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間,高羽和另外幾個人已經提著那個海盜頭子還有另外幾個海盜走遠了。
“辰哥,實在不好意思,我剛才罵人失態了。其實我從來都不怎么會罵人的,只不過今天實在太憤怒了,這群滅絕人性的王八蛋,不但搶了我們的船,而且上來就是一通殺戳,怎么求饒都不行,甚至連做飯的兩個女工都不放過,糟蹋了她們還把她們全都殺死了,我,我,我實在控制不住情緒了,對不起……”唐宇顫抖著身體,突然間就捂著臉蹲在那里嚎啕大哭起來。
剛才他的神經已經崩到了極限,如果不是梁辰的出現,險些都要崩潰了。
“我理解,因為我也有過你這樣的經歷!绷撼脚闹募绨,同情地說道。周圍的下屬知機地退了下去,開始默默地收拾尸體,一一摞放在甲板上。
好半晌,唐宇才止住了痛哭,不好意思地用作工精良的衣袖擦了擦眼睛,“對不起啊,辰哥,我失態了!
“沒關系的,人生在世,總要有幾回失態才是真性情,否則總是繃著憋著,活得多累啊!绷撼轿⑿φf道,旁邊的王琳琳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一卷紙抽遞了過去。
看著正在擦臉的唐宇,梁辰點燃了一枝煙,轉頭看了看他,“唐大少,你這船里裝的是什么?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感覺這些海盜好像這一次目的跟往次并不一樣。”
“裝的是挖礦用的機械!碧朴钸叢林樳呎f道。
“挖礦用的機械?”梁辰一怔,皺起了眉頭,“那你這些機械運往哪里?”
“運到非洲東海岸。”唐宇對梁辰現在已經是無比的感激,對于他的問話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哪里還能有半點隱瞞?
“非洲東海岸?這不是跟我們此次的目的地方向相同?”梁辰眉頭再次緊皺起來,心底下涌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心下凝重,不過,他神色上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一笑,“呵呵,倒是跟我們此行的目的相同呢!
“原來辰哥你們也去往那邊?這太好了,不如我們同行吧!碧朴钜徽,喜上眉梢地說道。同行多了這么一個強大的同伴,別說海盜了,就算是哪國的海軍來了都不怕啊。剛才趙盈香可沒跟他說過辰哥他們要去哪里,他也沒好意思深問。所以,現在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就是心下狂喜,說實在的,他真是被這群兇殘的海盜給嚇怕了。
“呵呵,那自然是很榮幸的了!绷撼轿⑽⒁恍Φ,話風一轉,裝做不經意地問道,“不知道唐大少這船里裝的是挖什么礦的機器?居然惹得這些海盜千里迢迢的來劫你們。”
“挖鐵礦用的一些機械而已,哪里是什么好東西了。”唐宇搖頭苦笑說道,臉上也是一片納悶疑惑的神色。
“挖鐵礦用的東西?”梁辰心底下再度一沉,知道事情確實有些不妙了。
“那倒真是奇怪了,看起來,他們應該是奔著劫人來的,而不是劫船了。無論如何,你都是大唐公司的大少爺,船王唐子興的獨子嘛,如果抓到你,想必也會是一筆不小數目的贖金了!绷撼焦恍φf道。
“辰哥,你就別取笑我了。說起來,我這也真是倒霉催的,因為這一次雇傭我們的還是宋家,而且是宋大少宋明義親自接貨。因為跟宋家這一次要建立的是長期合作的關系,他們還有不少機械都要雇傭我們大唐公司運送,并且宋家對這些貨物好像格外看重,為了表達對他們的重視,我這才親自跑這一趟。卻沒有想到,還沒等到非洲呢,就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如果不是辰哥您,恐怕我現在已經成為階下囚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去。”唐宇長嘆了一聲說道。
“原來是宋家雇傭你們運送的這批貨物。真是奇怪,非洲東海岸這邊,據說向來是華夏藍家的勢力范圍,怎么宋家又插足進來了呢?難道他們不怕得罪藍家?”梁辰好像很是好奇地問道,實則用意并不在此。
