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敢咬我?”梁辰這一刻只覺得這個世界上最莫名其妙最無可奈何最亂七八糟最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發生了,他居然被一個女孩子給咬了,而且還咬得這么狠。
怒喝聲中,梁辰手向下稍一用力,直接便將陳美琪橫亙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讓她背對著自己,趴在了那里。
“不許再亂動,否則就算我不打女人,今天也要為你破例了。”梁辰怒吼道。以他的本事,居然能被一個女人近身咬中,簡直是平生奇恥大辱,這也讓他猛然間驚覺了一個道理,那叫是,任何時候都不能小視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陳美琪依舊在那里掙扎不休,兩只手亂抓亂撓,腳丫兒也踢騰著,連鞋子都踢得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在那里胡亂地蹬著。
“我讓你別再亂動,靜下來,我們好好說話,聽到沒有?”梁辰怒喝著。
可惜現在他的怒喝明顯收效不大,已經處于暴走狀態中的陳美琪連掙帶踹,又踢又打,猛然間再次張口,居然一口向著梁辰的腿咬了過去。
梁辰看得有些頭皮發麻,原本以為劉莎莎就已經是個十足的小辣椒了,可沒想到的是,這個陳美琪居然比她還潑還辣,十足的一個強悍的小野貓。難不成現在的女孩子都這樣么?
他可不敢再讓陳美琪咬著自己,那張小嘴仿佛蘊含著千斤力量,咬一口可真疼啊。
將陳美琪的身子向左一挫,力爭讓她的小嘴離自己的腿遠一些,緊接著,怒從心頭起,“啪”就是一巴掌,直接掄在了她屁股上。
這也是目前來說,梁辰唯一能夠讓陳美琪冷靜下來的辦法了。
“啊……”陳美琪一聲尖叫,所有動作果然戛然而止,停下來了,伏在梁辰的腿上,不停地喘著氣,努力地扭著脖子,憤怒至極地望著梁辰。
梁辰不自然地縮回了手去,臉上有些發紅,避開了陳美琪要吃人的目光。
天地良心,他剛才只是想制止陳美琪的瘋狂而已,隨便掄了一巴掌罷了,對天發誓,他可沒有半點想占她便宜的心理,如果是那樣,他情愿去死。
“你這個,變態、流氓,你該下地獄!”陳美琪惡狠狠地盯著梁辰,幾乎是從牙縫里迸出來這惡毒的咒罵來。如果眼神能變得利劍,此刻梁辰身上已經千瘡百孔。
被人這樣惡毒地罵,對于梁辰來說,這還真是第一次,心底下的怒火再次騰騰地高熾而起,冷冷地審視著陳美琪,瞇了瞇眼,眼里有寒芒迸射出來,“你敢再重復一遍嗎?”他語冷如冰般道。
“罵你又怎么樣?你這個死變態,臭流氓,剛才我真后悔為什么沒有一下把你撞死,如果把你撞死,這人世間就少了一個大禍害。真不知道你爸爸媽媽是怎么教你的,教出來你這樣一個敗類,簡直就是他們的恥辱!”陳美琪尖叫著怒罵道。
“好,很好。”梁辰的瞳孔驟然間縮緊,里面有怒火狂燒,他十歲便失去父母,生平最恨人辱罵他時捎帶上他的父母,無疑,陳美琪現在已經觸及到了他的逆鱗。
二話不說,再次掄起了大巴掌,“啪!”
“啊……你,你還敢打我屁股……”陳美琪的尖叫聲驚天動地,像是正在承受滿清十大酷刑。
“打的就是你。”梁辰是鐵了心想要好好收拾一個這個蠻橫嬌貴的高干子女了,掄起了大巴掌,毫不留情,又是一下。
“天哪,你,你這個大流氓,臭流氓,嗚嗚,好疼……”梁辰的力量何等之力,盛怒之下,就算未盡全力,手也極重,陳美琪哪里能承受得了?登時就被打哭了。
可梁辰怒火高熾之下,又哪里會輕易收手?
