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蹙了下眉,不懂顧燁之這表情是什么意思。 ..
她緩緩的走出去,站在顧燁之面前,臉帶著淺笑:“燁之……你……”你生氣了?
然,白輕顏的話還沒說完,被顧燁之猛地拉著手臂,緊緊擁進懷里。
她整個人撞在男人熟悉的懷抱里,懵了一瞬。
顧燁之抱得很用力,她覺得身體都要散架了,卻沒伸手推開他,而是伸手環(huán)住男人結(jié)實的腰身。
“燁之,我身都是血漿,你不嫌棄啊?”白輕顏喃喃道。
說話間,她低頭看了一眼,看到顧燁之的白襯衣已經(jīng)都被染紅了。
斑斑點點的,顧燁之若是瞧見了,該要覺得胃里翻騰了吧。
顧燁之用力的抱緊她,俊臉埋在她的肩窩里,呼吸著她好聞的味道,低聲道:“顏顏,答應我,以后不許再演這樣的角色。”
“呃……是這種結(jié)局死掉的角色嗎?”白輕顏反應了一下,才輕聲問。
她伸手輕輕的拍著顧燁之的挺拔的脊背。
“嗯。”顧燁之應聲。
“可這只是演戲而已呀!”白輕顏不解。
“答應我。”顧燁之的語氣加重,聲音里帶著命令的口吻。
“好好好……答應你!我至少得四年不拍戲,懷寶寶一年,帶寶寶三年,再拍戲還早著呢!”白輕顏安撫他。
顧燁之抱著她的手這才放松了些,伸手幫她把背的道具刀拔掉。
卿維走過來,雙手抱臂:“哎,顧總,我不是抱了你女人一下么?你立刻要抱回來?”
顧燁之根本不理睬他。
卿維:“……”
白輕顏扭頭道:“趕緊走,小心揍你。狠心的男人,死得好慘。”
“你也是,死得好慘,并且是……”
卿維正說著,感覺到一道寒芒刺向自己,他心一凝,立刻噤聲。
“咳……我去換身衣服。”說完,卿維跑了。
媽呀!那眼神太嚇人了,他還是趕緊滾蛋較穩(wěn)妥。
白輕顏看了眼跑得飛快的卿維,不由得好笑。
“燁之,我們也去換身衣服,最后一個場景,子杰的戲,拍完殺青了。”白輕顏說著,湊到顧燁之耳邊,輕聲道,“然后我們回家生寶寶去了。”
白輕顏的臉?gòu)尚叩穆裨陬櫉钪畱牙镆幌拢缓笳局鄙碜印?
顧燁之的臉這才露出淺笑:“嗯。”
最后一場戲的場景是墓園,大家準備完畢,轉(zhuǎn)到了那邊去。
白輕顏和顧燁之坐在導演李資的旁邊,看著顯示屏。
里面顯示的場景是墓碑聳立的墓園。
“ain!”
阿九穿著一身黑衣黑褲,手握著一把槍,跑進墓園。
“站住!”
“砰!”
他的身后,有人在狂追。
阿九不斷的閃躲,目光突然瞥到一張墓碑,他整個人一震,直接跪在了地。
“小七……”他的喉間溢出痛苦的呢喃。
他跪著走到墓碑前,伸手覆墓碑那張冰冷的照片,眼眶發(fā)紅。
“小七……你答應過我要好好活著的,為什么要這么傻?”阿九伸手抱住冰冷的墓碑,眼淚從眼角滑下來。
他寧愿他死,換她活著,她為什么這么傻?
身后,腳步聲聚集,無數(shù)把槍對準了阿九。
他卻只是用力的抱緊墓碑,將臉貼在墓碑的照片。
“小七,你一個人在那邊是不是很孤單?一定很孤單對不對?”阿九低聲低喃。
“阿九!你為什么要回來?當初少爺下令,讓你永遠不能再回國,否則殺無赦,你讓做兄弟的我怎么選?”一個舉槍的男人面露難色。
而他舉著的槍卻始終對準了阿九。
阿九緩緩的站起身,撿起地的槍。
所有人皆是倒退一步。
阿九是他們當出了名的神槍手,他們一個個都不是他的對手,可少爺?shù)拿睢闶乾F(xiàn)在少爺死了,他們也要執(zhí)行。
“你要干什么?”
阿九緩緩的舉起槍。
“阿九!放下槍,我當你從來沒來過這里。”男人握槍的手已經(jīng)扣在扳機。
阿九的唇角扯了扯,在那人開槍之前,他手的槍迅速的對準自己的腦袋。
“砰!”
“砰!”
“砰!”
墓園里響起陣陣槍聲。
阿九緩緩的倒下去,血染滿地……
“卡!”
“殺青!”李資神色嚴肅的宣布。
“噢!yes!殺青了!殺青了!”所有人一陣歡呼。
寧子杰從地站起身,他的助理立刻跑過去,幫他清理臉的血,脫掉滿是血污的外套。
白輕顏將腦袋靠在顧燁之的肩膀,唇角帶著笑容。
參加完劇組的殺青宴,白輕顏和顧燁之回了衛(wèi)城。
李資也回了衛(wèi)城,后續(xù)還需要白輕顏補拍一些鏡頭,白輕顏所有的活動都推了,所以也無事,拍些鏡頭對她而言十分的簡單。
她忙著和顧燁之生寶寶。
顧軼靜回了顧家,Anre的病在一天天的好轉(zhuǎn)。
可白輕顏還沒過兩天安生日子,袁歡晨那邊又出幺蛾子了。
封銳著急忙慌的找到她,說:“袁歡晨不見了。”
彼時,白輕顏正在G娛樂陪著顧燁之。
顧燁之為了遷她,陪她去劇組,去見吳薇,去任何她要去的地方。
現(xiàn)在她沒事了,自然也要陪著顧燁之來公司。
封銳直接找到了G娛樂。
白輕顏聞言,微微蹙眉:“不見了?不見了的意思是?”
盡管封銳努力的克制,他俊美的臉仍舊是帶著焦急:“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她。”
白輕顏扶了扶額:“那死女人又故技重施了?我記得你們不是有個三月之約么?算算時間,差不多是這幾天?她和你提分手了?”
封銳失神的在沙發(fā)坐下來,沒有說話。
他以為白輕顏是袁歡晨最好的朋友,一定知道袁歡晨的去向,沒想到白輕顏也一無所知。
封銳的心像是被拉開一條口子,有冷風不斷灌入,整個人都空落落的,情緒也低落到了塵埃里。
白輕顏嘆了口氣,嘗試著聯(lián)系袁歡晨,但根本杳無音信。
她只好對著封銳聳聳肩:“抱歉,封銳,我?guī)筒涣四恪!?/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