要求,應(yīng)該不會被強送醫(yī)院了吧?
“那你躺下,面朝上,平躺。”
步瑤后退一小步,一手比劃著指示羽生躺在什么位置,另一手朝身后一伸,立即有助手遞上藥箱。
眾目睽睽的,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倒也讓人安心。羽生乖乖依言躺好,他的戒備心被步瑤連消帶打除去大半,于是好奇心開始作祟,對方只有一只小藥箱,要怎樣給自己做檢查呢?
他正想著,只見這女醫(yī)生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
“別緊張,針灸而已。”
步瑤察覺到這霓虹男單對知心姐姐不怎么感冒。想想也對,眼前這霓虹男單雖然心理上是個冒失鬼,但是看這身體的發(fā)育情況,怎么說也成年了,加上要強的性格,對嬌柔姑娘的喜歡程度應(yīng)該大于知心姐姐。她立即轉(zhuǎn)換策略,改走軟妹路線,臉上的也笑容愈發(fā)溫柔起來,“我們兩國一衣帶水,你家那邊有中醫(yī)的吧?切脈和針灸是中醫(yī)行醫(yī)過程中的常用診療方式,你應(yīng)該都見過才對。”
步瑤穩(wěn)穩(wěn)的將銀針送入羽生頭部穴位,仔細留意他的微表情。
很好,沒有異常。
羽生覺得被針刺入皮膚時微微一涼,并沒有什么痛感,被刺的穴位酸酸麻麻的,有點舒服。
他沒太聽懂步瑤的話,但是知道步瑤有談?wù)摰絻蓚國家,別說沒聽懂,就算聽懂了,也沒把握能用英語做出恰當?shù)幕貞?yīng)。
“有翻譯么?”
站一旁的梁翻譯登時心里“嘎噔”一下。之所以來晚了,就是因為步瑤一定要下屬去找個翻譯來,眼下正是他這個翻譯出場的時候,可是中醫(yī)的醫(yī)學術(shù)語他是真的不太會。
“沒有。”
步瑤繼續(xù)毫無心理負擔的欺負這個霓虹運動員,并非有意刁難他,是步瑤自己也不能確定主攻體育新聞的翻譯能不能把那些醫(yī)學術(shù)語都翻譯出來,如果不能,就變成刁難翻譯了。做人要講良心的,人家好好的體育翻譯,做錯了什么要來翻譯醫(yī)學術(shù)語?
何況,聽你這發(fā)音,是常年待在加拿大的吧?那么問題來了,常年待在加拿大的你,為什么不好好學英語?
任性。
“你聽得懂什么程度的英語?”
“日常生活的,還有和花滑相關(guān)的。”
“那我們來說日常的好了,看著我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羽生結(jié)弦。”
這聽力題難度降的太快,瞬間從托福降到幼兒園,羽生在心里悄悄吐槽,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令他又多了幾分放松。
“年齡?”
“19歲。”
“體重?”
“57公斤。”
……
說話間步瑤又下了幾針,閑談是為了分散患者的注意力,避免他過于重視自己頭上的針造成無謂的緊張,同時嚴密注意著羽生的微表情。對于倔強又任性的病人,步瑤向來沒信心,更何況這個霓虹人隱約流露出一股死也要留下的意思,與其相信對方會老實反饋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還不如相信自己的知識和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