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莎莎踉踉蹌蹌地走出咖啡廳,昏昏沉沉地上了自己的車子,啟動了好半天居然沒啟著。好在后面的一位兄弟看到不對勁,緊急下車跑過來請下了劉莎莎到另外的車子上去坐,替她把車子開了回去。
一路上,劉莎莎力爭平靜地閉著眼睛,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好不容易終于回到了家里——雖然經濟條件好了,可兩個人一直沒有搬家,依舊住在原來的樓上樓下,劉莎莎覺得這里溫馨,最像個家里的樣子。
打發(fā)起了所有的兄弟,劉莎莎拿出鑰匙打開了梁辰房間的門,走進去,坐在梁辰的床上,環(huán)顧著屋子里的一切擺設,感受著這里梁辰留下來的每一個氣味分子,忍了一路的淚水洶涌而下,驀然間撲倒在床上,終于放聲大哭起來。
她舍不得梁辰,舍不得自己的愛,可是,她卻無能為力,根本幫不到梁辰半點,如果有可能,她真希望藍雨恬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但她知道,好像,這并不可能,該發(fā)生的一切,終究還會發(fā)生,她倒底,該何去何從?
……
梁辰上了飛機,順風順水,下午兩點鐘,已經到了華京國際機場。
下飛機后,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什么,隨后放下了電話,打了個車,直奔張大年的住處而去了。
三點鐘,他已經出現(xiàn)在了張大年在華京買的一棟別墅外面。這棟別墅他曾經來過,二層建筑,還帶了一個V型游泳池和小花園,在寸土寸金的華京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價。不過對于張大年這種富豪來說,卻并不算什么了。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他按響了別墅外的門鈴,隨后,自動鐵門無聲打開,他走了進去。只不過,剛剛拉開別墅一樓的門時,幾個紅點便無聲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額心、胸口和小腹上,隨后,一把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不要亂動,否則打死你!
梁辰臉上神色不動,舉起了雙手,身側已經出現(xiàn)了一個身材瘦削的男子,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尖嘴猴腮,右臉上有一塊拇指蓋大小的青痣。
他已經迅速地關上了門,同時在梁辰身后拿槍指住了他,另外一個矮小的青年男子走上來熟練地對他進行了搜查,隨后向那個尖嘴猴腮的男子點了點頭,示意梁辰是安全的,并沒有帶武器。
“走過去。”那個男子在后面哼了一聲,很粗魯?shù)赝屏怂话。梁辰并不以為意,只是聳了聳肩膀,走到了大廳處沙發(fā)前方,坐了下來。
“你就是梁辰?”那個男子轉到了梁辰身前,坐下來,冷冷地望著他問道。
“沒錯,就是我了。這位大哥怎么稱呼?”梁辰舉著雙手滿面堆笑地問道。
“青面虎,劉國聲,替尹先生看場子的!眲暫吡艘宦暤,對梁辰的態(tài)度還是較為滿意的。
“原來是虎哥,失敬失敬。”梁辰拱了拱手,卻招來了后面一陣槍機扳動的響聲,只得再次舉起手來。
“少廢話,錢呢?你居然什么都沒有帶?”劉國聲瞪著眼睛,聲音有些不善。
“虎哥,誰會把那么多錢提出來帶在身上?十個億,估計要用卡車裝吧?”梁辰哈哈一笑,神色很是輕松。
“警告你,少;觾,否則我現(xiàn)在就崩了你,把張大年抓到了澳門去!眲曈脴尶诳牧丝牟鑾,冷冷地道。
“不敢,不敢。我只是想問一句,虎哥,張大年現(xiàn)在在哪里?按照道上的規(guī)矩,如果要是見不到他,我也無法付錢了。只要見到了他,我現(xiàn)在就可以轉帳!绷撼綕M面堆笑地說道。
劉國聲沒有絲毫猶豫,一揮手,兩個隱藏在暗處的手下現(xiàn)出身來,上了樓。不多時,張大年已經架了下來,卻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眼睛腫得只剩下一條縫兒,就他老母親來了現(xiàn)在估計都認不出他來了。
一見到梁辰,張大年登時眼淚就下來了,嘴里嗚嗚嗚地叫著,只可惜被塑料膠帶封著,他無法喊出聲來。
“人你已經看到了,轉帳吧。只要錢到手,你們就平安了。我們立馬打道回府,不做半點停留!眲暫吡艘宦,招了招手,另一位下屬已經拎過了一臺筆記本電腦,在桌子上打開。
“虎哥,總得讓張大年說幾句話吧,我必須要確認他是否完全平安,要不然的話,這個錢我也實在沒辦法轉啊。”梁辰呵呵一笑說道,舉著雙手,神態(tài)輕松地道。
“真他嗎羅唆,你倒底是混哪里的?難道大陸道上的人都這么娘兒?”劉國聲不耐煩地罵道,一揮手,已經命人撕下了張大年嘴上的膠帶。
“辰哥……”張大年淚飛頓化傾盆雨,哭了個哀哀欲絕,不過看精神狀態(tài)倒還不錯,但皮肉苦頭肯定是吃了不少的。
“你別害怕,回答我,倒底有沒有事!绷撼教ь^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估摸了一下時間,隨后說道。
“辰哥,我沒事兒……”張大年剛說出了這句話,又被人用膠帶封上了嘴巴。
“現(xiàn)在你確認他沒事了吧?趕緊的,轉帳吧!眲曇呀涀岄_了座位,手下人用槍指著梁辰坐下,讓他轉帳。
“好,我馬上轉。”梁辰哈哈一笑,居然真的就開始進行電子轉帳。
只不過弄了好幾次,卻根本轉不過帳去,一轉帳就是出現(xiàn)提示,轉帳失敗。怎么弄都不行。
劉國聲冷冷地望著梁辰,突然間舉槍對準了梁辰,“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如果再次轉帳失敗,你就死定了!
