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系著那個醫(yī)生的事,葉朵朵也沒介意她現(xiàn)在的姿勢,剛被容寒聲拽下時她就靠在容寒聲的身上,現(xiàn)在也沒恢復(fù)過來,反倒覺得靠著也舒服,索性就一直靠著。
容寒聲攬著她的肩膀那只手手指無聊的勾起了葉朵朵鬢間的一縷頭發(fā),把玩著,同時目光中戲謔不減:“去G國?去G國干什么?抓人?”
“不去怎么辦?難道我打電話直接問他當(dāng)年有沒有害死我媽?”
葉朵朵瞪眼,容寒聲挑著她的發(fā)燒,在她的臉上劃著圈圈,“這件事直接問,是問不出結(jié)果的。要用點腦子。”
他抬起另一只手,食指指尖戳了戳葉朵朵的腦袋。
“你想啊,當(dāng)年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黑心的事,你現(xiàn)在去逼問他,他能告訴你實情?那不是不打自招嗎?法律上有二十年的追訴期,現(xiàn)在還差一點,他等著你問出結(jié)果來,把他告上法庭做吃一輩子牢飯?”
這話分析的靠譜,葉朵朵揉揉被他戳的地方,皺起了眉。
她抬眼睨著他,沒說話。容寒聲看著她的小臉,笑笑,“這件事你手上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所有的都是你的猜測。他說什么,你都沒法判斷真?zhèn)巍_@種情況下,我們太被動。問出真話的可能性基本等于零。”
“……那怎么辦?這事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哪還能去挖到證據(jù)?”
容寒聲薄唇勾著完美的弧度,目光凝視了她一會,忽而眼中閃過一絲意味復(fù)雜的幽光。
“這位蔡醫(yī)生還有個母親,移民的時候是跟兒子一起移民的,不過前年又回國定居了。大概是年紀(jì)大了,總想著落葉歸根,即便唯一的兒子都不在身邊,她還是選擇回國生活。不過,因為獨居不方便,她現(xiàn)在住在一個療養(yǎng)院里,就在濱海。”
“啊?”
容寒聲透露的消息讓葉朵朵很震驚,這樣一個并不難查出的消息,為何……
“袁師兄為什么沒告訴我?”
“呵……”容寒聲譏誚的冷笑一聲,目光閃閃,便道:“不是能力不濟真不知道,那就是他在故意拖延時間,這樣他就有借口隨時來騷擾你了。”
“……別說這么難聽。”
葉朵朵覺得容寒聲說的有道理,心里有點不舒服。
容寒聲松開她的那縷頭發(fā),掌心上移,指尖扯了扯她的耳朵,“難不難聽這都是事實。葉朵朵,你真以為你這個師兄多么光明磊落?”
知他對袁木總有意見,葉朵朵懶得將這樣的話題發(fā)散下去,便隨手揮開了他那只扯著自己耳朵的手,道:“好啦,我承認(rèn)他確實不如你行了嗎?你比他強,比他帥,比他有錢,比他……總之你光芒萬丈,沒人能比,可以了嗎,容二少?”
她仰頭,目光譏誚的盯著容寒聲。
容寒聲也不理會她的譏諷,一低頭薄唇壓下來,便道:“我是不是比他帥,比他強,比他有錢,這些你記不記得都無所謂。你只要記住,我是你老公就行了。”
說著,那魅惑的吻就壓了過來。粉唇被堵,葉朵朵瞬間蹙眉,推開了一些,“蔡醫(yī)生的事還沒說完。”
“還有什么好說的?”
容寒聲滿臉都是欲求不滿的怨氣,葉朵朵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瞪眼瞧他,“你知道了這些,那下一步怎么做啊?沒下文了?”
“當(dāng)然不是。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你暫時不用操心。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現(xiàn)在……老婆,你是不是該履行你的義務(wù)了?”
“我有什么義務(wù)?”
“你說呢?”
容寒聲笑的曖昧,葉朵朵被他那暗示意味十足的目光一挑,頭皮都發(fā)麻。
“容寒聲,你想的美。咱們今天的事情還沒完呢。你別忘了你……”
“我沒忘啊,我犯了錯誤,這不是來補償你了嗎?”
容寒聲言之鑿鑿,葉朵朵眉毛擰成了麻花,“你這是補償我?你分明是想占我便宜。”
“……不,朵朵,我是誠心的要補償你的……肉償!”