果然,唐宇臉上浮現出神秘的微笑來,湊過來低聲地說道,“辰哥,這個恐怕你就有所不知了。非洲東海岸是藍家的勢力范圍不假,不過宋家所控制的這個地方原本就是一個不毛之地,窮得要死要活的,藍家也不稀罕管,對于宋家進入這里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但是現在,據說宋家好像是在這里發現了一個鐵礦,是很大很大的鐵礦。運送這些機械,就是宋家準備要開采這個礦。”
“哦?那藍家甘心這樣一塊肥肉被宋家生生地從碗里挖走么?”梁辰饒有興趣地問道,不過眼神卻是越來越凜厲了。這件事情,宋家做得真是很隱蔽,他在幾摩法內亞布下了那么多的眼線和人手,居然愣是沒有發現宋家的這個企圖。
“也不是不想管,問題是現在宋家據說跟亞洲的另一個家族聯合,實力大增,并且背靠上了一個國際大財閥,這里面的局勢好像越來越復雜了,所以,藍家想管也管不了,如果真要伸手了,搞不好就會惹火燒身。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藍家也就不管了。”唐宇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跟亞洲的另一個家族聯合?哪個家族?”梁辰心底下再度一沉,看樣子,現在幾摩法內亞的局勢已經遠超他的想像,要事先估量的還要復雜得多了。幸虧遇到了唐宇,得到了一些信息,他才能提前預判做準備,否則的話,真要兩眼一抹黑的到了幾摩法內亞盲人騎瞎馬,最后的結果還真就不好說了。
“據說是很神秘的金融家族,周家。這個周家確實不簡單,聽說他們背后靠著的是世界上最這時秘也最強大的羅斯柴而德家族。不過,最近聽說周家好像在你們華夏,對,就是前幾天,想投機鉆政策的空子,結果卻被華夏政府狠狠地擺了一道,折進了六千多個億,現在日子也很不好過。而且家族的那個周大少周宇揚也被華夏當局以攪亂金融秩序之名抓了進去,上面羅斯柴爾德家族十分憤怒,而周家正在處在夾縫當中,處境倒是十分艱難了。”唐宇頗有些興災樂禍地說道,看起來對這個周家倒是半點好感都欠奉。這也難怪,被稱為上世紀亞洲四小龍之一的新加坡曾經就是因為外國熱錢瘋狂涌入的原因,經濟爆退,陷入低迷,這其中就有周家抹不去的“功勞”。當年做為新加坡最大的船舶制造業,唐家也是深受其這場經濟危機的牽連,要是對這個周家不恨得咬牙根兒那才叫怪事兒了。
“又是周家,原來宋家跟周家勾搭上了,恐怕,這件事情背后同樣還有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影子!绷撼讲[了瞇眼,心底下冷笑不停的同時,也極其警惕起來。如果羅斯柴爾德家族也要親自插手進來,這件事情就確實有些大條了,他想拿到這個鐵礦,恐怕絕非易事。
“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周家早就已經預謀在非洲拿到這個鐵礦的開采權了,甚至在華夏的動作也只不過是虛晃一槍。畢竟,如果真能拿下這個鐵礦,就相當于擁有了影響世界的話語權,他們自然要不遺余力。至于跟龍門爭奪所謂的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那位所謂的貴人在東南亞的金融代理權,如果與這個蘊藏二十億噸鐵礦的礦山比起來,恐怕差得太遠太太遠了。畢竟,只要這個鐵礦拿到手,周家在羅斯柴爾德家族下線中的地位就再無人能夠撼動了!绷撼桨底遭獾馈
他是何等聰明之人?只是轉慮一想,便已經把這件事情大略想得極其清楚明白了。
“呵呵,周家的事情我也有耳聞,這個家族只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罷了,不足為道。”梁辰挑了挑眉頭,淡淡一笑說道。
“嗬……”唐宇咧了咧嘴,想說什么最后又咽回了肚子里去。雖然眼前的這位辰哥真的很厲害,但武力值強大并不代表他可以蔑視一切,雖然對周家一直沒有什么好感,可是對于神秘的周家的實力,他還是打心眼兒里往外有些打怵的。眼前的梁辰,雖然很強,可是這番話說得未免有些太過于托大了吧?
當然,如果他知道梁辰手里現在握著一萬兩千億的資金,如果他知道梁辰麾下有近千強大無匹個個都是特種精英的傭兵戰士,尤其是如果他知道周家在華夏折戢沉沙都是眼前這位辰哥的杰作,恐怕他就不會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