“雖然我不打女人,但今天必須要為你破例,你辱及別人父母,就要受到懲罰。”梁辰咬牙道,“啪”,又是一記大巴掌掄了下來。
“啊……疼,疼……梁辰,梁辰,別打了,你可是男人,我卻是女孩子耶……”陳美琪痛得渾身顫抖著,哭得都一抽一抽的了,終于忍不住開口哀求道。
“人,只要做錯了事情,說錯了話,就要付出代價,無論男人還是女人,誰都沒有做錯事情就可以輕易開脫的特權。今天,我就要打醒你,教會你,讓你知道,如何做人。”梁辰真是怒極了,喝罵著,繼續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地打了下去。
“啪,啪,啪……”單調而枯躁的擊打聲響起了在車里,聽上去驚心動魄,不過從外面看去,里面的場景卻又是香艷無比,殊不知身臨其境承受那擊打的人,倒底有多煎熬。
“嗚嗚,梁辰,不要再打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開車裝做撞你的樣子嚇你,不該辱及你的父母,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不敢跟你做對了,求你,求你不要再打了,好不好?”陳美琪終于開口認錯求饒了,同時,屈辱與痛苦的淚水一對一雙地往下掉。
梁辰的巴掌終于停在了空中,低下頭去,冷冷地注視著她,“你真的知道錯了?”
“嗯嗯嗯,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別打了,好不好?”陳美琪螓首點得跟雞啄米一樣,面對著這個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憐香惜玉的大混蛋、臭流氓,她現在可不敢再跟他囂張了。
“知道就好。”梁辰哼了一聲,終于收回了手去,卻并沒有將陳美琪扶起,只是將她翻轉了一下,將她橫躺在自己的腿上,低下頭去,冷冷地注視著她,“你確定以后不再跟我做對了?”
“一定,一定,我再也不敢了。”陳美琪都來不及抹把眼淚,抽了兩下鼻子,帶舉起了兩指手指,帶著哭腔地發誓道。
“好,那以前的種種,現在全都一筆勾銷。如果你敢再犯,就不是今天的懲罰這么簡單了。”梁辰冷哼了一聲。
“不敢,肯定不敢了。”陳美琪一抽一抽地哭泣著道。
“還有一件事情,你家里有沒有什么兄弟姐妹?你有沒有找過他們來打人?”梁辰現在就想弄清楚這個問題,畢竟,那天開著白色切諾基的年輕人身手實在太凌厲,而且滿身上下透著一股子鐵血軍人的味道,卻不知道是什么來歷,他必須要把這件事情問清楚。
“我,我有一個哥哥,是特戰大隊的大隊長,其他就沒什么了。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有找他來打你呀,如果他要知道了我跟你的矛盾,以他的脾氣,沒準兒會罵我一頓都說不定,肯定不會來找你的。”陳美琪情急之下倒是什么都說了,現在她只想從梁辰的腿上下來,火辣辣的痛,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哦,原來如此。”梁辰點了點頭,心里終于有了底,大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不怕擁有敵人,就怕不知道敵人是誰,只要知道是誰,那就好辦了。
“回去告訴你哥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以后別再來惹我,否則后果自負。”梁辰冷冷地說道,隨后將陳美琪扶了起來,自己先下了車,而后雙手輕輕橫抱著她,如抱著一枝柴枝般輕松,輕松自如地抱著她將她放在了駕駛位置上。
陳美琪終于松了口氣,哪想到,剛一坐實,便忍不住一聲尖叫,直接從座位上跳出了敞開的車門外,像是座位上有根釘子一樣。
事實上,現在她坐下來也跟被釘子扎差不了多少了。一坐下去,如千萬根鋼針扎在上面一般,她又哪里敢坐?腰上也是火辣辣的,連稍彎一下都有些不敢,梁辰的巴掌幾乎是大面積無差別覆蓋式打擊。
想捂,可當著梁辰這個大男人的面兒,卻又怎么好意思去捂?咬著嘴唇,又是痛又是羞又是氣又委屈又是屈辱,眼淚兒不自覺地在眼圈兒里轉,咬著嘴唇,她怨怒地望著梁辰,卻又不敢說一句話,只是輕輕地抽泣著。
剛剛準備離去的梁辰看到這里,心底下倒是莫名其妙地一軟,停了下來,站在那里皺眉問道,“怎么了?”
“還不是你干的好事?臭流氓……”陳美琪咒罵道,不過看到梁辰眼睛一立,登時心里一顫,不敢再抬頭看他,只是扭著兩條腿,低著頭,委屈的眼淚流個不停。
梁辰看了看她現在灰頭土臉像個要飯小姑娘的模樣,心底下倒是有些不忍,眼光落在了她的腳上,才發現,她的兩只腳居然都是光著的。
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轉過身去,在附近找到了兩只水晶跟兒皮涼鞋,扔到了她的身前,“穿上吧,你可以走了。”
他甩下了一句話,就要走,可是猛然間便聽到身后陳美琪“哎喲”一聲,一回頭,卻看見陳美琪扶著自己的腰,居然連彎都彎不下去了,更別提穿鞋了。
“又怎么了?”梁辰頭有些大,他現在終于體會到了,女孩子還真是麻煩,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更是麻煩中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