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豐聞言,瞬間握緊了拳頭。!
原來是顧燁之攪了局,一定也是顧燁之為了白輕顏打傷了血雁,血雁哪里敢對自己的主子動手?
靠!
萬豐氣得想立刻飛回去把顧燁之給剁了!
錯過了這次這么好的機會,下次他想殺白輕顏,簡直登天還難。
萬豐簡直火冒三丈。
萬佩佩則是長舒了口氣,道:“還好有顧先生。”
厲碩擰了下眉頭:“顧燁之也在?”
司淵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厲碩,頷首:“嗯。”
“那兇手呢?抓到沒有?”厲碩問。
抓到他們,他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連他厲碩的未婚妻都敢動,簡直是膽大包天!
司淵搖頭:“那人推輕顏之后,立刻跳海了,估計水性很好,且熟悉那片海域,完全沒了蹤影。”
“那一個個的查,將名單都拿過來對!否則輕顏永遠有危險!”厲碩道。
萬佩佩的心瞬間懸了起來。
她忍不住攥緊了手指。
她不敢輕信萬豐了,昨晚他那么篤定白輕顏死定了,可白輕顏活著回來了。
萬一讓厲碩查出什么來,那該怎么辦?
這個時候,萬豐開口了,道:“游輪的賓客眾多,而且服務員也有好幾十人,要查只怕很困難!”
“再困難也要一一排查。”厲碩道。
他不可能將白輕顏置于危險之。
司淵卻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回到漫城,沒人敢動輕顏。”
這也是白輕顏的要求。
白輕顏之所以不讓司淵查,是因為一查必定會將血雁揪出來,到時候司淵一槍斃了血雁多沒意思。
她的寶寶死了,她痛苦不堪,豈能讓血雁這么痛快。
厲碩有些詫異于司淵的態度,但對于司淵的決定,他沒有反駁。
大廳里,暫時陷入沉寂。
司苒走到厲碩的身邊,拉了下厲碩的手臂。
厲碩看向她。
司苒神色平靜,道:“厲碩,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厲碩沒拒絕,跟著她走出去。
萬佩佩看向司淵,道:“淵,你也累了,快回房間洗個澡休息一下,輕顏沒事了,真好。”
司淵頷首,轉身樓。
萬豐和萬佩佩對視一眼,兩人縱然現在有千言萬語,此刻也不是開口的時候。
庭院里,司苒站在一棵碩大的樹木下,陽光被茂盛的枝葉擋住,她正好在陰涼處。
聽到厲碩的腳步聲站定,她轉過身去,神色認真的看著厲碩,開門見山的道:“厲碩,你放棄吧。”
厲碩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沒說話,等著司苒的下。
司苒有些急切的道:“厲碩,五年了,五年時間,輕顏姐都沒有接受你,不是你不夠好,而是她一直忘不掉顧燁之,而且顧燁之也很愛很愛她,你取消婚約吧,讓他們在一起,好么?”
厲碩的下頜緊繃了下,臉標志性的淺笑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是什么給了你勇氣對我說這番話?你以為沒了輕顏,我厲碩會要你?”
這話,有些尖酸。
司苒的心揪了下,她卻搖頭:“我是曾經幻想過,我希望你回到我身邊。但這一次,我是希望輕顏姐能幸福,她是我的親姐姐,之前的確是我錯了,我希望能為她做些什么。”
“不可能!”厲碩直截了當的拒絕。
“厲碩!你不知道顧燁之有多愛輕顏姐!”司苒低吼道。
雖然厲碩的拒絕在司苒的意料之,她還是有些情緒失控。
厲碩有些不耐煩了,睨著司苒:“有多愛?”
司苒道:“在幾個小時前,我們從一座荒島將輕顏姐接了回來。我站在甲板,看到輕顏姐從樹掉進了狼堆里,顧燁之不顧一切的跳下去護住了她,輕顏姐完好無損,可顧燁之被狼群咬得慘不忍睹……”
直到此刻,司苒還記得自己當時看到那一幕時的震撼,簡直難以言表。
這是愛一個人愛到了極致才會有的表現。
如果有個男人如此深刻的愛她,她這輩子值了。
厲碩臉的神色卻不變,道:“我也可以!為了保護輕顏,我也會這么做,這是作為她男人該有的自覺。我并不覺得有什么好拿出來說的。司苒,你是沒體會過被人深愛的感覺么?”
司苒竟然站在了他的對立面,厲碩的言語刻薄了些。
司苒震了下。
聽到前半段,她很是驚訝的看著厲碩。
他認識白輕顏也不過七八年,他竟然愛她如此深了?
聽到后半段,她攥緊了手指。
她的確從未體會過!那又如何?
厲碩見她詫異的樣子,他又道:“司苒,顧燁之為白輕顏做的任何事情,我厲碩都做得到。所以為什么我要放手?永遠不可能!”
說完,厲碩轉過身。
“可她不愛你!”司苒焦急的道。
厲碩扭過頭,扯了下唇角:“可顧燁之快死了。”
他不信自己不過一個死人。
“你……”司苒被堵得無話可說。
厲碩看著司苒,道:“司苒,你不再針對輕顏了,我很欣慰。但是你記住,顧燁之活不長了,如果你讓輕顏回到他身邊,你想想會是什么后果?
輕顏花了五年時間才恢復正常的生活和社交!
如果你讓她回到顧燁之身邊,顧燁之一死,她又會陷入極度的悲傷和絕望。
這是你所謂的想為她做些什么?”
“我……”司苒啞口無言。
她沒想那么多。
她只知道白輕顏愛顧燁之,而顧燁之也愛她,他們該在一起。
“所以,在輕顏面前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自己掂量掂量。”厲碩道。
司苒站在原地,咬了下唇。
厲碩說的,不無道理。
主動放棄一個深愛的人,和永遠的失去一個深愛的人,哪種更痛,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如今白輕顏的確已經走出來了,沒有顧燁之,她還是活得很好。
要是他們現在和好,一年后顧燁之死了,她能承受嗎?
司苒想要撮合顧燁之和白輕顏的心,動搖了。
厲碩直接去了白輕顏的房間。
“扣扣扣!”
他伸手敲門。
骨節分明的長指不過是做了個敲門的動作,也異常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