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燁之的心像是瞬間被什么東西擊,軟得一塌糊涂,他頷首:“好,不做。品書網(wǎng) ..”
白輕顏這才笑了,道:“等你病好了,我想什么時(shí)候吃,你都給我做,好不好?”
有什么情緒梗在了喉間,頓了下,顧燁之才鄭重的頷首:“好。”
顧念白舉手:“還有我還有我。”
“嗯。”顧燁之點(diǎn)頭。
一家三口圍著餐桌前,吃得簡(jiǎn)單,卻歡聲笑語。
飯吃到一半,門鈴不合時(shí)宜的響了起來。
“叮咚!你好,客房服務(wù)。”
門口的顯示屏顯現(xiàn)出門外的場(chǎng)景。
只見一個(gè)身穿制服的男孩子,推著裝滿了食物的餐車,面帶微笑,恭恭敬敬的站在外面,他的身畔,站著總經(jīng)理。
白輕顏愣了下,看向顧念白。
顧念白一臉無辜,那撲閃的大眼睛眨了眨,好像在說——媽咪,是你交代我叫晚餐的。
因?yàn)轭櫉钪桶纵p顏去休息了,所以顧念白讓他們晚點(diǎn)送來,沒想到,趕了這時(shí)候。
白輕顏愣神之后,立刻轉(zhuǎn)過頭來,道:“夜宵這么早送來了啊,不過我吃得好飽,不要了吧,白白你讓他們送回去。”
“噢,好。”顧念白立刻滑下椅子。
“等下,”顧燁之卻站了起來,道,“讓他們將湯和蔬菜端來。”
“好。”顧念白頷首。
白輕顏拉住顧燁之:“坐下吧,在顧老板的地盤,你不會(huì)受委屈的。”
“呵……”顧燁之微微挑眉,他哪里不知道白輕顏的小心思。
一定是她怕自己做的太難吃,提前讓餐廳準(zhǔn)備好的。
卻沒想到他做的其實(shí)還湊合。
顧念白依照顧燁之說的,讓人端了三份湯和三盤素菜桌,其余的都退了回去。
“顏顏,白白,你們多吃點(diǎn)兒蔬菜。”顧燁之給兩人夾菜。
白輕顏和顧念白配合的吃下去,顧燁之的唇角露出淺笑。
晚餐后,顧念白笑瞇瞇的拉住顧燁之的手:“爹地,今晚我能和你們一起睡嗎?”
“好。”顧燁之愣了下,旋即點(diǎn)頭。
他回眸看了眼白輕顏,白輕顏果然也點(diǎn)了下頭。
“噢,好開心,那我回房間洗漱去。”顧念白開心不已。
然后很快跑開了。
白輕顏微笑:“這才是孩子該有的樣子嘛。”
想到這幾天顧念白天天和總經(jīng)理在一起,白輕顏心底頗不是滋味。
顧燁之被白輕顏的反應(yīng)逗笑,伸手將她摟進(jìn)懷里:“司小姐吃醋的樣子真是可愛。”
“去你的。”白輕顏嬌嗔的瞪他。
白輕顏和顧燁之回到房間一會(huì)兒,顧念白敲門走了進(jìn)來。
白輕顏和顧燁之兩人躺在落地窗前的地毯,白輕顏的腦袋枕在顧燁之的手臂,透過窗戶看著夜色,神色安寧。
聽到顧念白的腳步聲,兩人這才轉(zhuǎn)過頭來。
顧燁之很自覺的朝著旁邊挪動(dòng),讓間留出顧念白能躺下的空間。
哪知道,顧念白卻在他的另一邊躺下了,笑著道:“爹地,你在間。”
說著,她小小的手臂抱住顧燁之,手指緊緊的抓住他的睡袍。
白輕顏趴在顧燁之的肩膀,伸手摸了下顧念白的小腦袋,故意吃味的道:“白白,你不愛我了。”
顧念白纖長(zhǎng)的睫毛顫了下,搖頭:“沒有,媽咪,你和爹地對(duì)我一樣重要。”
白輕顏笑:“逗你玩的。”
顧燁之一手摟著他的小女人,一手摟著他們的女兒,唇角揚(yáng),眸色卻慢慢轉(zhuǎn)深。
過了今晚,只剩三天了,是新生還是死在手術(shù)臺(tái),不得而知。
顧燁之摟著他們的手臂微微收緊。
三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燁之突然出聲:“明天我們一家三口去拍全家福好不好?”
他們還從未拍過全家福。
“好啊,島有攝影室嗎?”白輕顏躺在他懷里昏昏欲睡,聲音慵懶的問。
“白島主打休閑娛樂,肯定有的,是么?顧老板?”顧燁之伸手摸了下顧念白的小腦袋。
他的手指無意間碰到了顧念白的眼角,是濕潤(rùn)的。
顧燁之愣了下,立刻拍拍白輕顏的肩膀,白輕顏抬起頭,他立刻坐起身來,這才注意到,顧念白雙眼通紅的看著自己。
“怎么了白白?”顧燁之心疼的擁住她。
白輕顏也被嚇一跳:“寶貝,怎么哭了?怎么了?”
顧念白的手緊緊的抓住顧燁之的睡袍,軟軟的道:“我……我做了個(gè)噩夢(mèng)……”
顧燁之這才松了口氣:“沒事了,只是夢(mèng),不早了,我們休息了。”
說著,他將顧念白抱了起來,放在了柔軟的床。
他低眸看著她,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淚花,輕聲道:“沒事了,只是夢(mèng),白白別怕,爹地在這里。”
顧念白拉著他的衣角,張了下嘴,卻什么都沒說。
白輕顏拍拍顧燁之:“燁之你去洗漱,我來。”
“嗯。”顧燁之要直起身子,這才發(fā)現(xiàn)顧念白一直攥住他的衣角。
他再度俯下身,吻了下她的額頭,輕聲道:“乖,別怕,爹地和媽咪都在。”
“爹地……不要走……”顧念白抓著他衣角的手仍舊是不松。
她清澈的眸子里淚花閃動(dòng)。
顧燁之的心揪了下,立刻坐下來,伸手將她攬?jiān)趹牙铮闹募贡常骸昂茫夭蛔摺!?
顧念白抓著他睡袍的手這才松了幾分力道。
白輕顏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父女倆,她彎腰將被子蓋在兩人的身,轉(zhuǎn)身去了浴室。
她擰開水龍頭,這才從兜里掏出手機(jī)來,直接撥通司越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
“喂,輕顏姐。”司越的聲音帶著幾絲疲憊。
彼時(shí),他還在公司加班。
自從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他深知自己沒有資格留在司家,可這里是他的家,他哪也不去,所以工作異常的努力。
白輕顏蹙了下眉頭:“小越,和你說多少次了,以前怎樣現(xiàn)在怎么樣,你是把自己累死,也什么都改變不了,父親還會(huì)擔(dān)心你。”
“……輕顏姐,”頓了下,司越才道,“可不做點(diǎn)什么,我心里很不舒服。”
他享受了不屬于他的金錢、地位、身份近三十年,他總想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