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劉莎莎吃了一驚之后,卻忍不住捂著小嘴笑了起來,終于明白了梁辰在干什么了,這分明就是將這個寧少往死里玩兒啊!回想起寧少那丑惡嘴臉,心底下的暗爽就甭提了,爽透了,太爽了!
不過爽完了之后卻隱隱有些擔心,梁辰這一次玩兒得實在太過份了,寧少肯定會恨死他的,怎么辦?想到了這里,臉上就有著掠上了一層揮不去的陰霾。
“天哪,這么搞,寧少會恨死梁辰的,也連帶地會恨上我,完了,完了,我算是要徹底交待在這里了……”張大年哭喪著臉,跟在梁辰后面,都有些欲哭無淚了。
梁辰早就瞥見了兩個人的神色,淡淡一笑,邊欣賞著那邊五個售貨小姐護衛(wèi)利益的英姿,邊站住了,悠然問道,“你們是不是在擔心這個寧少會對我或是你們不利?”
“是啊,啊,不是,不是,這種仗勢欺人的貨色,活該受到這樣的懲罰。”張大年剛剛說出一個字來,就猛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趕緊大搖其頭,卻是明顯的心口不一。
“呵呵,如果我說,這個人是個騙子,只不過是把自己偽裝成京城四少之一的趙家寧,你們信么?”梁辰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繼續(xù)往下走,隨口而道,像是很隨意的樣子。
“騙子?不會吧?他可是京城四少之一的寧少啊,連那位京城高官都說過的啊。”張大年一愣,隨后將腦袋搖得跟個護浪鼓似的,根本不信。
開什么玩笑,如果這人真是個騙子,那自己豈不是世界上最大的豬頭?
梁辰淡淡一笑,“其實有時候,人之所以不相信現(xiàn)實,并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不敢相信。因為一旦相信,就是對自己的一種詆毀,是自尊的傷害。大概,這就是皇帝的新衣之所以大行其道的原因吧。”
身后的張大年額上汗如瀑布而下,怔怔地站在那里,望著那個被五個售貨小姐群毆得已經(jīng)快斷氣了的趙培寧,嘴唇都有些顫了起來。
“老公,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判斷,但我相信你。我老公說的話就是真理。其他人,愛信不信。”劉莎莎摟著梁辰的胳膊,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她心底下終于長舒了一口氣,一切擔心盡去,說不出的踏實。在她心里,梁辰說的一切都是真理,她就是相信,哪怕就算是梁辰騙她,她也相信。
當然,她相信梁辰永遠都不會騙她的。永遠!
“這,這,這怎么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張大年還是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
“你愛信不信吧,我言盡于此。明天我的兄弟就會撤回去,如果你還想跟這個寧少談談,那就隨你的便吧。朋友一場,別怪我事先沒警告過你。”梁辰頭也不回地往下走。
“不不,辰哥,你給我一個理由,為什么會這么判斷?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讓我相信的理由,好不好?”張大年咬了咬牙,終于跑了下來,在門外攔住了梁辰,幾乎是用上了哀求的語氣。事關重大,他必須要弄清楚。畢竟,一旦這個工程上馬,他至少要扔進去三分之二的身家,所以必須要將這件事情弄清楚。
“理由?很簡單,如果他真是京城四少之一,家里的背影那么雄厚,被我抓了這么長時間,又怎么會沒人來救他?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梁辰冷冷地一笑道。
“這,這,或許是他家里人不知道情況……”張大年不住地用手絹擦著額上的汗水,其實從梁辰這句話一說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相信了一半,可為了那最后的一點可憐的自尊與賺錢的希望,他依舊不愿意相信這是事實。
“他的三個保鏢只不過受了輕傷而已,又怎么可能會不將這么重大的事情報告給他家里?好,就算他家里不知道,不過你覺得,這么一位大少出門,僅僅只帶三個保鏢那么簡單?甚至連一個像樣的管家都沒有帶?凡事還需要自己親自帶卡付帳?更重要的是,你們可以看看他現(xiàn)在的德性,為了區(qū)區(qū)五百萬的奢侈品,居然就肯忍受那五位售貨小姐的施虐暴打,拼死命還要把一個二十幾萬的包包抱在懷里不松手?這是一個真正身家?guī)變|幾十億的闊少的表現(xiàn)?就算沒見過,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某某神秘大少為了追女,甚至不惜一擲千金買輛瑪沙拉蒂送女友?這五百萬,在真正的大少眼里,又算得了什么?錢,對他們來說,不過就是帳面上的數(shù)字而已,可能會這么在乎嗎?”梁辰冷冷地笑道,殘酷地一一戳破了趙培寧身上的偽裝,將可怕的現(xiàn)實擺在了張大年的眼前。
