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誰?”
“小七。手機端 ..”
“好怪的名字。”
“是嗎?很好聽。”男人臉的笑容溫柔無。
“卡!”
接下來的時間,都是在拍戲。
顧燁之一直在劇組陪著白輕顏,直到司淵打白輕顏的電話打不通,打到了顧燁之的手機。
白輕顏場休息的時候,顧燁之對著她招了招手。
“怎么了?燁之。”白輕顏在他身邊坐下。
顧燁之將手機遞給她:“顏顏,義父的電話。”
“噢。”白輕顏立刻將電話接了過來。
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了,白輕顏立刻回撥過去。
“義父。”
電話在三聲之內(nèi)被接了起來。
“輕顏,在拍戲?有沒有打擾到你?”司淵聲音溫和。
溫和得和他一貫不怒自威的形象格格不入。
白輕顏笑著道:“沒事,義父,我場休息。”
“拍戲累嗎?不要太辛苦,要是燁之不肯給你零花錢,義父給你。”司淵道。
“哈哈哈……”白輕顏笑到不能自已,道,“義父,燁之的副卡在我這呢,隨便刷。我拍戲不是為了錢,我是真的特別喜歡這份工作。”
顧燁之見她的小女人靠在他肩膀笑到不行,伸手摸摸她的腦袋,眼神寵溺。
“嗯,只要你開心好。”司淵道。
“嗯,義父,你忙嗎?要多注意身體,小越不錯,你可以把工作交些給他做,你輕松一點。”白輕顏道。
白輕顏是真的覺得司越還不錯,是太年輕了,需要歷練。
“還好,小越的路還很長,我手頭的事情暫時沒法兒交給他。輕顏,我最近不忙,我來衛(wèi)城看你?”司淵問道。
白輕顏抬眸看了眼正在緊張拍戲的李資,道:“義父,我們導演有怪癖不許人探班,不過過幾天到我們的休息時間了,我地址發(fā)給你,你到時候過來,好嗎?”
“嗯。”
和司淵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場務(wù)正好過來通知,要到白輕顏的戲份了,白輕顏也和司淵聊了幾句之后掛了電話。
認真度過的時間總是跑得很快,轉(zhuǎn)眼入組一個月了。
李資大發(fā)慈悲,給全劇組的人放假兩天。
其實是劇情走了三分之一,他需要時間來思考接下來的劇情是否有漏洞,以及之前拍的鏡頭是否做到了最好,這才將大家都趕走,他需要安靜的空間來思考。
白輕顏自然是去赴司淵的約。
拍戲的地點是在一個寧靜的小鎮(zhèn),山清水秀,民風淳樸。
白輕顏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柔順的長發(fā)披散而下,白色的體恤,天藍色牛仔褲,白球鞋,純得像個高生。
顧燁之鮮少在媒體露面,何況是在這樣的小鎮(zhèn)出沒,他完全沒有任何掩飾,穿著一套灰色的休閑裝,牽著白輕顏的手,目光始終落在她身。
“干嘛一直看著我?”白輕顏不解的看向他。
顧燁之揚了揚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指,道:“有種大叔拐騙少女的既視感。”
“大叔?”白輕顏眉眼彎了彎,“顧先生,你還年輕呢!”
“嗯,和顧太太起來有點老。”顧燁之一本正經(jīng)的道。
“噗……”白輕顏被顧燁之的一本正經(jīng)逗笑。
根本看不出年齡差好不好?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牽手到了和司淵約好的咖啡館。
是二層小木樓,一走進去,唱片聲咿咿呀呀,墻面掛著的油畫,濃郁的咖啡香,都仿若讓人穿越到了個世紀。
這個小鎮(zhèn)真是不錯,還有這樣的地方。
白輕顏在心里感嘆,球鞋踩在木質(zhì)地板,跟著侍者樓。
“喜歡?要不要在衛(wèi)城開一家?或者在別墅后面建一間?”顧燁之捏了捏白輕顏的手。
白輕顏嗔怪道:“燁之,你能不能不要壕無人性?”
“呵……”顧燁之輕笑。
兩人被領(lǐng)到司淵的包間,司淵靠窗而坐,穿著灰色的襯衣,面前的咖啡冒著熱氣,香氣襲人。
他坐在那里,仿佛置身另外一個世界,臉的神色可以稱得落寞。
白輕顏的心驀地像是被針刺了一下,她忍不住握緊了顧燁之的手。
她心疼司淵,不知緣由。
“義父。”顧燁之低眸看了眼白輕顏,開口喊人。
司淵回過神來,扭過頭,看到白輕顏和顧燁之站在門口,趕緊招呼:“輕顏,燁之,快進來。”
白輕顏走進去,取下頭的帽子,伸手理了下頭發(fā),在司淵的對面坐下來。
侍者端了兩杯咖啡進來,關(guān)了包間的門。
白輕顏糾結(jié)的看著司淵,還是問道:“義父,您在想……婉婉阿姨?”
司淵沒有隱瞞的點頭,眼神落寞。
幾秒鐘之后,他的臉掛著淺笑,從身后提一個盒子給白輕顏。
“你阿姨知道我來看你,讓我給你帶的燕窩,說是吃了美容養(yǎng)顏的,你是演員,臉很重要。”
阿姨指的是萬佩佩。
白輕顏將禮盒推到一旁,一本正經(jīng)的道:“義父,我可不是靠臉吃飯,我靠的是演技。”
司淵笑聲爽朗。
見他臉終于露出笑容,白輕顏的心情莫名的跟著輕松起來。
很怪的感覺。
顧燁之沉默的看著兩人說笑。
顧燁之始終覺得白輕顏和司淵之間像是有磁場,雖然他們毫無血緣關(guān)系,可看去,白輕顏和司淵要司淵和司苒更像是父女。
或許,這是所謂的緣分。
白輕顏只有兩天休息時間,司淵也在鎮(zhèn)待了兩天。
傍晚,夕陽西下,白輕顏和顧燁之在街道,送司淵離開。
殘陽如血,將天際描繪得美輪美奐。
白輕顏的心里生出不舍,伸手擁抱司淵,輕聲道:“義父,您不能永遠活在過去,如果婉婉阿姨在天有靈,一定希望您能快樂。”
司淵一怔,大掌拍了拍白輕顏如綢緞般的長發(fā),輕聲道:“好,我努力試試。”
白輕顏退開,微笑著對司淵揮手。
黑色的轎車一點點變小,直到看不見。
白輕顏和顧燁之牽手走在人煙稀少的街道,兩人都沉默著。
“哧!”
“轟!”
輪胎擦過地面,刺耳的聲音響起,機車的轟鳴聲更是能震碎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