卻沒想到,剛剛說到這里,“砰”的一聲,別墅的門已經被踹開了,屋子里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舉槍瞄準過去,卻發(fā)現(xiàn)是一個異?±实哪贻p人正站在門口,眼中寒光四射,此刻正緊緊地盯著劉國聲,滿臉不屑的冷笑。梁辰也抬眼望過去,就看到了是秋林站在門口。不過他并沒有半點意外,因為秋林就是他找來的。
“秋少?”劉國聲登時就吃了一驚,隨后向著周圍的一群人怒吼道,“都他嗎瞎眼了?敢拿槍指著秋少?活膩了?”
周圍的人登時全都收起了槍,退了一旁去。
“秋少,是什么人敢驚動您呢?快請屋里坐。”劉國聲變臉比翻書還快,前一刻還面色森冷,現(xiàn)在卻是燦若春天。不過看他的樣子,居然好像還認識秋林,而且還很忌憚的樣子。
“去你嗎的,爛臉虎,你他嗎算個什么東西,敢來華京抓人訛錢?我看你真是活膩了,想去跟閻王爺打牌去!鼻锪稚先ヒ荒_就踹在了劉國聲的腿上,將他踹得一個踉蹌,隨后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
劉國聲咬了咬牙,卻是不敢反抗,只是滿臉堆笑極力地解釋,“秋少,這可不是我個人的事情,而是公司的事情啊。他欠了公司的錢,利滾利現(xiàn)在已經滾到了十億,就是不還,沒辦法,兄弟我也是跑過來催債的,還望秋少給個面子,我們這些做下屬的也只是辦事而已!
“你有你嗎個頭的面子?你的面子在華京,在我秋林面前值幾個錢?”秋林怒罵道。
“是是是,我的面子當然不值錢,不過,這件事情尹爺可是知道的,所以,秋少,您……”劉國聲一迭聲地陪笑道,卻有意無意地將后臺搬了出來。
“你現(xiàn)在是把尹爺搬出來壓我么?”秋林寒氣森森的一對眸子盯著劉國聲,豁地已經拔出了一把槍來,頂在了劉國聲的腦門子上,怒聲喝道。
“不敢,不敢,秋少息怒。其實,這件事情真是尹爺親自過問了的,也是年前公司比較重視的一筆款子,所以我們做兄弟的也不敢不過來追回啊。要不然,您給尹爺打個電話,您們直接通個話,好不好?”劉國聲低三下四地說道,剛說到這里,后面的手下有機靈的,直接已經掏出手機去撥起了電話,隨后便將電話遞了過來。
秋林將劉國撥到了一邊去,同時喝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放開他們!
劉國聲趕緊依言照做。
“喂,尹爺嗎?我是秋林。”電話接通了,秋林對著電話講道。
“哈哈,秋少啊,好久不見啦,怎么這樣閑想起我這個老頭子來啦?什么習候過來玩一玩啦?”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口標準的港臺普通話,聲音很是老邁,看起來年紀不小了。
“尹爺,閑話我就不多說了,我的朋友欠了你公司的錢,現(xiàn)在已經被爛面虎抓了起來,我現(xiàn)在就在他們這里,怎么辦,就憑您的一句話!鼻锪譀]有半句廢話,開門見山地道。
“啊呀,這個虎仔啊,辦事這么差勁,居然驚動了你秋少親自出馬。唔,不過,秋少,這個好像不算太好辦的啦,畢竟,我們開博彩公司的,要養(yǎng)活好多人的啦,要是一分錢討不回來,我也不好向下屬交待嘛。”那個尹爺在電話那邊打了個哈哈,皮里陽秋地道,如一條老泥鰍般,滑不溜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