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戚藍(lán)道。
“好,”白輕顏頷首,問道,“去試鏡的人都有誰呀?”
戚藍(lán)的聲音帶笑:“很不巧。韋晴、秦可兒、萬尼三人都要去。”
白輕顏:“……”
幾天前的頒獎(jiǎng)典禮,白輕顏拿到了獎(jiǎng)杯,韋晴三人怕是心里很不高興,沒想到這么快又要見面了。
“怎么?怕她們?”戚藍(lán)調(diào)侃道。
白輕顏笑道:“沒有,只是覺得她們再輸給我,估計(jì)心里很難受吧。”
戚藍(lán):“……”
白輕顏道:“戚姐,那我這幾天都不去公司了,我在家好好研究劇本,我們一周后見。”
“好。”戚藍(lán)應(yīng)下了。
—
翌日。
白輕顏在家里認(rèn)真的研究劇本,努力的將自己帶入角色里,沒想到袁歡晨來了。
白輕顏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坐著香樟樹下的藤椅,一旁的小圓桌放著iPa,茶水在冒著裊裊青煙,她的手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模型。
袁歡晨踩著高跟鞋,大紅色的裙擺搖曳,她直接往白輕顏身撲:“顏顏,我來……”
突然,袁歡晨感覺自己的腦門被抵住一個(gè)冰冷的東西,她的聲音瞬間卡在喉嚨里。
她猛地扭頭,看到一把黑色的手槍指著自己的腦門。
“白輕顏,你瘋……”袁歡晨轉(zhuǎn)眸瞪白輕顏,渾身卻忍不住哆嗦一下,要罵出口的話瞬間被她吞進(jìn)了肚子里。
袁歡晨的腦袋朝后仰,雙手撐在藤椅的兩側(cè),想要爬起來,卻爬不起來。
腿軟。
她再度看向白輕顏的臉,下一秒,她立刻大吼:“封銳封銳,快來救我!白輕顏厲鬼身了!快點(diǎn)。”
封銳是和袁歡晨一起來的。
三個(gè)月內(nèi),他要袁歡晨愛他,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邊,俗話說日久生情,所以這三個(gè)月,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跟在袁歡晨身邊。
他才不信她的心是石頭做的。
袁歡晨要來白輕顏這里,他跟著一起來了。
封銳對白輕顏的眸子,他也是心頭一跳。
白輕顏的眼神冰冷至極,空無一物,那種冷,不像是從她的眼神里散發(fā)出來的,而是從她的骨子里,像是她原本是如此無情冷血之人。
只需要一眼,那眼神能看得人心驚肉跳。
封銳快速的走過去,將嚇得腿軟的袁歡晨撈起來。
袁歡晨趴在封銳的懷里,低吼:“白輕顏,你那什么眼神?嚇?biāo)览夏锪耍 ?
白輕顏眨了下長如羽翼的睫毛,臉漸漸的浮現(xiàn)出有溫度的表情,對著袁歡晨招招手:“過來。”
白輕顏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袁歡晨直接躲在了封銳的身后,雙手揪著封銳的襯衣,探出一個(gè)腦袋瓜:“白輕顏,你發(fā)什么瘋?”
白輕顏微笑:“剛才你什么感覺?”
袁歡晨恨不得翻白眼:“我都要被你嚇?biāo)懒耍∧阏f我什么感覺?”
白輕顏看向封銳:“你呢?”
封銳直言道:“感覺你是一個(gè)極度冷血的人。”
白輕顏的臉露出欣慰的笑容:“嗯,如果讓你推測我的職業(yè),你會(huì)認(rèn)為我是做什么的?”
“猛鬼身。”袁歡晨插嘴道。
白輕顏:“……”
封銳脫口而出:“殺手。”
白輕顏站起身,伸了個(gè)懶腰:“大功告成!這個(gè)角色是我的了。”
“啊?”袁歡晨見白輕顏的臉恢復(fù)平日的神色,這才從封銳的身后走出來,“什么意思?”
白輕顏端著圓桌的茶喝了一口,道:“我?guī)滋旌笕ピ囩R一個(gè)殺手的角色,我剛才在嘗試著向那個(gè)角色靠近。”
白輕顏招呼袁歡晨、封銳坐下,又讓傭人去泡茶。
袁歡晨拍著胸口:“媽呀!嚇?biāo)览夏锪耍∧隳睦锸窃诳拷惴置魇莻(gè)冷血的殺手!”
白輕顏微笑:“你們談戀愛不忙么?來找我有事?”
“閉嘴!誰和他談戀愛?我這是被他逼著和他在一起三個(gè)月。”袁歡晨瞪白輕顏。
“噢。”白輕顏挑眉。
“那個(gè),你有和安安說我為什么不去參加她的婚禮嗎?”袁歡晨又滿眸精光的問。
“沒有。”白輕顏道。
“白輕顏!你真不夠朋友!你想看到安安恨我?”袁歡晨氣炸了。
白輕顏施施然的站起身:“那是你的事情,慢走不送。我還忙著呢。”
說著,白輕顏撿起自己的平板,直接回了大廳。
“白輕顏!你太過分了!老娘弄死你!”袁歡晨用力的跺腳,想要追去,卻被封銳一把拉住。
“放手!”袁歡晨瞪他。
“別生氣了,那是你和安紓的事情,白阿姨不好插手。”封銳牽住她柔軟的手,說道。
“關(guān)你什么事?”袁歡晨更加用力的瞪他。
“我?guī)闳ベI買買,晚去吃西餐,好不好?”封銳的唇角勾著狐貍般狡獪的笑。
他知道袁歡晨喜歡被寵愛的感覺,他給她。
袁歡晨伸手勾著他的胳膊,微微揚(yáng)眉:“看在你求本小姐的份,本小姐自然賞光。”
封銳笑。
兩人離開了。
封銳開的銀灰色的法拉利超跑,袁歡晨輕車熟路的坐去,扣安全帶。
她的手肘支在車窗撐著自己的腦袋,看著窗外,在思考著到底該如何和安紓開頭。
頭疼!
她袁歡晨從來不低頭,可這次是她做錯(cuò)了,她不低頭怎么辦?
突然,她的手臂被人拉住,她的脊背貼在一具堅(jiān)實(shí)的胸膛,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手別伸出去,危險(xiǎn)。”
說著,封銳按了按鈕,車窗升來,鎖死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袁歡晨瞪他,伸手按窗戶,按了沒反應(yīng)。
她抓起抱枕砸在封銳的身:“你妹的!”
封銳只是將抱枕拿開,發(fā)動(dòng)車子。
袁歡晨瞪著他:“你這幅德行,指望我三個(gè)月愛你,你怎么不指望明天五百萬呢?”
封銳分心回答她:“我不指望五百萬。”
“嗯?”
“我有五百萬,我只要你愛我。”封銳笑著道。
袁歡晨翻白眼:“有錢是吧?那今天讓你見識下老娘的戰(zhàn)斗力。”
“嗯。”封銳的唇角勾著,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