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易水寒帶著自己的團隊,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也不知道知道去了哪里。
而姚偉林和陳志勇也帶著人悄然離開了江城,回去半扇島了。臨走前,陳志勇還帶去了經(jīng)過梁辰與六子在全省范圍內精挑細選的五十個最優(yōu)秀的退役特種軍人,目前分散在各行各業(yè),經(jīng)過陳志勇幾天來的奔波,終于把他們全都連哄帶騙地“誑”走了——不過,這些人也都是心甘情愿被“誑”走的,他們心中同樣激蕩著未冷的兵血,未熄的戰(zhàn)夢。從骨子里來講,他們才是最適合做傭兵的好料子。
現(xiàn)在,經(jīng)過大半年的發(fā)展,梁辰的傭兵公司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到了六百人的規(guī)模了,雖然與那些大型的傭兵公司比起來,仍然很小,如果與法國外藉軍團那樣的傭兵部隊比起來更是連人家的一根手指都不如,可如果就戰(zhàn)斗力而言,這支傭兵部隊絕對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傭兵部隊,因為,他們完全是按照打造世界級頂級尖兵的方式打造出來的人間兵器,就算是一個最普通的戰(zhàn)士拿出去,無論在什么樣的部隊里都是當之無愧的兵王。他們是最嚴酷的一百比一的淘汰方式沙中揀金出來的兵中瑰寶,經(jīng)受的是集合了世界各種最殘酷的訓練方式集大成的極限訓練,現(xiàn)在,他們所欠缺的就是經(jīng)驗而已。
一旦他們足夠成熟的時候,必定會震驚世界,成為一柄可刺穿任何堅硬堡壘利劍,兵鋒所指,所向披糜!
并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忠誠,對朝陽的忠誠,對辰哥的忠誠,當然,隱秘間,還有對國家的忠誠,只不過,沒人知道這支朝陽傭兵隊伍還有一個秘密的稱呼,叫做,“暗影特攻隊”,直屬于國家總參。
楊忠勇果然是信人,第四天的時候,便有一家公司主動與朝陽聯(lián)系,雇傭朝陽公司的安保員工進行安保工作,隨后,一筆千萬元的款子便打入到了朝陽的帳戶之中,又被朝陽轉到了傭兵公司,專款專用,而原本這筆款子按照合同約定,不過十萬元而已。
梁辰知道,國家的資助已經(jīng)開始兌現(xiàn)了。
同時,就在陳志勇和姚偉林回到半扇島的那天,一艘貨輪意外在他們島外“觸礁”拋錨,貨輪上,無論槍支彈藥在深夜被卸運了下來,秘密運進了半扇島,而第二天,貨輪則修好后照常開走了。
按照約定,這艘貨輪會每個月都會在這里“觸礁”拋錨一次了。
第四天,星期六,梁辰坐在安保公司的基地那間新修的閱覽室里批閱著最近的相關文件,家業(yè)越來越大,雖然高羽和李鐵還有其他那些兄弟已經(jīng)負擔起了絕大部分業(yè)務,但有些涉及到公司發(fā)展大方向的事情,還必須要慎重考慮,讓梁辰總體把握做出批示。
梁辰批審著那些經(jīng)過梳理后的重大決議,累了的時候就看看自己做學生的專業(yè)書,換換腦子,倒也樂此不疲。
這間閱覽室目前倒成為了他的專屬辦公室了,至于辦公室秘書,卻是李鐵還有吳澤的女朋友,孫瑩與何晶,兩個小丫頭也日漸成熟起來,整天忙得風風火火的,已經(jīng)跟正常的都市白領沒有任何區(qū)別了。
中午即將臨近的時候,閱覽室的門被敲響了,隨后,高羽出現(xiàn)在門前,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個子矮小長得精瘦的男子。
梁辰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知道,高羽終于不負他所望,他要找的人,終于來了。
“進來吧。”梁辰向兩個人點頭示意。
高羽卻沒有進來,只是回過頭去威嚴地看了那個瘦小的男子一眼,那個男子立即小心翼翼走了進來,剛一進門便滿臉堆笑,幾步走了過來,遠遠地便伸出了手去,“辰哥您好,我叫候永剛,您直接叫我猴子就可以了,見到您是我的榮幸。”還別說,他的這個身形與他的這個外號兒還真相配,典型的一只瘦皮猴子。
“嗯,你坐吧。”梁辰點了點頭,和藹中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威嚴道。
“謝謝辰哥賞坐兒。”侯永剛倒極為乖巧,口中稱謝,坐了下去,卻只敢坐下半邊屁股,同時緊張地不停地咽著唾沫,臉上堆著阿諛諂媚的笑容同時,還有著一絲深深的畏懼和恐懼。
也不由得他不這樣,眼前這個人,可是現(xiàn)在J省道上真真正正的一哥,雖然表面上并不掌權,也沒有獲得任何封號和認可,但他實際上的地位就是如此,沒人敢不承認這個事實。他手下小弟過萬,產(chǎn)業(yè)無數(shù),而且道上相傳,他心狠手黑,殺人如麻。
