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淵進門的時候,看到白輕顏已經(jīng)醒了,他松了口氣。 !
厲碩坐在一旁說著什么,白輕顏的臉帶著淺笑。
安紓坐在沙發(fā),懷里的花翎已經(jīng)睡著了。
安紓見他進來,立刻輕手輕腳的抱著花翎站起身:“司叔叔回來了,那我回去了。”
白輕顏卻對著她招手:“別走,今晚我要和我干兒子睡。”
安紓:“……好。”
她輕輕的將花翎放在了床。
白輕顏坐起身來,看向司淵,有些疑惑:“父親?怎么了?”
司淵看著她的眼神有點兒怪。
司淵走過來,伸手擁住她,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脊背,對今晚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道:“不早了,早點兒休息。以后少喝點酒。”
白輕顏仰著腦袋看著他慈祥的臉,點頭:“嗯。”
司淵沒說什么,他走的時候,順便把厲碩給帶走了。
安紓趕緊去關(guān)門。
白輕顏又躺回被子里,伸手摸了下花翎嫩滑的小臉蛋:“我的干兒子太聰明了,說謊說得跟真的一樣。”
安紓伸手打了她一下:“不許亂教我兒子。”
白輕顏瞬間抱住她:“抱歉啊,安安,我當(dāng)時也是沒辦法。你不知道當(dāng)時的情景,我簡直要急死了,突然聽到小翎的聲音,我那一瞬間高興得想哭。如果不是小翎,今晚我死定了。”
“沒事了,過去了,司苒也是,太惡毒了。”安紓拍拍她的肩膀。
白輕顏挑眉:“她怎么樣了?”
安紓道:“當(dāng)然是被拆穿后痛哭流涕,聽司叔叔的意思,是要把她趕出司家。”
“活該!”白輕顏眉眼冷漠。
安紓伸手戳了下白輕顏的腦門兒:“怎么樣?今晚你和總裁待在一起,發(fā)生什么沒有?”
白輕顏垂下眼睫,淡淡道:“沒有。”
她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攥著被子,想到顧燁之熱烈的吻……臉頰發(fā)紅。
安紓輕聲道:“顏顏,厲碩挺好的,他真的很好,如果你和總裁沒可能了,和他在一起吧。”
白輕顏搖頭:“我心里沒他,對他不公平。”
安紓嘆口氣。
—
司淵和厲碩下樓,遇見追來的萬佩佩。
萬佩佩一向淡然處之,此刻盡管她努力隱藏,眉宇間還是帶著焦急。
看見厲碩也在,她這才用盡全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輕顏怎么樣了?”這話,是對著厲碩問的。
她知道此刻司淵一定很生氣,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觸霉頭。
要是司淵當(dāng)著厲碩的面對她發(fā)火,那她的面子往哪里擱?
“已經(jīng)醒了,沒事。”厲碩淡淡的道。
他不確定,這件事情里有沒有萬佩佩的手筆。
不過萬佩佩應(yīng)該沒那么蠢。
整件事情的手法很稚|嫩,漏洞百出,像是司苒自作主張搞出來的。
“那好。”萬佩佩松了一口氣。
厲碩頷首,和兩人告別。
他剛走出幾步,看到萬豐摟著哭成淚人的司苒回來了。
他的目光只是冷冷一瞥,像是看見了某個及其厭惡的人一般,嫌惡的移開目光,離開。
司苒卻看到了他,瞬間掙脫萬豐,朝著他撲過去。
“厲碩,你相信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她一把攥住厲碩的手臂,企圖解釋什么。
厲碩卻嫌惡的推開她的手,伸手拍了拍被她拉過的地方,像是手臂有什么臟東西一樣。
他一個字都沒說,轉(zhuǎn)身離開。
“厲碩!”司苒被他推開,后退了好幾步,還是萬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司苒痛哭流涕。
她心了然,厲碩已經(jīng)徹底的厭惡她,她再做什么都無法挽回了。
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她只是希望他回到她身邊而已,他原本是屬于她的,她有什么錯。
“厲碩……”
萬豐看著司苒痛哭的樣子,他心如刀割,恨不得去把厲碩抓回來打一頓,更甚至是,他想把厲碩關(guān)起來,永遠的陪在司苒的身邊,是不是這樣小苒不會哭了?
“厲碩……”
司苒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盡管萬豐扶著她,她還是跌坐在了地,她抱著自己的雙膝,嘴里一直呢喃著厲碩的名字,眼神空洞得厲害。
萬豐被嚇壞了,他半跪在司苒身前:“小苒,別哭,乖……你還有舅舅,舅舅永遠陪著你……”
在這時,別墅里傳來司淵冷漠的聲音:“司苒不再是我司淵的女兒,我不想說第三次,婚禮結(jié)束后一回到漫城,我立刻會登報公開!我司淵沒有這么惡毒的女兒。”
司苒狠狠一震,然后渾身都在抖,不停的抖,渾身抖如篩糠。
萬豐的心似有千萬把刀在割一般,疼得呼吸困難。
他用力的將司苒抱進懷里,眼眸陰鷙的看向別墅內(nèi)模糊的身影,牙齒咬得能聽到“咯咯”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別墅里的燈熄滅了,海島寂靜無聲。
司苒哭得睡著了。
萬豐輕手輕腳的抱著她回了她的房間。
萬豐幫司苒蓋被子后,回了他自己的住所。
萬太太在客廳里等著他。
萬恒已經(jīng)睡覺了,血雁陪著萬太太。
看到他回來,萬太太趕緊站起身來,不敢多問,只是道:“洗澡水放好了,不早了,早點兒歇息吧。”
“少廢話!”萬豐不耐煩的瞪她一眼,轉(zhuǎn)頭對著血雁道,“跟我出來一下。”
血雁看了眼自己的母親,對于萬豐對母親的態(tài)度,她也裝作看不見。
一個為了自己嫁人將親生女兒送進孤兒院、為了她兒子的病又將親生女兒從孤兒院接出來當(dāng)作治病籌碼的女人,不值得她同情。
她現(xiàn)在過什么樣的生活都是自己活該!
血雁跟著萬豐走出大廳。
院子里靜悄悄的,連蟲鳴都沒有,像是世界都沉睡了。
萬豐的臉,卻陰郁得厲害。
血雁靜靜的站在那里,等著萬豐先開口。
“砰!”
萬豐一腳踢在地?zé)簦W著淡淡綠光的地?zé)羲查g熄滅,四分五裂,還冒著怪的味道,有些刺鼻。
“他|媽|的司淵、白輕顏!后天將司淵和白輕顏一起弄死!”萬豐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