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伸手抱著顧燁之的腰,小臉在他懷里蹭了蹭,乖乖的道:“我知道了。手機端 ..”
顧燁之擁著她的手臂收緊幾分力度:“再亂跑打斷你的腿。”
“噗……”白輕顏卻笑了起來,雙手在他腰后交握在一起,“你才舍不得呢!”
“那你試試看。”顧燁之努力的冷著臉。
只要白輕顏對他撒嬌,他再大的怒氣都能煙消云散。
“不要試,我不敢跑了!卑纵p顏柔聲說道。
顧燁之拿她沒辦法,松開她,轉過身,在她面前蹲下來:“來!
白輕顏乖乖的趴在他背。
顧燁之穩穩的將她背了起來:“走了這么久,腳疼不疼?”
“不疼。”白輕顏的雙腿在空晃,一只手勾著顧燁之的脖子,一只手很調皮的去抓顧燁之的頭發。
“顏顏別鬧!鳖櫉钪持_步穩健。
“沒鬧!”白輕顏趴在他背,軟軟的答。
顧燁之背著她,走在行人越來越少的街道。
黑色轎車沿著街道緩緩的跟著。
“哇,下雪了,好漂亮!”原本停了的雪又下了起來,空氣里的溫度一下子降了好幾度。
白輕顏在顧燁之的背卻高興到不行。
她喜歡雪,特別特別的喜歡。
“回車里,回家了。”顧燁之說著要背著白輕顏去車。
“不要嘛,在雪漫步多浪漫啊,顧燁之,你懂不懂浪漫啊?”白輕顏嘟囔。
“什么是浪漫?”顧燁之到底還是依著她。
現在雪下得不大,他背著她行走在行人越來越少的街道。
白輕顏仰著臉,雪花落在臉頰,涼涼的,她的心卻是暖的:“浪漫啊!現在很浪漫!雪漫步,我喜歡。”
顧燁之沒說話,只是背著她在雪行走,在心里默默的咀嚼著“浪漫”二字。
雪越下越深了,地面都是白白的一層,白輕顏和顧燁之的身也覆蓋了一層。
“太冷了。”顧燁之這一次沒征求白輕顏的意見,直接背著她坐進車里。
一車,他拿過干毛巾給白輕顏擦濕掉的頭發和凍得冷冰冰的臉頰。
“知道貪玩。”顧燁之數落她。
白輕顏只是笑,眼眸煜煜生輝的望著他。
“把手機給我。”顧燁之突然說道。
白輕顏乖乖的掏出手機。
顧燁之握著手機一陣鼓搗,然后還給白輕顏。
“你這么喜歡亂跑,我在你的手機里安裝了GPS定位系統,以后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算是你說你站在地球,我也能找到!
“呵呵……那棵樹很大好不好?那么明顯。”白輕顏笑。
顧燁之只是緊緊的將她摟進懷里,輕聲問道:“顏顏,和我在一起你覺得開心嗎?”
“開心!卑纵p顏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好——顧燁之在心里說道。
開心最好,不開心的話,他也不會放手的。
白輕顏扭頭看著車窗外越來越大的雪,喃喃道:“燁之,雪越來越大了,好漂亮。”
“隔著玻璃看看是了!鳖櫉钪f道。
白輕顏:“……”
車子在道路平穩的行進著。
約莫半小時后,車子駛入巍峨的城堡。
披著羊絨大衣,打著黑傘的歐陽管家過來拉開車門,恭敬的行禮:“先生、太太,歡迎歸來!
顧燁之牽著白輕顏下車,大衣敞開,將白輕顏裹進去,生怕雪水沾在她身。
歐陽站在身后,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先生,血雁小姐等了您兩個小時。”
顧燁之和白輕顏的腳步均是一頓。
顧燁之蹙著眉頭:“她等我?”
白輕顏沉默一瞬,一把奪過顧燁之手的黑傘:“血雁找你肯定有事,冷死了,我回去睡覺了。”
說完,她趕緊跑了。
跑到大門口的時候,白輕顏看見了血雁。
她站在外面,身堆滿了積雪,頭發、衣服全都濕透了,美艷的臉頰被凍得蒼白如紙,唇盡管涂著厚厚的口紅,還是能看出已經發紫了。
她的身體都在抖,但是在努力的克制自己。
看到白輕顏過來,她恭敬的低下頭:“太太!
“嗯。”白輕顏淡淡的應了一聲,將雨傘遞給一旁的傭人,徑直樓了。
顧燁之從后面緩緩的走過來,蹙著眉頭看著血雁:“為什么站在雪里?”
“先生,血雁在等您!毖愕穆曇舳荚诎l顫。
“有事?”顧燁之神態冷漠。
只因為白輕顏表現出了一點點對血雁的不喜歡。
血雁的身體幾乎是搖搖欲墜,她前一步:“先生,血雁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先生突然讓血鷹取代了我所有的工作?”
“需要我給你理由?”顧燁之問。
他的語氣里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和壓迫。
“血雁不敢!血雁盡心盡力為了先生付出,為了您,血雁愿意付出一切!先生,如果血雁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希望您明示,血雁改,直到你滿意為止!毖銏剔值目粗櫉钪。
今年的冬天,漫城好似特別的冷,甚至她十四歲那年更冷。
那一年,她差點兒凍死在街,幾乎是已經絕望了,可是顧燁之救了她。
他給了她溫暖。
如今,讓她覺得心寒如鐵的人,依舊是他。
顧燁之看著血雁這幅樣子,腦子里有什么畫面一閃而過,他心里的不耐煩消散幾分:“只是覺得血鷹更合適。他你更有商業天分!從現在開始,你不必再來見我,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直接通過血鷹。”
血雁聞言,眼瞳劇烈的一縮,全身都在抖,心里面涌動起巨大的驚恐,她顫巍巍的問:“先生……先生您不要血雁了嗎?血雁可以改的,血雁做錯了什么,您告訴血雁,不要趕血雁走,好嗎?”
這是這么多年來,血雁第一次在顧燁之的面前示弱。
因為她真的怕了。
顧燁之直接將她架空,她害怕他下一步會直接將她趕走。
但目前的舉動和趕她走并無二致。
她站在雪地里等著他回來,她想,不論如何,她要留在他身邊,哪怕是跪下來求他,她都要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