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副樣子,讓人一看是談砸了。
水亦丞問道:“分手了?”
花銘浚抿著唇角,沒有搭理他。
“小紓她?”安媽媽也趕緊站起身來。
花銘浚這才開口:“阿姨,安安讓我先處理好謝琪的事情……”
“怎么處理?”白輕顏冷冷的打斷他的話,“瞞著安安處理么?”
花銘浚沉默。
水亦丞說道:“銘浚,事情都成這樣了,你不必瞞著安紓了,這件事情,你必須要讓安紓?cè)虆⑴c,否則她心里一定會有疙瘩。”
顧燁之沉默,只是看著花銘浚。
安媽媽焦急的道:“銘浚,亦丞說得對,你不能瞞著小紓。”
知女莫若母。
安媽媽雖然生氣,但是心里很明白,女兒是愛花銘浚的。
所以她的出發(fā)點還是在安紓和花銘浚要好好的基礎(chǔ)。
“好的,阿姨。今天讓安安好好休息,明天我……”
“你覺得安安能休息得下嗎?”白輕顏冷聲打斷花銘浚的話。
白輕顏對花銘浚的了解并不多,但是沒想到看去這么冷酷的一個男人,處理起感情來,卻拖泥帶水的。
很無語。
白輕顏道:“我去讓安安洗個澡,換身衣服,立刻去找謝琪,今天必須把這件事情給了結(jié)了。”
“……好。”花銘浚頓了頓,點頭。
白輕顏立刻跑了樓。
她推開門,看到安紓坐在沙發(fā),神色呆呆的,像是整個人沒了靈魂一般,這副樣子看得白輕顏心疼極了。
她走過去,擁住安紓,輕聲道:“安安,如果你還愛花銘浚,我?guī)湍惆阉麚屵^來,如果你不愛他了,我肯定暴打他一頓。”
安紓回過神來,聽到白輕顏的話,心里終究是暖暖的。
“顏顏,你對我真好。”安紓依賴的抱著白輕顏。
“說什么傻話?”白輕顏將她拉起來,“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們現(xiàn)在去花家,搞清楚那謝琪到底在玩什么花樣!死人還能詐尸,真有意思。”
安紓微微退后一步,別開臉:“我不去。”
白輕顏擰眉。
安紓再度后退一步:“顏顏,我不想去。我感覺,我是謝琪的影子……我……”
白輕顏心疼的擁住她。
“傻瓜,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你是你呀!乖,別胡思亂想,我不會讓你受欺負的。”
安紓還是不肯去。
白輕顏勸她:“安安,現(xiàn)在情敵出現(xiàn)了,你選擇逃避么?今天花銘浚表現(xiàn)不好,我們秋后算賬,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把情敵趕走,明白嗎?”
勸了好久,安紓才改變主意。
等安紓洗了澡換了衣服,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之后了。
她穿著一件大紅色的長裙,是白輕顏的衣服,她個性之安紓,要張揚許多,喜歡顏色鮮艷的衣裙。
長長的黑發(fā)綰成了一個丸子頭,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優(yōu)美的脖頸。
“哇,好漂亮!安安小姐姐,你應(yīng)該多穿紅裙子。”水亦丞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的驚呼。
花銘浚的眼眸里也有一閃而過的驚艷,他朝著安紓走過去。
安紓卻牽著白輕顏的手。
白輕顏輕聲道:“安安,過去。算是你決定要分手,那也得把謝琪趕跑了再離開。現(xiàn)在過去,挽著花銘浚的胳膊,告訴謝琪,你才是最有資格站在花銘浚身邊的女人。”
安紓微微咬唇,頷首,去到花銘浚的身邊,挽住花銘浚的胳膊。
花銘浚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安紓的手縮了縮,花銘浚握緊,她垂眸,并沒有推開。
白輕顏的臉露出滿意的神色。
一行人,除了安媽媽,大家浩浩蕩蕩的朝著花家出發(fā)。
—
兩個小時前。
花月溪帶著昏迷的謝琪回了花家。
花月溪讓人將謝琪丟在客廳的沙發(fā)。
她的臉帶著憤怒。
血雁站在一旁,神色漠然。
“血雁姐姐,這女人簡直恬不知恥,竟然還敢回來,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花月溪看向血雁。
血雁在沙發(fā)坐下,唇角微微揚,說道:“還能怎么樣?你哥都知道她還活著了,自然是等你哥回來處理。”
血雁心想——謝琪回來的好呢!看今天安紓和白輕顏傷心欲絕的樣子,挺爽的呢!
花月溪也在沙發(fā)坐了下來,擰著眉頭:“那也只能這樣了。我很喜歡安紓,她是真心愛我哥的,我希望他們在一起。”
說話間,花月溪看了一眼沙發(fā)的謝琪。
在這個時候,謝琪緩緩的睜開眼睛。
“銘浚?”
謝琪一睜開眼睛,爬了起來,站起身,四處尋找花銘浚的身影。
花月溪擰著眉頭看著謝琪,眸底都是深深的厭惡。
血雁的眸底卻帶著幾分趣味。
或許……
血雁在心底默默的盤算著。
看了一圈,沒有找到花銘浚,謝琪的眼睫低垂,站在那里,很落寞。
“裝什么裝啊?我哥不在這里,你裝給誰看?”花月溪見她這副樣子,沒好氣的吼道。
謝琪依舊低垂著眉眼,沒有反駁花月溪的話,亦沒有抬頭。
她的手指攪著潔白的裙擺,咬著唇,那么站在那里。
“明明兩人的氣質(zhì)那么像,為什么我那么喜歡安紓姐姐,那么惡心你呢?”花月溪毫不留情的說。
謝琪低著的臉蛋白了幾分。
“站過去,別杵在這里礙眼。”花月溪冷冷的道。
謝琪退后幾步,站在沙發(fā)邊。
她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即便花月溪的態(tài)度如此之差,她還是沒有離開,她要等花銘浚回來。
“小溪。”血雁對著花月溪微微搖頭。
“我討厭她。”花月溪直白的道。
謝琪站在那里,眼淚在眼圈里打轉(zhuǎn),她咬著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花月溪更加煩躁了。
“不知道我哥去找嫂子怎么樣了。”花月溪擰著眉頭道。
原本一直低著頭的謝琪立刻抬眸,眼眸里都是難以置信:“銘浚去找她了?”
“閉嘴!”花月溪厲聲呵斥,“我哥的名字是你叫的?我哥不去找我嫂子,難不成還來看你?現(xiàn)在是大白天呢!你還做夢!”
謝琪再度低下頭,只是嘴唇在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