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還真沒有資格擁有你這樣的扶桑朋友。”梁辰冷冷地一笑道,不過望著這個阿部歸秀,心下驚疑不定,以他的智慧也無法猜得出這個神神秘秘的扶桑人倒底是個什么來歷、什么來意。
“如果在以前,你還真沒有這個資格。”阿部歸秀緩了幾口氣,半是開玩笑半當真地說道。
“你倒底是誰?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里磨牙,如果你還不說的話,對不起,請先原諒我要對你對粗了。”梁辰挑了挑黑亮的眉毛,事涉兄弟的安危,他現在實在沒有耐性再跟這個家伙磨下去了。
“如果你真的對我動粗把我私自羈押的話,別人不找你,恐怕你們的政府也要找你來了。畢竟,我可是華扶經貿交流會的副會長,扶桑千百惠服飾株式會社兼西京日報的總裁,大島由里。”大島由里呵呵一笑,原本有些彎曲的腰桿緩緩地挺直了起來,之前的那種謙卑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由內而生渾然天成的上位者氣息,一種說不出的威嚴感覺撲面而來,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慣于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領袖級人物。
“大島由里?我聽說過你。”梁辰瞇起了眼睛望向了大島由里,略點了點頭道,心下了卻是悚然一驚,這個大島由里不僅是扶桑的服飾巨享,更是報紙巨頭,西京日報向來尖銳犀利的觀點聞諸于世。從旁觀者的角度來講,西京日報的報道向來是客觀真實而且一針見血的,針貶時弊,尤其是對政府不良作為和社會不公現象的批判更是入木三分,曾經被關停過三次,但后來又都解禁了。也正是因為西京日報無秘不探的揭露,令扶桑政府的多位高官不得不被迫辭職,甚至鋃鐺入獄,也讓政府灰頭土臉,頗為尷尬。
因此,西京日報也被扶桑民眾包括國際輿論評為扶桑的良心,足以其影響有多廣泛。
“我也聽說過你,這一次,也是專程來找你的。當然,我是借助在華舉辦華扶民間經濟交流高峰論壇的機會,混進了華扶經貿交流會的成員之中來到華夏,進而找到你的。”大島由里呵呵一笑道,望向梁辰的眼神炯炯閃亮。
“找我做什么?”梁辰深吸了口氣,他現在實在有些驚駭了。被這個扶桑無論經界還是政壇都是舉足輕重的巨頭級人物找上門來,他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了。并且,現在有好多疑問縈繞在他的心頭,可是問題太多,讓他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如何去問,更不知道該問什么了。
“你可能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吧?唔,如果你現在有時間,我們倒是可以坐下來好好地聊一聊,畢竟,接下來我想跟你說的事情確實很重大。況且,我現在思緒也有些亂,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大島由里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道。
“好,跟我來。”梁辰略微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向著旁邊的一家咖啡廳走了過去。
這間咖啡廳也是朝陽的產業,前身是暗秩序中劉華強的一間會所,后來被改成了咖啡廳,現在整個J省的暗秩序都是梁辰說了算了,朝陽與暗秩序早就不分你我,合二為一,暗秩序的一切也開始全面洗白上岸了。
整個咖啡二樓因為兩位貴客的到來而清場,現在就剩下兩個人在這里,十幾個傭兵戰士扮做服務生的模樣守在咖啡廳的明里暗里各處,外松內緊,起碼表面上看去跟平時正常營業沒什么兩樣的。
“說吧,我的兄弟被誰綁了,現在在哪里。這是現在我最想知道的答案。其他的,稍后再說。”梁辰坐下來,點燃了一枝煙,冷冷地說道。
剛才他就是緊急召喚高羽幾個人來準備到武館這邊商量一下事情,卻沒想到居然遇到了大島由里帶人來踢場子,一怒之下便沖了出去,結果打得野田橫二滿地找牙,也把這位來自扶桑的大人物揍得摔了個大馬趴。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位身居高位的大人物居然還是一個高手。
事實上,他的本事恐怕也不比野田橫二差到哪里去,甚至有可能高上一籌,如果胡一博跟他動手,估計也是同樣沒戲了。
“你的兄弟是被西北獨里軍的人綁架了,他們這是一起專門針對你們的恐怖行動,當然,也是一箭雙雕,藉此威嚇華夏政府,也為西北獨里軍宣傳造勢,同時更為聲援正在你們西北地區搞獨立串聯的同伙。”大島由里優雅地用銀勺攪動了一下咖啡,淺啜了一口,緩緩地說道。
“他們現在在哪里?”梁辰咬了咬牙,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也不是萬能的。不過我可以肯定地說,他們現在組織里最大的頭目也就是一號人物阿卜杜熱就秘密坐陣在扶桑的西京,遙控指揮著這一系列的活動。而阿卜杜熱這個人,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應該能知道,他也是整個西北獨里軍的精神領袖加實際領袖,如果他要是死了,最起碼,西北獨里軍能銷聲匿跡一段時間,不會再出來了。所以,如果你想一勞永逸地解決掉西北獨里軍這個后顧之憂……接下來,不必我說,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怎么做了吧?”大島由里呵呵一笑,頗有深意地望著梁辰說道。
“干掉他,是么?”梁辰瞇了瞇眼睛,冷冷地一笑道。
“沒錯,就是這樣。”大島由里淺啜著咖啡點點頭道,“唔,這咖啡不錯,很香很濃,回味悠長。”大島由里滿意地望著杯子里的咖啡道。
“這是來自巴西的特制咖啡豆現磨的咖啡,味道當然不會差。”梁辰同樣端起了杯子淺啜了一口,得到了兄弟的消息,倒是稍微放下了一顆心來。
“我知道你現在很著急,不過西北獨里軍這伙人極其兇殘,希望你慎重行事。當然了,或許我這是一句廢話,畢竟,現在你比任何人都關心你兄弟的生死,當然不會草率,我也只不過是一個善意的提醒罷了。如果真的惹急了他們,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來。”大島由里抬頭望著梁辰,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