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就這么放那小鬼走了?”
葉子熙來的時候,伊森不在會議室,但很快也就聽說了這事。他沒瞧見葉子熙什么樣,卻把葉子熙歸于了熊孩子一類,沒什么好印象。
容寒聲站在辦公桌前,眉峰輕輕蹙著:“先不說那孩子的事。伊森,你覺得葉朵朵綁架會是誰干的?”
伊森跟了容寒聲多年,對于他的各種表情代表什么意思,早已經了然與心。
而現在,容寒聲臉上的表情意思就是:擔憂。
想了想,伊森道:“這個說不好。葉小姐頂著鬼醫孟白徒弟的名號在外面結交也廣泛,有些不喜歡她的人也正常。還有,她跟葉家那點事,葉家人本身都有嫌疑。要說是誰下手害她,我看有可能的人太多了!
“葉家?”容寒聲臉色又沉了沉,想了一會輕輕搖頭“應該不會。葉明遠現在指著他這個女兒幫他打點關系。捧著還來不及,不會對付她。而且也實在用不著這樣的方式。至于葉家其他人,大概也不會選葉陸二家聯手辦事的時候下手。這對他們沒好處!
伊森一聽有理,也沉默了一會。
“會不會是上次在我車里動手腳放毒品的人?”
容寒聲突然道,雙眸中迸出二道清冷的光芒。
伊森一聽,臉上露出了愧色,“對不起老大,是我無能,那件事到現在也沒查清幕后之人。就那晚襲擊許小姐的三個人,原本已經查到了一點線索,就差能找到人了?墒遣恢罏槭裁,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又是人去樓空。而且就此再找不到那三個人的消息。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憑空消失?”
容寒聲微微斂眸,眸色幽深,繼而唇邊又溢出一抹冷笑,“別是跟那個警察一樣吧?”
“死了?”
伊森驚叫一聲。容寒聲看看他,語聲冷冷道:“任何逃跑都能尋到蛛絲馬跡,除非是死人。”
“不……不會吧!币辽囝^都有些打結了,“這么點事,死了四個人了。不管幕后是誰在操縱,都不至于吧!
“沒什么不至于的。他怕我查到他。斷了所有知情人泄露秘密的可能。這個人,不但心機深沉,而且心狠手辣。所以他絕對不是容耀。”
容耀沒那個能力,這一點,他深知。
伊森看看容寒聲,想了一會試探問道“您的意思是,上次的事情跟大少爺無關嗎?”
容寒聲:“我不確定。我只能確定這件事的操縱者不是他。也許他就是別人手里的一支槍而已。不過,你記著,盯緊他。也許能從他身上摸到什么線索。”
“是。老大。那葉小姐的事……”
剛一提到葉朵朵,伊森看見容寒聲的臉又沉了。
未等說話,容寒聲的手機就響了。
接起聽了幾秒,伊森便聽他語氣相當陰沉的道:“知道了,接著追下去……”
葉朵朵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昏腦漲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她都糊里糊涂的搞不清狀況。
意識漸漸回爐,她才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
她在路上等車,有人昏倒,她過去救人,結果被人暗算打昏了。
很明顯了,那個昏倒的人一定也是綁匪的同伙。這是個局,等的就是她。
可誰要綁她呢?這又是什么地方?
葉朵朵張開眼睛,身體剛一動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她的兩只手腕都被捆住了。就很粗的繩索,就綁在床頭。
上面如此,下面也一樣,腳腕也被相同的繩索綁在床尾。繩索還都綁的極緊,動一下,手腕腳腕都勒的生疼。
這是哪個變態干的事?綁架一般捆住身體,這人怎么將她手腳綁住的禁錮在了大床上?
還有,這是什么地方?
為什么感覺床好像在晃?
葉朵朵扭了兩下,掙脫不開,又停了一下,不再掙扎而是努力的觀察著這房間。
上下左右都看了一圈,她心驚了。
瞧著房間的樣子和左右輕晃不停的感覺,她基本可以確定,這是在船上。
而且是一只靜止的船,沒有開動,所以沒聽見什么馬達的聲音,只能感覺到船體在隨波輕輕晃蕩。
這TM到底是誰,把她綁到這里來了?
葉朵朵氣的不行,又狠掙了幾下。掙了幾下沒掙開,反倒把手腕腳腕掙的生疼,所以掙了二下后,她又消停了。
這么粗的繩子,捆的這么緊,她是掙不開了,F在只能想辦法把看能不能弄到什么刀片之類的東西把繩子弄開。
刀片……葉朵朵竭力扭頭朝二邊看。
床的左邊有一個床頭柜,乳白色,歐式風格,上面有盞不大的臺燈,還有一個做工精致的紙巾盒,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了。
就這二樣東西,能用的肯定只有臺燈,臺燈砸碎也許還能借來一用。
但實她現在手腳都被綁的死死的,一點都動不了,她怎么才能把臺燈弄到手呢?
葉朵朵皺緊了臉,正想到這里,就聽門上輕輕一響。
有人進來了。
她瞬間提緊了心,不再掙扎,而是二眼瞪的大大的,努力的抬起頭看向門口。
葉朵朵完全沒想到,進來的人會是容耀。
搞了半天,綁架她的人是容耀。這個混蛋!
葉朵朵瞬間怒火中燒,身體緊繃的手腕腳腕都勒出了血印來。
跟她的面色不同,容耀是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走了進來。
“看來我這時間掐的正好,葉小姐你果然醒了!
容耀笑道,一雙眼睛就在葉朵朵身上打轉轉。
他走到床邊,低頭看著葉朵朵,唇角揚起,掛著薄笑,那樣子仿佛在欣賞自己的得意作品。
葉朵朵一看到容耀這張臉,震驚之后就恍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這男人一看就是對她有垂涎之意的,昨晚她又狠狠的教訓了他一下,還讓他當著容寒聲的面丟了丑,懷恨在心很正常。
只是沒想到,身為容家大少爺,容耀的做為竟然是這樣的下作。
瞧他這幅色狼附體的樣子,分明就是想對她用強。現在她被綁著,連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真是成了那案板上的魚,人家想怎么切就怎么切了。
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