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并沒有以前遇到緊急事情時就如同遇火一般慌亂焦急起來,開始沉穩地組織自己手頭掌握的力量,群策群力思考辦法去解決問題了。
“呵呵,很好,你們倒是沒有讓我失望,我還以為你們聽到這個消息后會跳起來急風火四不顧一切地就要殺奔L省呢。”外面傳來了梁辰的笑聲,所有人一抬眼,就看見梁辰已經負手踱步走進了屋子里,正向他們露齒微笑。他一般都是在安保公司這邊住,所以離這幫家伙就幾間房子的距離,倒也不算遠。
不過看他的神情,好像并點也不著急的樣子,倒是讓一群人說不出的納悶。
“辰哥,這功夫你還心情考驗我們哪?我們這都急得火上房了,你可倒好,還跟沒事兒人似的。”馬滔咧嘴苦笑道。
“剛夸了你們幾句,這就沉不住氣了?真是沒出息。”梁辰搖頭笑道,隨后坐了下來,擺了擺手,“我剛才已經收到消息了,不過大家不必著急。”梁辰說到這里,停了下來,有意無意地看了大家伙兒一眼,居然止住不說了。
“哎喲我的哥哎,您就接著往下說吧,再這么打啞謎,我真要崩潰了。”馬滔大叫起來。
“就是,辰哥,您老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我們這真都急得快心臟驟停了。”李吉也夸張地一個勁兒撫著胸口道。
不過其他幾個人倒是相互間望了一眼,心中大定下來。辰哥現在還是這樣一副不慍不火的樣子,擺明了就已經是早已經有了安排了,想到這里,他們也稍放下一顆心來,不過心底下倒是癢癢得要命,真不知道辰哥倒底是怎么安排的。
“那點兒出息吧。”梁辰看了幾個人一眼,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才微微一笑,“羽子不會有事的,因為他是故意被抓的。”
“啊?”一群人登時就傻掉了,這什么情況?怎么向來沉穩的羽哥也玩兒起了讓人心頭亂蹦的這一套?
“呵呵,我早些時候已經收到了他的消息,只不過,一直沒有告訴你們罷了。說實在的,最開始我也被他嚇了一跳,因為我們的原定計劃并不是這樣的。不過,想一想,我卻實在為他的這個假俘計劃而叫好……”當下,梁辰微笑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地跟所有人低語了起來……
鶴城,棲鳳度假村。
因為鶴城是北方內陸城市中少有的一個擁有緊靠北方最大內陸湖的城市,依托這個內陸湖,當地黨委政府可是沒少下功夫做旅游文章,建了無數度假村之類的旅游娛樂配套設施,不過現在大多都已經荒廢了。
畢竟,隨著這個最大的內陸湖水位連年下降,再加上寒冷季節特別長,適合游人游玩兒的好時節就那么幾天,建了這么多的度假村,也沒幾個人來。結果,這么多度假村就扔在了那里,白白地耗費了無數投資。
這其中的一部分度假村就被區盟買了下來,專門做為調停內部矛盾所用。
正值冬季來臨,滴水成冰的季節,這功夫度假村這邊幾乎就已經成為了一座鬼城,正常人根本不會來這里。除非是偷情的野鴛鴦一類的人,再有就是道上私下里械斗解決恩怨糾紛的。
緊靠著湖邊最里側的一排排二層小別墅,就是區盟在這里買下的產業,其中的一棟,備了一個小鍋爐,正冒著黑煙,顯然有人在這里住。
屋子里,高羽正被縛著雙手,扔在旁邊的沙發中,而冷殺則被包得跟個豬頭一樣,渾身上下纏滿了紗布,也頹廢地坐在旁邊,季東波就站在窗前,而正對面,胡歌正大馬金刀地站在那里,身后是一排雇來的傭兵,陰沉著臉,眼里不時地掠過一道道兇光,如一頭隨時欲擇人而噬的猛獸。
已經過去了一夜零一天的時間,現在梁辰也應該到了。
外面響起了汽車引擎的聲音,所有人臉都呈現出了不同的神色來,或是期盼或是緊張或是猙獰,齊齊地抬頭向外望了過去,就看見外面的車子停下,穿著件黑色風衣的梁辰正從車子上走了下來,身后跟幾個神色嚴肅的兄弟。
一分鐘后,梁辰已經推門而入。
“呵呵,季盟主,胡老大,都在啊?”梁辰走到了大廳中間處,微笑著向兩個人打著招呼,馬滔跟在他的身后,眼睛從所有人身上掠過,尤其是在胡歌身上停頓了好一會兒之后,才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去,在季東波臉上巡視了一下,最后落在了高羽身上。
當看到高羽臉上那兀自還未消褪的指痕還有高高腫起的嘴巴時,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獰厲的神色在眼中一掠而過。
“呵呵,辰哥大駕光臨,真是令這里蓬蓽生輝。快,請坐,請坐!”季東波滿臉堆笑地向這位總盟新涌現出來的小天王級別的大人物走過來,與他禮貌地握手,請他坐下,隨后走回到了窗邊。
“唔,季盟主,既然我來了,你看,是不是也應該放開我的兄弟了?”梁辰看也不看旁邊一直陰沉著臉望著他的胡歌,只是抬頭向著季東波微笑說道。
“呵呵,放,當然要放的。不過,卻不是現在。”季東波笑了,不過卻是冷笑,同時手底下做了一個隱蔽的動作。
“嗯?季盟主好像話里有話?”梁辰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解地問道。
“沒錯,你說對了。”那邊的胡歌突然間狂笑了一下,“嘩啦啦……”屋子里突然間涌出十幾個傭兵來,手中的槍俱都在一瞬間指向了他們,馬滔剛要動,一根森寒槍管已經指住了他的腦袋,“動一動,打死你!”
那個操著奇異腔調中文的傭兵頭子冷冷地說道。
同時,十幾把槍的紅外線瞄準鏡也瞄準了梁辰,只要他敢動一下,立馬就會變成篩子。
隨后,屋里屋外,不停地有事先埋伏好的傭兵長身而起,向著這邊擁了過來,梁辰留在外面的幾個兄弟也被那些傭兵控制住了,他現在也被十幾枝槍指住,除非他是神,否則根本不可能再有翻身的可能。
這陡然間發生的變故險些將那邊的冷殺嚇得心臟驟停,直接去見閻王爺了。
我日,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不過連帶而來的,這一次一顆心卻是真真正正地沉入了谷底之中,仿佛整個人一個被摁進了萬古冰川水里,寒徹心肺。
原本以為梁辰來了這件事情大概也能好解決一些,最低自己應該不會死了。卻沒想到,現在連梁辰都被人輕易地制住了,這不是全完了么?
“季盟主,胡老大,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串通好了想要陰我?”梁辰坐在那里,臉色居然變也不變一下,只是冷冷地望著季東波和胡歌一眼,緩緩地問道。
“你很聰明,不過你的聰明來得太晚了。”胡歌提著手槍走了過來,獰笑地望著他,突然間“啐”的一口唾沫就吐在了他的臉上,“什么幾八狗屁的天王大哥,什么他嗎狗屁的全國暗秩序第一個一省之王,都他嗎瞎嘰巴傳,純粹掉淡。就憑你這么個小白臉,去當軟飯之王還差不多少,還他嗎暗秩序之王,你也配?”胡歌用槍管敲著梁辰的頭,大罵道,現在對這個長得玉樹臨風且擁有著偌大名頭的小白臉心底下充滿了極度的不屑。
他實在不相信,這么一個居然豬腦子的小白臉能贏得那么大的名頭,還扳倒了趙會長,他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