“可,可是,他,或許是很小氣吧……”張大年嘴唇哆嗦著,還在強自爭辯著,可是心底下已經(jīng)絕望了,梁辰這最后一擊,無異于抽走了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讓他想承包這個工程僅存的希望盡化為泡影。
“你非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我只能說,張總,你太善良了,卻善良得有些愚昧。”梁辰無奈地搖頭一笑,挽著劉莎莎的小手,已經(jīng)走出了店外,揚長而去了,徒留下一個滿臉絕望的張大年。
剛一出門口,劉莎莎便已經(jīng)興奮地跳了起來,不由分說,“嘖”地便在梁辰的臉上親了一大口,“老公,你好棒啊,簡直就是神仙,居然能將這個騙子看破,太厲害了,你就是我的偶像,從見到你的那一天我就已經(jīng)崇拜你了。嘻嘻……”劉莎莎美滋滋地挽著梁辰的胳膊往前走,心底下像無數(shù)花兒綻放,歡喜得不得了。
壓在心上的那塊沉甸甸的大石頭終于搬走了,現(xiàn)在這一刻,她終于想起了梁辰突然間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驚喜,想起了梁辰的種種好與酷和帥,想起了一切的一切,這讓她心底無限幸福溫暖、開心快樂,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現(xiàn)在就把梁辰撲倒了,在這大街上狠狠地愛他、親他,哪怕就算做一回女流氓也再所不惜。
是的,這種想法確實很瘋狂,可就是她現(xiàn)在內(nèi)心中無限快樂的真實感覺。
只不過,梁辰剛一出門,便用力地甩開了她的手,冷著一張臉,快步往前走,半個字都不說。
劉莎莎知道他心底的氣還沒消,倒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追在后面重新癡纏上來,狠狠地抱著梁辰的胳膊,整個人都快掛在了他身上了,讓梁辰根本甩不掉。
“老公,你還在生氣啊?你倒底在氣什么啊,那個騙子已經(jīng)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你要因為我而生氣的話,那我可太委屈了,我當時也是擔心你啊,才去親那個死騙子的。”劉莎莎抽著一張小臉搖著他的胳膊撒嬌。
“是不是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的話,你這個傻女人就會真的被人騙了?不僅騙色騙身,還要被騙得提心吊膽甚至被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梁辰積蓄了半天的怒火終于在這一刻爆發(fā)了。
他不是生氣,恰恰相反,他是因為愛憐,是因為擔心。劉莎莎太單純了,也太好糊弄了,這樣一個騙子居然就能騙到她,還險些騙色成功,他真要抓狂了。
“人家也不想被騙啊,可是連那個高官,還有王桐山他們,就算是你的那個奸滑似鬼的商人朋友都被騙了,我就算智商再高也沒用啊。再說,他一個勁地拿你說事兒,我,我好害怕,怕他真的對你不利……”劉莎莎眼圈兒紅了起來,抽泣著,小聲且委屈地辯解道。
“你凡事用用腦子好不好?別人被騙你就得被騙?我為什么沒有被騙到?反而識破了他?”梁辰一陣心疼,可為了給她長個教訓,不得不繼續(xù)板著臉吼她。
“那是因為你聰明、人家笨嘛,再說了,一切都有你在呢,我用那么多腦子干什么啊?!”劉莎莎一邊抱著他的胳膊一邊像個小孩子似的抹著眼淚,妝容都花了,看上去像個小花貓,卻讓人一眼望過去,心頭更增無盡的愛憐。
不知不覺的,梁辰滿腔的怒火悄然間早已經(jīng)散去了,狠狠地盯了她一眼,“你少裝可憐,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蒙混過關了。”不過話雖如此說著,可是大手卻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替這個自己深愛的女孩兒擦著眼淚,心底下又是生氣又是愛憐又是心疼。這死丫頭,什么時候都讓人放心不下。
“我沒有裝可憐啊,我是真的可憐。好可憐的。人家一個女孩子,本來就想守在你身邊不想出來拍戲的,你卻非得讓人家拍。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飄蕩在外面,想自己的老公卻不在身邊,沒人陪說話,沒人抱,沒人疼,想看他一眼,他整天忙忙忙的,幾天也不登一次Q,想跟他說說話,一打電話就占線,再不聊兩句就有兄弟來找他,他必須要走,人家這心里冰冰涼的,還用裝可憐么?是真的可憐呀……”劉莎莎再也遏制不住自己心底勃的情感,喃喃地訴說著思念之苦,一下便撲進了梁辰的懷里,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