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她搖頭:“血鷹叔叔,你別難過,爹地會好起來的,亦丞叔叔說他認(rèn)識一個很厲害的醫(yī)生,他去請他回來幫爹地治病,爹地會好起來的。 ..”
血鷹苦笑了下。
顧家富可敵國,這幾年,老爺子為了顧燁之的病,幾乎是請遍了世界名醫(yī),可沒有一個人敢打保票說可以百分百的治好顧燁之。
其一個被稱為醫(yī)學(xué)界的鬼醫(yī)圣手的天才醫(yī)生,卻也說,他只有10%的把握。
其他人則是怕砸了自己的招牌,直接說根本治不了,除了等死,沒有他法。
每次想到這些,血鷹都很想去殺了那個死老婆子,竟然如此惡毒。
小姐還這么小,如果先生不在了,那小姐豈不是成了孤兒了?
血鷹心情很沉重。
顧念白安慰完血鷹,她松開顧燁之的手,走到一旁的鋼琴前坐下,臉露出淺笑。
“鋼琴是爹地教我的,他特別喜歡聽我彈,也許他聽到我的琴聲,很快能醒過來了。”
話落,房間里響起了悅耳的鋼琴聲,血鷹站在那里,靜靜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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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輕顏一大早接到青苔的電話,有些驚訝,了解情況之后,她叮囑了幾句,說想要去探望白白的父親,可青苔拒絕了。
白輕顏自然沒有勉強(qiáng)。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事方式。
尊重即可。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照在繁茂的樹葉,落在地斑斑點點,有些晃眼。
白輕顏坐在樹下的藤椅看書,微風(fēng)拂過臉頰,很愜意。
高跟鞋踩在青石地板,發(fā)出悅耳的聲響,由遠(yuǎn)及近。
白輕顏依舊低著眸子,直到聞到一股昂貴的香水味,以及她手的書被陰影遮住,她蹙了下眉頭,這才抬眸,立刻看到一張帶著柔婉笑容的臉。
白輕顏的眉頭擰得更緊:“阿姨,你遮住我的陽光了。”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覺得那個人哪里都好。
可一旦討厭那個人,又會覺得那個人哪里都不順眼。
以往,白輕顏看著萬佩佩只覺得她高貴,優(yōu)雅。
此刻,萬佩佩臉的笑容,在白輕顏看起來全是虛情假意、做作,她看一眼都要去洗眼睛。
“輕顏,你是不是在生阿姨的氣?”萬佩佩沒有走的意思,反而在一旁的藤椅坐了下來。
白輕顏凝眉,那張?zhí)僖问撬秊榘装诇?zhǔn)備的,不想萬佩佩坐。
白輕顏合手的書,一個翻身站起來,伸手理了下發(fā)絲,道:“生氣?阿姨,我為什么要生你的氣?太陽好大,我們進(jìn)去聊。”
說著,白輕顏率先走進(jìn)客廳,萬佩佩也跟在她身后進(jìn)了客廳。
白輕顏將書丟在沙發(fā),出于禮貌,她喚傭人給萬佩佩泡了杯茶。
不管她如何討厭萬佩佩,她都是她的繼母,理應(yīng)尊重。
“阿姨,你剛才說我生氣,我為什么生氣?”白輕顏端著茶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輕顏,”萬佩佩看著她,攥緊了拳頭,這才一臉柔婉的笑容,“昨晚是阿姨不對,阿姨該第一時間站在你這邊的。
主要是血雁她母親和我情同姐妹,她母親品行不錯,我以為血雁也錯不了,所以才幫了她,沒想到血雁離家出走的這幾年,變成了這樣。輕顏,你原諒阿姨好不好?”
她低聲下氣。
這里沒有其他人,萬佩佩倒是可以忍一忍,放下身段。
白輕顏詫異的看向她,搖頭道:“阿姨,你別這樣,我真的不怪你!真的,不然我昨天在電話里和父親說了,你不用介意的,真的。”
“輕顏,你真是和你母親一樣善良。”萬佩佩一臉的感激。
白輕顏低眸,眸子里帶著不屑。
這萬佩佩是把她當(dāng)作傻子哄呢?
既然這女人這么會裝,那她白輕顏不拿出老本行真是對不起她了。
白輕顏抬眸,眸子里帶著傻白甜似的笑容,道:“阿姨,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畢竟我以前沒參加過這種晚宴,很多東西不懂。你也是怕我胡來丟了司家的臉。阿姨,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萬佩佩愣了下。
她本來準(zhǔn)備了一籮筐話,現(xiàn)在卻派不用場了,卡在喉嚨里,不不下,她很是難受。
頓了下,她一臉的黯然神傷,道:“輕顏,只要你理解阿姨,外面那些人罵阿姨也無所謂的。”
白輕顏輕描淡寫的看了她一眼,根本不接她的話茬,道:“阿姨,我準(zhǔn)備做午餐了,你要留下來吃飯嗎?”
司家莊園的廚子都是從頂級酒店挖來的,廚藝很不錯。
而白輕顏的廚藝……
萬佩佩笑著道:“不了,估計后廚都做好了,我回去了。”
說著,萬佩佩主動站起身。
她又道:“輕顏,都是一家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吃飯。”
但凡司淵不在,白輕顏不會去主樓,而是待在她的小洋樓。
司淵給她配備了足夠的女傭,但她反正無事,喜歡自己弄點吃的。
白輕顏不耐煩的蹙了下眉頭,道:“阿姨,要不然,你還是留下來吧,嘗嘗我的手藝。”
萬佩佩這才走了。
白輕顏懶散的躺在沙發(fā):“終于走了。”
萬佩佩走了,白輕顏便清凈了。
可沒想到傍晚的時候,厲碩來了。
白輕顏忍住要轟人的沖動,將面帶微笑,手提著一個超大禮盒的厲碩迎了進(jìn)來。
“厲先生,有何貴干?”白輕顏伸手拍了下厲碩放在茶幾的大盒子,頗為好。
厲碩的唇角勾著淺笑:“輕顏,你打開看看。”
白輕顏聳聳肩,直接拆開禮帶,立刻看到里面裝著的東西。
是衣服。
白輕顏忍不住伸手拿了一件出來,是一件黑色的洋裝,很小,大概是四五歲的女孩子穿的。
她又翻了翻,還有鞋子、發(fā)夾,玩具,都是孩子的東西。
白輕顏怪的看著厲碩:“你這是送給我的?”
厲碩頷首:“嗯,送給你的。”
白輕顏一陣無語,頓了下她問道:“厲碩,你瘋了?你送我這個干什么?”
厲碩臉的笑容卻慢慢收斂了。
他神色認(rèn)真的看著白輕顏。
“嗯?”白輕顏不解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