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光車距離pary地點還有一千米的時候,能聽見那棟房子里傳出來的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大家喊破喉嚨的尖叫聲。 ..
房子被五光十色的燈光包裹,眼花繚亂。
白輕顏蹙了下眉頭。
其實她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兩輩子加起來,她去酒吧這類的場合不超過五次,還是不靠譜的袁歡晨拉著她和安紓去的。
“怎么了?輕顏姐,你不舒服嗎?”司苒伸手拍了下白輕顏的肩膀。
白輕顏按了下眉心:“有點兒。”
司苒唇角含笑:“我們進去坐坐,喝杯酒可能會好點兒。”
“嗯。”白輕顏點頭。
她不得不去露個臉,否則花月溪婚禮后肯定和她沒完。
她去坐半個小時,從花月溪的面前晃悠幾圈,表示她來過好。
不過如果有人想來場大戲,她不介意在今晚零片酬演回主演。
車子在門口停下,司苒優雅的下車,然后對著白輕顏伸出手,一臉的溫婉笑容。
白輕顏微笑著扶住她的手下車。
不知道的,還以為司家姐妹倆的關系有多好呢!
司苒挽著白輕顏的手,親密無間:“走吧,輕顏姐。”
白輕顏頷首。
門口站著侍應生,禮貌的給兩位女士一人遞一朵玫瑰花:“祝您有個愉快的晚。”
白輕顏接過,先司苒一步走進去。
入目的是一個碩大的舞池,男男女女在里面跳舞,舞池的央是一方圓形舞臺,花月溪坐在面,穿著一件火紅色的長裙,頭戴皇冠,踩著高跟鞋凹造型,像極了女王大人,下面的在亂舞的人則是她的臣民。
白輕顏無奈的笑了笑,真沒察覺出這樣的單身告別派對有什么好玩兒的,還不如回家睡個好覺。
舞池里燈光四射,讓人眼花繚亂。
音樂聲很大,每一聲都像是敲在人心,白輕顏覺得有點難受。
舞池的周圍圍著一圈卡座,她隨意的選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下,給自己端了盒草莓蛋糕,拿了瓶酒精度數極低的酒。
待花月溪看過來的時候,她揮了下手,她得到了花月溪尖叫她的名字,以及飛吻的回應。
白輕顏想,她已經打卡了,坐半小時撤。
司苒落后白輕顏幾步,等她走進來,白輕顏已經坐下了,司苒也沒過去找她,反而,她的目光在梭巡全場,尋找顧燁之的身影。
果然,在距離白輕顏不到十米遠的距離,顧燁之和花銘浚坐在那里,顧燁之朝著的正是白輕顏這邊,看顧燁之的眼神……像是一直看著白輕顏的?
呵……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那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算是幫了白輕顏和顧燁之這對苦命鴛鴦的大忙吧!
不用感謝她,把厲碩還給她好。
司苒勾唇,隨意的坐下,盤算著時間,等著白輕顏藥效徹底發作,然后按計劃進行。
舞池的一個角落里,血雁看著白輕顏走進來,她勾了下唇角。
既然萬豐不讓她在婚禮前動手,她給白輕顏點教訓總是好的吧。
血雁的心里,早有了完美的計劃。
正想著,她突然被人抱了一下,下一瞬,她的腿也多了只咸豬手。
血雁第一反應是要反手一巴掌弄死那人,但想到自己的計劃,她只是輕輕一推。
“卡爾先生。”血雁退后一步,臉帶著淺笑。
她很漂亮,身材特別的好,特別是明明滅滅的光線里,有種朦朧的美感,異常的勾|人。
卡爾那渾濁的眸子里都是光亮,手掌還殘留著血雁肌膚的觸感,他朝著血雁靠近:“美人兒。”
血雁飛快的拿了個椅子抵在兩人間,皮笑肉不笑:“卡爾先生,好久不見。”
卡爾是Y國人,約莫五十多歲,頭發卷卷的,有一雙淡藍色的渾濁眼眸,滿臉的白胡子,肚子跟個皮球那么大,身穿著的白色襯衣幾乎要被撐|破,很有喜感。
他只有一個特點,是好色、十分的好色。
“噢,你認識我?”卡爾有些驚訝,目光落在血雁的胸|口,肆無忌憚的打量。
“當然,”血雁只覺得一陣惡心,身被他揩油的地方異常的不舒服,她的臉卻帶著笑容,“卡爾先生您是新郎水亦丞先生的恩師,我是亦丞的朋友,當然認識你。”
卡爾好色是出了名的,但凡是他看的女人,想方設法也要將人弄到他床去,品德敗壞至極,可他很有錢,一出事用錢擺平,所以現在還活得瀟瀟灑灑。
簡直是社會的殘渣、敗類。
要不是他是水亦丞的老師,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不過,此刻血雁還要感謝水亦丞有這么個齷齪的老師呢!
這座海島的大部分人都是認識白輕顏的,司家的小姐,誰敢去搭訕?
也只有卡爾這種老se鬼,又不知道她的身份,才敢膽大包天。
血雁的眸子里滿是算計。
“你是亦丞的朋友,那我們也是朋友。去我房間聊聊?亦丞的心理學都是我教他的,我還會看相,要不要試試?”卡爾一臉笑容,目光很直白。
血雁忍著心里的不適,點頭:“卡爾先生,我早聽亦丞提起你,今天一見果然非尋常,要不,去我房間?”
卡爾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這么絕色的美人主動邀約,他怎么可能拒絕。
“好好好,去你房間。”他連連點頭。
血雁的唇角帶著得逞的笑。
“您跟我來。”血雁帶著他離開。
卡爾以為勝券在握,所以也不猴急了,而是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跟在血雁身邊。
兩人還經過顧燁之和花銘浚那一桌。
“卡爾先生,我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心理疾病,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經過顧燁之他們的時候,血雁正好如此對卡爾說。
卡爾一本正經的點頭:“放心,我卡爾看過的案例多不勝數,你這種情況很常見,我肯定能幫你治好。”
兩人說著,走遠了。
花銘浚蹙了下眉:“血雁什么時候得了心理疾病?”
顧燁之只是認真的看著白輕顏纖瘦的背影,仿若沒有聽到花銘浚的話。
下一瞬,他直接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