最后兩個字輕飄的吐出時,那吻就不管不顧侵了過來。
葉朵朵受姿勢限制,完全逃不開,沒一會便被這個吻折騰了個七葷八素。
這還不算,擾亂了她的思想之后,這男人居然將她抱了起來,鉆進了浴室,強迫她一起洗了個鴛鴦浴。
接下來,便是一路纏綿,從浴室一直糾纏到床上。
仔細(xì)算下來,容寒聲確實很久沒有碰她了,從Z市回來,這是他們的第一次。
所以最后,所謂的補償她,就變成了補償他自己,那貪婪的要法,讓葉朵朵都想在半途提醒他適可而止,別把自己折騰出毛病出來。
但是當(dāng)然,她的提醒沒有任何作用。不只是提醒沒效果,就連反抗也沒效果。
這一晚,容寒聲是帶著報仇的心態(tài)在她身上瘋狂索取的。
指尖癡纏與她溫軟的肌膚時,容寒聲突然覺得,六年前被這個小丫頭害的碰不了女人,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別苦逼的事情。
用六年的禁欲,換取后面一生的跟她癡纏。
嗯,似乎是個劃算的買賣。
夜色靜謐,燈影朦朧,身下的女人時嗔?xí)r嬌,在他的引領(lǐng)之下,將她的嬌態(tài)完美的展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她香軟的氣息時刻挑動著他的神經(jīng),讓他一刻都不想松開她。
此刻,她像極了他最喜歡的一款甜點,不管怎么吃都吃不夠。
一夜甜蜜,兩人都昏昏沉睡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
累了一夜,兩個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醒來時,墻上的掛鐘提醒葉朵朵,已經(jīng)快快十點了。
真是要命了,妥妥的遲到了。
想想,都怨某人,她醒了之后就想把某人給推醒。可那手伸出去的時候,她又改變了主意。
還是算了吧,這家伙現(xiàn)在無賴成性,現(xiàn)在自己都還是一絲不掛的狀態(tài),這么弄醒他,說不定還會在床上廝磨時間。
畢竟,他可是欲求不滿了六年,哪能一兩個晚上就吃飽了?
她還是早點逃吧。
葉朵朵想著,慌忙掀開被子下床。雙腳沾地的時候,她的腿就是一軟。身上的酸痛感明顯,惹得她忍不住又瞪了床上正睡得一臉滿足的某人一眼。
站穩(wěn)后,她又緩步去了衣柜那邊。昨晚被他從浴室抱出來的時候,她就是什么都沒穿,現(xiàn)在只能到衣柜這里取衣服。
穿了衣服洗漱完畢之后,她才開門出了臥室。
先去葉子熙的房間瞄一眼沒看到人,她才下樓。
走到樓下看見葉子熙正坐在餐桌邊啃東西,她就走了過去。
“媽咪。”葉子熙一見她便興高采烈的叫了一聲。葉朵朵看了一眼他的早餐,隨手拖了張椅子坐在了他身邊,“你怎么現(xiàn)在才吃飯?也剛起?”
葉子熙人雖然小,但是從小被葉朵朵教育的很嚴(yán)格。晚上幾點睡覺,早上幾點起床都是有規(guī)定的。
所以,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臉上就帶出了微微的厲色。
葉子熙大眼睛眨了眨,道:“不是啊。我很早就起來了啊。我想等你和爸爸吃飯嘛,畢竟我是孝子,孝子不能爹媽還沒吃,自己就先飽了的。”
“……耍什么貧嘴。那你現(xiàn)在難道不是在啃?”
“現(xiàn)在人家忍不住了嘛。都十點了。媽咪,你在忙什么哦。”
忙……葉朵朵被這個字戳了一下,臉都不由發(fā)起燙來。這孩子,難道在暗示什么?天,他會不會早熟了?
葉朵朵很心虛,越是心虛就越容易發(fā)散思維。葉子熙其實絕對只是隨口一提,完全沒想到其他,但是被這么一發(fā)散,葉朵朵就腦補出了許多的內(nèi)容。
她的臉越來越燙,最后忍不住伸手摸了自己一把。
這副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樣子,惹了葉子熙的好奇。
小家伙瞪大眼睛湊過來,盯著她緋紅的臉頰,驚天動地的咋呼了一聲,“媽咪,你為什么臉紅啦?”
“……閉嘴!”
葉朵朵瞪他一眼,剛巧傭人端來她的早餐,她伸手就捏了一只水晶蝦餃,準(zhǔn)備轉(zhuǎn)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牙齒剛剛接觸到蝦餃彈性緊實的面皮時,身后傳來容寒聲一聲戲謔。
“你媽咪做了壞事所以臉紅。”
“壞事?”葉子熙轉(zhuǎn)向容寒聲,干脆離了座位撲了過去。
“爸爸,媽咪做什么壞事了?是不是欺負(fù)你了?”
“葉子熙……”
葉朵朵蝦餃也顧不上吃了,扭頭就沖兒子吼了一聲,“你搞清楚,誰才是生你養(yǎng)你的那個?站錯隊了,你知道嗎?”
什么欺負(fù)他?明明挨欺負(fù)的是她好不好?
被媽咪一吼,葉子熙撇了撇小嘴,看著容寒聲,朝他攤了攤手,“爸爸,我很怕媽咪耶,以后你只能一個人作戰(zhàn)了,我不能幫你了,嗚,不過,我可以人在曹營心在漢的。”
容寒聲好笑,彎腰將他抱起,“沒問題,以后打入敵人后方這種任務(wù)就交給你了。”
“噓!這種話不能說出來的,只可意會!”
父子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差點沒把葉朵朵直接氣死。剛想發(fā)出第二波河?xùn)|獅吼的時候,剛才帶下來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助理周婷,她便滑了接聽鍵。
“葉主任,你怎么還沒來啊?今天是給莫先生做治療的時間。人家都等你很久了。”
電話那頭,周婷略顯焦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