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走前來,臉帶著淺笑,眼眸純澈:“顧太太,今晚很抱歉。 ..”
白輕顏微笑,沒說什么。
萬佩佩聽到司淵說要邀請白輕顏來家里做客時,狠狠一震,死死的攥緊了拳頭,臉仍舊是帶著淺笑的。
司苒是她的翻版,司苒面對任何事情都淡然處之,都是萬佩佩從小耳濡目染。
萬佩佩也走了過來,和白輕顏說了聲抱歉,轉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她看向萬豐。
萬豐頷首。
白輕顏正打算挽著顧燁之的手臂離開,卻被人叫住。
“顧太太。”
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洪亮。
白輕顏轉過頭去,看到了萬豐。
萬豐的臉露出笑容:“顧太太,我是萬豐,是司苒、司越的舅舅。很感謝你們今天來參加聚會。”
說著,萬豐對著白輕顏伸出手。
他手掌寬大,無名指戴著一枚紅寶石戒指,很顯眼。
“抱歉顧太太,今晚讓你受驚了。”
萬豐笑得和善,伸出的手晃了一下,示意白輕顏和他相握。
白輕顏微笑:“事情都過去了。不好意思,萬先生,我先生有潔癖,不讓我和其他人接觸。”
萬豐臉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嘴唇的胡須都抖了一下。
白輕顏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萬豐站在原地,咬牙:“不是一個戲子,裝什么清高!”
躲在角落里的萬佩佩走了出來,擰著眉頭:“失敗了?”
花廳里人已經走光了,只剩下幾個在打掃衛生的女傭。
萬豐拉著萬佩佩走到陰影里,抬起手來。
萬佩佩立刻看到他指縫里夾著的刀片。
萬佩佩擰眉:“好在白輕顏沒和你握手,你這招不高明,會讓她看出端倪的。”
“那怎么辦?”萬豐問。
“過幾天司淵會邀請她來家里做客,到時候我有辦法。我一定要確定她和司淵是什么關系。”萬佩佩說道。
“那如果她是洛婉那賤女人和司淵的女兒呢?”萬豐問。
“你覺得呢?”萬佩佩看向萬豐,表面,她的眼神風平浪靜,眸底卻已是驚濤駭浪。
萬豐突然嘆了口氣:“佩佩,都這么多年了!司淵還和你分床睡,你到底在執著什么?”
萬佩佩微微抿唇,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
萬豐站在她身后,久久沒有離去。
—
司淵回了莊園內廳。
司佳坐在沙發,哭得氣不接下氣,看到他走進來,立刻跪下來。
“大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偷小苒的禮物,一定是白輕顏陷害我的。”
司淵失望的搖搖頭:“司佳,到了現在你還死不承認,我真的很失望。明天我派人送你去F國。”
司佳一聽,眼淚流得更加洶涌了,她猛地搖頭:“我不要去!大伯,你不能這么對我。”
F國的馬丁先生之前來莊園拜訪司淵,看了年輕貌美的司佳,但是司佳的心里一直盼望著顧燁之能娶她,所以回絕了。
今天司佳鬧出這樣的事情,司淵不打算再顧及她的感受。
今天的事情,讓司淵十分的生氣,因為他覺得白輕顏特別的委屈。
“父親,馬丁先生已經年過四十,堂姐還不到三十歲……”司苒幫司佳解圍。
“……”司淵一個眼刀刺過去,司苒立刻噤了聲。
正好,萬佩佩走進來,她對著司苒搖搖頭。
萬佩佩走過去,溫柔的將司佳拉起來,柔聲道:“佳啊!你大伯都是為了你好,你現在的名聲毀了,讓你嫁到國外去,也算是一條出路。
馬丁先生雖然年紀你大了一些,但他至少愛你。女人應該嫁給愛自己的男人。你會幸福的。”
萬佩佩永遠知道自己該站在哪一方。
司淵是她的坐標,司淵的話,對她來說,如同圣旨。
“嗚嗚……伯母。”司佳哭得氣不接下氣。
司淵對于萬佩佩的態度果真很滿意。
他站起身,轉身離開。
他做的決定,從來不會改變。
司佳太過于惡毒,如果她今天的計謀得逞,輕顏會名聲掃地,思及此,司淵覺得,只是讓司佳遠嫁,簡直太便宜她了。
—
白輕顏、顧燁之、花月溪、花銘浚四人坐在加長版的轎車后座。
花月溪嘟囔道:“司佳太過分了!虧我還喊她姐姐。氣死我了!輕顏姐姐,還好你沒事。”
白輕顏依偎在顧燁之懷里,微笑:“多虧了燁之。”
顧燁之擁著她的手收緊:“還得感謝銘浚。”
“啊?到底怎么一回事啊?”花月溪不解。
顧燁之道:“顏顏的頭發散了,我幫她整理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發飾。”
“是厲碩哥哥送給小苒姐的那個么?”花月溪問。
顧燁之頷首:“應該是司佳趁顏顏不注意放進去的。”
“太惡毒了!要不是燁之哥哥你發現了,輕顏姐姐今晚慘了……”花月溪憤憤不平。
顧燁之輕笑:“可惜她自食惡果了。”
“那和我哥有什么關系呀?”花月溪又問。
顧燁之道:“我將那枚發飾取了下來,然后將備用的發飾戴在了顏顏頭,也是很巧,備用的那枚和厲碩送的那枚很相似。
我把贓物交給了你哥!大家都知道你哥失戀了,心情很不好,也沒人關注他去了哪里。
而司佳自己作死,弄壞了監控,你哥順利的進了她房間,放好了發飾。”
“哇,燁之哥哥你們好聰明啊!該這么整整司佳!她現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花月溪揚了揚下巴,與有榮焉。
車子先經過花家別墅。
花月溪蹦蹦跳跳的下了車。
花銘浚卻還坐在車,他的左手握住右手,低著眸子。
“哥?出來了!到家了。”花月溪趴在車窗喊。
“安安……安安還在國嗎?”花銘浚聲音低沉的問。
白輕顏看了他一眼,說道:“既然你想見她去見。安安是愛你的,至于她為什么要分手,我想是她認為你將她當成了替代品,她發了一首新單曲,叫《替代品》,里面的歌詞,字字泣血,你可以去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