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面神色并未波動,但是她握著餐叉的手指卻略微收緊,抬眸,落落大方的對司淵帶著復雜情感的眸子。 ..
“小姐,我……我可以和你聊一聊嗎?”
在漫城能呼風喚雨的男人,面對一個小姑娘,他說話竟然結巴了起來。
只因為這張臉,和他記憶深處那張臉實在是如出一轍的。
但是——經過一開始的激動,找到白輕顏之后,他將白輕顏的底細調查得一清二楚。
他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這么神,有一個人竟然會那么的像另外一個人,可她們卻不是一個人。
甚至在地域都沒有交集,她們卻那么的相像。
像得令司淵震撼。
不知為何,白輕顏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如此突兀的問話并不覺得反感,她唇角露出淺笑:“為什么?”
她說的是國話。
因為司淵一激動,說的是自己的母語,但是據他調查,白輕顏是Z國人,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國話。
他驚訝的看著白輕顏:“你竟然會說國話?!”
“嗯,會一點兒。先生,我想,我們并不認識。”白輕顏微笑著道。
司淵激動的看著白輕顏:“你不是Z國人么?為什么會說國話?”
這句話暴露了太多的信息。
白輕顏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
袁歡晨看著司淵:“嗨,大叔,原來你早盯了白輕顏了,你竟然偷偷調查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安紓和林詩都震驚的看著司淵。
菲菲壓在桌面的手都已經捏成了拳頭,眼神已經結成了冰。
竟然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覬覦太太。
司淵聞言,臉的神色都沒有變化分毫,他只是看著白輕顏,說道:“是,我們并不認識,但是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切!大叔,你的搭訕方式老掉牙了!你都私底下調查白輕顏了!現在說什么她像你的故人,太可笑了吧?不如換個有意思的理由?”袁歡晨嗤之以鼻。
司淵的眼睛卻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白輕顏,對袁歡晨的話充耳不聞。
白輕顏直視著司淵的眼睛,直覺告訴她,司淵沒有撒謊。
而且白輕顏大致的看了一眼司淵的穿著,他的周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場,說明他不是一般人。
顧燁之將白輕顏的身份隱藏得很好,司淵能查到的只能是白輕顏只是個無父無母在演藝圈打拼的小演員。
所以他大可不必跨國來了解一個陌生的女人。
“好,我們聊聊。”白輕顏輕輕的點頭。
不知為何,像是內心里有一股力量在驅使著她一般。
她站了起來。
“顏顏姐!”菲菲一把扣住白輕顏的手腕。
“顏顏!”安紓和林詩都擔憂的看著她。
這里是F國,人生地不熟的……
“白輕顏!你腦子秀逗了!”袁歡晨瞪著她,“你和你一個陌生人聊什么聊?”
白輕顏卻只是推開菲菲的手:“沒事的,在那邊,你看著我們,不會有事的,菲菲。”
菲菲猶豫的看了白輕顏一眼,見她神色堅定,想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也松開了手。
白輕顏對著司淵微笑:“先生,我們去那邊聊。”
白輕顏也覺得她答應和一個陌生男人聊天很怪,但是她好像拒絕不了。
這種感覺像是當初她第一次見到司苒,不太喜歡司苒一樣。
對面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她好似并不排斥他。
司淵靜靜的看著白輕顏,素來威嚴的臉露出淺笑,跟著白輕顏去到一旁空著的位置。
兩人相對而坐。
司淵看著白輕顏,猛地回過神來,有些歉意的道:“我是不是打擾你吃飯了,你再點一份,我請你。”
白輕顏搖頭:“我吃飽了。您是國人?”
司淵點頭:“是,我姓司,叫司淵。國漫城人。”
司淵沒有隱瞞。
說話的空檔,他還是叫來服務員,給白輕顏點了一份草莓蛋糕和一杯奶茶,自己則是要了一杯咖啡。
白輕顏覺得“司”這個姓有些耳熟。
她抬眸看向司淵:“司先生,您和司佳是什么關系?”
司淵沒想到白輕顏認識司佳,他很詫異:“我是她大伯,她是我侄女。”
“什么?”白輕顏一臉的震驚,“您侄女?那我們這算不算冤家路窄呢?”
“冤家?你……”
“我叫白輕顏!您應該調查得一清二楚吧。我是顧燁之的妻子。”白輕顏扯了扯唇道。
司淵詫異的看著白輕顏:“顧燁之的妻子是你?原來我查到你在Z國是單身是因為顧燁之插手改了你的資料。”
“嗯,燁之他保護我。”白輕顏的臉露出甜蜜的笑容。
“他很愛你。”司淵喃喃道。
他想起那晚白輕顏不見了,顧燁之火氣沖天的跑到司家要人的樣子。
“嗯,司先生,你找我來為了聊這些?”白輕顏疑惑的問。
她并沒有因為知道了司淵是司家的人對司淵的態度有什么轉變。
雖然她不喜歡司佳和司苒,可是對面前這個剛見面的男人卻討厭不起來。
“你應該喊我一聲叔叔。”司淵說道。
“啊?”白輕顏有些懵的看著他。
“花銘俊和水亦丞都這么叫我。”司淵說道。
白輕顏靜靜的看著他。
“輕顏……我可以這么叫你嗎?你實在是和婉婉太像了。”司淵見她不說話,他將放在心里很久的話終于說了出來。
“婉婉?是誰?”白輕顏幾乎是脫口而出。
說完,見司淵的臉露出悲傷的神色,她趕緊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白輕顏低頭吃著草莓蛋糕,臉露出滿足的神色。
“婉婉也喜歡吃草莓蛋糕,你們……真像……”司淵喃喃道,眸子里溢滿了悲傷。
“呃……”白輕顏吃在嘴里的蛋糕不知道該不該咽下去。
“我舅舅說,我和媽媽長得很像,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媽媽也特別喜歡吃草莓蛋糕!真巧啊!”白輕顏輕聲道。
“你媽媽?”司淵震驚的看著白輕顏,腦子里突然像是裂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