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陽光下,紫色的薰衣草隨風搖曳,美不勝收。品書網( .. )
洛婉不由自主的松開白輕顏和顧念白,她緩緩的蹲下來,手指執住一顆花草,閉眼睛輕嗅……
白輕顏微笑的看著她,心想,母親果真是口是心非。
洛婉在那里蹲了許久,才站起身來,眸子是紅的,所以她低著眉眼,看向花海:“顏顏,不是要拍照嗎?”
“噢。”
白輕顏正說著,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顧燁之。
“媽,我先接個電話。”白輕顏立刻轉過身去。
“燁之。”
“顏顏,父親回來了。”顧燁之言簡意賅。
“好,我馬回來。”白輕顏立刻道。
“怎么了?”洛婉見她臉色都變了,趕緊問道。
“媽,燁之那邊突然有點事情,你在這里待著,等我一下,我和白白很快回來。”白輕顏道。
“什么事?不如我們回去……”洛婉說著要邁步回去。
白輕顏立刻抓住她的手臂:“媽,不用,一小會兒,現在陽光正好,拍照特別好看,你等等我,你在這等一會兒好。”
說著,白輕顏牽著顧念白離開:“我很快回來。”
“嗯。”洛婉頷首。
白輕顏牽著顧念白回到莊園,看到顧燁之和司淵兩人坐在沙發。
“父親。”
“外公。”
“輕顏,白白。”司淵笑著頷首。
顧念白開心的跑到他身邊,他立刻將顧念白抱起來:“白白有沒有想外公?”
“有哦,特別想。”顧念白笑嘻嘻的道。
司淵開心不已:“外公也特別想你。”
白輕顏看了眼司淵的穿著。
今天出去見朋友,所以他穿得很是隨意,灰色的恤和灰色的休閑褲,仍舊是氣勢迫人,可少了些莊重。
白輕顏立刻前將顧念白抱下來,拉住他的手臂:“父親,我們一家人拍張全家福怎么樣?你去換身衣服,穿正式一點。”
“全家福?好。”司淵笑著頷首。
他回了房間,十分鐘后,走了出來。
司淵穿了件白色的高級手工定制襯衣,黑色西褲被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黑色皮鞋也刷得光可鑒人,他雖然年過半百,可身姿依舊挺拔。
“哇,外公好帥。”顧念白一臉花癡樣。
白輕顏摸摸她的腦袋:“你這樣說你爹地會吃醋的。”
顧念白看了眼顧燁之:“爹地更帥。”
“哈哈……”司淵笑聲爽朗,他走過來,將顧念白單手抱起來,“外公老了,的確沒你爹地帥。”
顧念白和他咬耳朵:“外公,其實你更帥,我是怕爹地生氣才故意那樣說的。”
司淵眉眼彎起來,伸手點點她的鼻尖:“小鬼頭。”
“呵呵……”顧念白笑。
“我們去哪里拍?”司淵問白輕顏。
白輕顏挽著顧燁之的手臂,道:“父親你跟我來,我發現一個特別適合拍照的地方。”
司淵沒有異議。
白輕顏自然是帶著他去薰衣草花田。
剛靠近那里,司淵的腳步停住了。
白輕顏微笑,從他手里將顧念白接過來。
司淵看過去,眼瞳緊縮。
那片紫色的海洋,有抹白色的身影異常的顯眼,異常的……熟悉。
司淵神色繃緊,他不由自主的邁著步子朝著花田靠近。
白輕顏三人站定腳步,靜靜的站在那里。
司淵走得很慢,每一步,他都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不是她,不是她,絕對不會是她。
只是像而已。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走過去一探究竟。
萬一是呢?
萬一他的婉婉真的回來了呢!
終于,他走到了距離那抹白色身影一米遠的位置,他的腳步再也邁不動了。
洛婉蹲在地,她愛憐的看著花草,伸手將有些倒下的扶起來,神色寧靜。
突然,一個高大的影子罩下來,她心臟立刻跟著停跳了半拍,下意識的站起身來,轉過頭去。
她略微疑惑的眸子對男人帶著期待的眼眸,四目相對,兩人都是狠狠一震,呆在原地。
司淵看到她轉過身來,這張臉和他記憶的臉無限重合,他的眼瞳劇烈的收縮,詫異之后,他一把握住洛婉的雙臂。
“婉婉?婉婉是你嗎?”
他的聲音都在發抖。
這張臉,仍舊是那么年輕,只是眸光變得越發沉靜,可他不會認錯。
眼前的人是他的婉婉。
洛婉被他握住手臂,立刻回過神來。
她看著司淵,眸光落在他眼角的細紋。
他依舊高大挺拔,可到底是老了,黑發間還能看到夾雜的銀絲。
都三十年過去了,他老了也正常。
不過和當年起來,他的魅力絲毫不減,那雙深邃的眼睛里更有歲月沉淀后的淡泊和從容,更為迷人,是小男生完全無法的深厚,如同一杯紅酒,年份越久,越是香醇。
“婉婉!”司淵輕聲喚她的名字。
洛婉回神,頷首:“司淵,是我。”
“婉婉。”司淵一把將她抱進懷里,大掌烙在她纖弱的脊背,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骨血之,“婉婉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
洛婉眼眶發熱,任由他擁著自己,緩緩閉眼睛,她聞到薰衣草的香氣和男人身淡淡的清香,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淵……”
“婉婉,這些年你在哪里?為什么不回來找我?我沒有背叛過你。你為什么要不聲不響的離開,連找我質問,讓我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司淵用力的擁著她,熱淚盈眶。
她回來了,他的婉婉回來了。
洛婉緩緩的睜開眼睛,她垂在身側的手,猶豫了下,這才緩緩的擁住司淵:“我知道,顏顏和我解釋過了。”
“婉婉。”司淵現在腦子里有無數個疑問,可是他現在無暇發問。
他只想抱著她,用力的抱著她,算是這是一場夢,能夢見她回來,他此生無憾了。
“婉婉……”他抱著她的手又收緊了幾分力度。
“疼……”洛婉覺得自己都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司淵立刻慌亂的松開她,雙手握著她的雙肩,低眸看著她,用力的看著,害怕一眨眼,她會像當年一樣成了一具燒焦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