面對這樣一個對他而言如同黑山老妖一般的強大存在,他如果不害怕才是怪事。坐在那里,緊張不安地思考著自己一會兒倒底該怎么說,怎么試探,怎么接洽,要不然的話,別哪句話說錯了,引起這位大煞星的憤怒,直接讓人把自己大卸八塊扔到荷花池去種荷花,那可就完蛋了。
高羽身形一閃,已經(jīng)在退了下去,而孫瑩則走過來給他沏了杯茶,而后同樣悄然退了下去。
屋子里的氣氛重新歸于平靜。
梁辰也不說話,只是靠在寬大的轉椅里,饒有興趣地望著候永剛,也讓候永剛愈發(fā)緊張起來了。
說實在的,他只是聽說過梁辰如雷貫耳的大名,可面對面時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居然如此年輕,年輕得讓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可這年輕人卻闖下了這樣的名號,有了這樣的成就,足以見得,他的厲害之處,想到這里,候永剛更加緊張了,額上的汗水不停地往外冒,兩只手緊張地都不知道往里放才好了。
“辰、辰哥,我是受我家大哥的委派,有些事情,想跟辰哥您商量一下,看看成不成。”候永剛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字斟句酌地道,這個年輕人的威壓實在太可怕了,讓他生出了一種身在刑堂被架在火上烤的可怕感覺。
“你大哥,是哪位?”梁辰掃了他一眼,淡淡地問道。其實他很清楚,這些毒販子自成一系,自立山頭,也各有相互間的脈絡和帶頭大哥,就算與總盟或是暗秩序有交集,但從來都有自行其事,根本不太攙與道兒上的事情,所以,他們也極其神秘,就算是梁辰想找他們的骨干,如果他們不想現(xiàn)身的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大哥,是J省粉兒系的的大掌柜,楚振東。”候永剛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哦,原來是何掌柜的,唔,久仰,久仰。”梁辰點了點頭。毒販子們自成一系,這一系就是他們自稱為的“粉兒系”(此為杜撰,只為博君一笑,切莫切莫切莫對號入座),而楚振東,就是J省粉兒的大掌柜,這一點,梁辰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當初他上位之后,將自己產(chǎn)業(yè)里所有的賣粉兒的全都掃出去,見一個哄一個,直至前些日子,他基本掌控了J省的百分之八十的暗秩序產(chǎn)業(yè),掃毒更是雷厲風行,那個何大掌柜貨在手里卻在J省根本銷不出去,實在有些被逼急了,利益受損,多次派人來跟他聯(lián)系,想跟他談談,不過梁辰理都沒理。
這一次,梁辰暗地里放出風去,說自己要做毒品買賣,這個楚振東第一時間就派人找上門兒來了,梁辰倒是并沒有感覺到意外了。
“哪里哪里,何大掌柜的說了,承受辰哥給面子,有閑暇約見我們,甚感榮幸。如果不是因為行規(guī)所限,他不能親自相見,否則的話,他必定就會自己來拜見辰哥了。”候永剛小心翼翼地措詞道,生怕哪句話說得不對,哪個詞用得不準,刺激到梁辰,那可就麻煩了。
梁辰微微一笑,“何大掌柜的倒是客氣了,這一次居然能主動聯(lián)系約見我,這也是我的榮幸了。唔,說說你的來意吧。”他直截了當?shù)貑柕馈?
候永剛心頭一震,知道寒喧過后,戲肉終于來了,咽了口唾沫,趕緊站起來恭敬地站在梁辰身邊道,“辰哥,楚掌柜的聽說,您最近對售粉兒有點兒興趣,所以,想讓我跟辰哥接洽一下,看一看,辰哥倒底意向如何。”他小心翼翼地道。
“楚掌柜的消息還真挺靈通,唔,不錯,我確實有這個意向。”梁辰笑了笑,點燃了一枝煙深吸了一口,悠然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楚掌柜說,如果可以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合作一下,利益分成方面,何掌柜說,絕對不是問題。”候永剛臉上有一絲興奮閃過,如果以梁辰今時今世的地位,控制J省暗秩序百分之八十產(chǎn)業(yè)的強大能量,要是他發(fā)一句話,那賣粉兒不得賣飛了啊?
“合作,當然可以。不過,我想與楚掌柜談,你,還不夠資格。”梁辰淡淡一笑道,分寸拿捏把握得恰到好處,典型的江湖老油條風范。
“那是,那是,我就是來代楚大掌柜的捎個話兒而已。這樣,辰哥,您等我一下可好?我去打個電話,向楚掌柜通報一下,然后,由楚掌柜的再跟您談談可?”候永剛眼里愈興奮,不過神態(tài)也愈發(fā)恭敬,小心翼翼地道。
“可以。你去吧。”梁辰點了點頭,心底下卻是冷冷一笑,知道魚兒已經(jīng)開始咬鉤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