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像是突然被刀尖扎了一下一般,血雁吃痛,唇角抽搐一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把推開袁歡晨。品-書-網..
血雁的身手很好,所以條件反射的動作幾乎是推得袁歡晨極速后退。
袁歡晨的身子朝后跌,眼看要栽在地,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封銳及時的接住了她。
袁歡晨立刻伸手勾著封銳的脖子,撒嬌,跺腳:“老公你看,那個死女人欺負我!你今天要是不修理她一頓,我們分手!”
封銳的眉頭蹙著,攬著她的腰,目光在她的身梭巡:“傷到哪里了?”
袁歡晨的眼珠子轉了轉,所有力氣都壓在他身:“哎喲,我的腳好疼,肯定扭到了,還有我的手臂,她剛才推我那下故意掐我了,疼死我了……”
“我看看。”封銳蹲下身子,溫熱的大掌覆在她漂亮的腳踝。
“還有還有我的心臟也好疼……疼死了……”袁歡晨道。
“嗯?”封銳抬眸看她。
“人家被她嚇壞了,心疼……”袁歡晨伸手捂著胸口,眉頭擰緊,十分痛苦的樣子。
封銳:“……”
他的目光在袁歡晨的腳踝流連幾秒鐘,站起身來,攬著她的腰,看向血雁,眸子里壓著威嚴:“你是誰?敢推我女人?”
“是!不知道眼前這位是衛城新貴封銳封總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袁歡晨微微挑眉。
她打量血雁。
血雁穿著白襯衣、黑色包臀裙,黑色絲襪,黑色高跟鞋,長卷發扎成高馬尾,很普遍的職業性打扮,可配她美艷的臉,竟然穿出了制服YH的感覺來。
有點姿色。
袁歡晨不屑的扯了扯唇,不過和她家顏顏相差遠了好么?
血雁微微抬腳,腳傳來鉆心的疼痛。
袁歡晨很用力,她自然不好受。
血雁低頭:“封先生,我是先生的助理血雁,我不是故意推這位小姐,是她不小心踩到我,我條件反射的推了她一把,沒有惡意。”
血雁想一掌劈了袁歡晨和封銳,只不過顧燁之在這里,她只能恭恭敬敬。
且,什么衛城新貴?
笑話!
她血雁的主人只有顧燁之一個,其他人,得罪她,下場都一樣。
“老公你看她不思悔改!揍她。”袁歡晨將封銳一推。
封銳猝不及防,那么朝著血雁撲過去。
血雁立刻要閃身,可是她的左腳腳趾疼痛難忍,根本無法移動,她眼睜睜的看著封銳穿著高級定制皮鞋的腳踩在自己的小腿。
她瞬間跪在地,膝蓋著地,木木的疼,她條件反射的伸手壓在地板,沒想到下一瞬,封銳的腳直接踩在了她的手指。
十指連心。
“咝……”血雁立刻痛呼。
封銳后退,臉帶著慵懶,伸手擁著袁歡晨:“血雁小姐,真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老婆推了我一下,我條件反射的踩了你兩下。”
血雁:“……”
袁歡晨抱著封銳,主動送吻,輕聲道:“哇,老公,你真腹黑,我喜歡。”
“嗯。”封銳挑眉。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血雁跪在地,腳疼,手指更疼,抬眸看袁歡晨和封銳,眸光犀利。
這兩人對她哪來的敵意?
下一瞬,她從顧燁之的嘴里得到了答案。
整個過程,顧燁之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在認真的批閱件。
他將面前的件一合,看向袁歡晨:“來找顏顏的?”
袁歡晨扯唇:“你老婆一個人在臥室里發瘋你不知道啊?哎喲喂,給我打電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問死都不說!敢情是你在和小狐貍精勾搭!顧燁之,我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對不起顏顏,我管你是誰,我照樣削你啊!”
顧燁之擰眉,立刻站起身來:“顏顏怎么了?”
說著,他已經朝著大廳的方向快步流星的離開了。
血雁仍舊是跪在地,想要站起身,看到一雙漂亮到不行的小腿立在了自己面前。
她抬眸,看到袁歡晨那張美輪美奐的臉,目光輕蔑的看著她。
陽光太過于刺眼,血雁看了兩秒,低下眸子。
袁歡晨雙手抱臂,一臉倨傲:“看到了嗎?顧燁之的心里只有白輕顏,你最好哪里涼快哪里待著去!”
血雁抿唇,沒有說話。
她不屑于搭理一個不相干的人。
“你聽見了嗎?我和你說話你聾了?”袁歡晨當即一腳踢過去,卻被血雁伸手攥住腳踝。
“小姐,自重。”血雁目光冷凝的看著她。
“放手!”袁歡晨一字一頓,氣勢極強。
她站著,血雁跪著,袁歡晨看著血雁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只可以碾死的螻蟻,不屑之至。
血雁扯唇,手并未放松:“如果你管不好自己的腳,我可能也管不好自己的手。”
她血雁除了在白輕顏的面前伏低做小之外,其他人不配。
然,血雁的話剛說完,有只大掌扣在了她的手腕,力氣很大,有鉆心的疼痛感侵襲而來,她的手不自覺的松開。
是封銳。
袁歡晨立刻一腳踹在她的肩,冷哼:“這是給你犯賤的教訓!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用不清不楚的眼神看著顧燁之,可沒這么簡單了。”
血雁被袁歡晨踹翻在地,很是狼狽。
“呵……”袁歡晨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拉起封銳,道,“走啦,我們去看顏顏了。”
兩人離開。
血雁回眸去看兩人的背影,攥緊了拳頭,眸子里滿是陰鷙。
—
顧燁之跑回臥室,推開門,腳步定在門口。
白輕顏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她身,金燦燦的,她在伏案寫著什么,神色恬靜,沒有絲毫異常。
顧燁之緩緩的走進去,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白輕顏見他竟然來了,她放下筆,問道:“袁歡晨來了嗎?”
“嗯,來了。”顧燁之頷首。
白輕顏的手掌撐在桌子站起身來:“我去找她。”
然,她剛踏出一步,手臂被拉住,顧燁之一用力,她直接撲在了顧燁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