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狐疑的偏著腦袋看過去,看到安紓飛快的跑樓。
“安安,怎么了?”
安紓沒應(yīng)答,而是飛快消失在了樓梯的轉(zhuǎn)角處。
白輕顏一臉懵,轉(zhuǎn)眸,她看到花銘浚從外面走進來,臉依舊是酷酷的表情,但是嘴巴好像有點紅,還有點腫,像是被咬過一樣。
白輕顏抬眸和顧燁之對視一眼,眼神交流一番,在對方的眼看到了了然。
下午,從白輕顏開玩笑安紓跑了之后,花銘浚也離開了大廳,兩人現(xiàn)在才回來,發(fā)生了什么,大概能猜到。
顧燁之牽著白輕顏在沙發(fā)坐下,花銘浚坐在對面。
“你沒什么要說的?”
“說什么?”花銘浚抬眸對顧燁之審視的雙眸。
顧燁之知道安紓對于白輕顏的重要性,所以謹慎了些。
“銘浚!安紓是顏顏很好的朋友,可以以命換命的那種,如果你想開始,希望你是認真的。”
“對!不然我饒不了你!”白輕顏的腦袋靠在顧燁之的肩膀,裝出一臉的兇狠。
“你們覺得我是玩弄感情的那種人?”花銘浚扯了扯嘴角,笑容很苦澀。
顧燁之不再多說。
花銘浚看著安紓失神的那晚,他已經(jīng)提醒過他了。
“不太像。”白輕顏打量他幾眼說道。
前世白輕顏一心只知道討好顧燁之,得到他的信任,加她殘疾了,也很少去國,所以對顧燁之的兩個兄弟并不了解。
如果她了解花銘浚的感情生活的話,一定會讓安紓遠離花銘浚。
但是此刻,白輕顏還蠻開心的。
人以類聚,白輕顏愛屋及烏,覺得顧燁之那么好,他的朋友也一定很不錯的,安紓和花銘浚要是能在一起,那也挺不錯的。
白輕顏站起身:“燁之,你們聊,我去看看安安。”
顧燁之頷首。
白輕顏“咚咚咚”的跑樓,去了安紓的客房。
安紓的臉還是紅彤彤的。
白輕顏倚靠在門框,雙手抱臂,唇角帶著壞笑:“安安,初吻的滋味如何呢?”
“顏顏!”安紓氣急敗壞的叫了聲她的名字,然后難為情的低下腦袋。
“呵……別害羞了,乖,花銘浚挺不錯的,下去吃飯了。”白輕顏走過去攬著安紓的肩膀。
安紓突然抬頭看向白輕顏,問道:“顏顏,你的初吻呢?是顧總嗎?”
白輕顏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兒:“當(dāng)然是啊!在我們結(jié)婚的那晚……”
白輕顏的眼神變得悠遠幾分,那是輩子的事情了,可是她還是記得很清楚呢。
顧燁之在國有一座城堡,他們的婚禮,是在那座城堡里舉行的,幾乎是請了整個國的名流、政要,十分的濃重。
現(xiàn)在想起來,白輕顏還覺得自己好幸福,顧燁之給她的,都是最好的。
作為新婚夫婦,結(jié)婚的當(dāng)晚,他們當(dāng)然順理成章的親吻,把身體交給彼此……
“那個……那個什么的時候,疼嗎?”安紓紅著臉,但是又很好的問。
白輕顏回過神,看著安紓的臉跟紅蘋果一樣,本來想打趣幾句,還是忍住了。
安紓不是她,安紓臉皮子很薄,害羞得要命。
“很疼……”白輕顏回憶道。
“那我……我還是不結(jié)婚了!”安紓有些害怕的說道。
“傻孩子!”白輕顏揉亂她的長發(fā)。
“你才傻!”安紓不服氣。
兩人打鬧著下了樓。
白輕顏站在樓梯,看著看到她出現(xiàn)臉露出淺笑的顧燁之,她心軟得一塌糊涂。
她果斷的丟開安紓的手,朝著顧燁之奔過去,撲入他懷里。
安紓:“……”重色輕友得簡直不要太明顯了。
她有些躊躇,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花銘浚,到底還是挺直腰桿走了下去。
花銘浚依舊一臉冷酷,眼神都沒有波瀾。
白輕顏趴在顧燁之的耳朵邊,輕聲道:“燁之,我想到了我們結(jié)婚的那個晚。”
顧燁之聞言,眸子里的柔情收斂了幾分。
那時候,她愛著顧航。
但是他一垂眸對小女人帶著笑意的眼眸,他的眼眸柔和下來。
安紓和花銘浚吃狗糧吃得不要太開心,花銘浚很自覺的站起身,去了花園。
晚餐準備在了花園里。
安紓自覺是個大電燈泡,但是她不想和花銘浚單獨相處,也隨意的拿起雜志翻著。
白輕顏旁若無人的看著顧燁之,眼神炙一熱:“燁之,什么時候我們回國去,我很喜歡城堡。”
“好。”顧燁之頷首。
白輕顏的腦袋靠在他肩膀,眼神悠遠。
雖然兩輩子加起來,她只在城堡的婚房里待過一次,可是她的記憶卻無的清晰。
約莫一百平米的歐式風(fēng)臥房,墻壁是十幾世紀的西方油畫,地鋪著精美的地毯,房間里點了熏香,他們進房間的時候,燈光只淡紫色的,無旖一旎。
顧燁之穿著白色的燕尾服,身姿頎長,白襯衣做工考究,連每一粒扣子都價值不菲,散發(fā)著溫潤的光澤,從頭到腳,渾身沒有一個褶皺。
雖然那時候白輕顏愛著顧航,但是她必須承認,她當(dāng)時被那樣的顧燁之迷住了。
太帥了,超出她想象的帥氣和柔情。
所以他吻她的時候,她都忘記了閃躲,而是害羞的看著他。
她身穿著的是紅色的手工禮服,禮服的一針一線都是著名的設(shè)計師親手編織而成,面恰到好處的點綴著價值不菲的鉆石,讓她在婚宴理所當(dāng)然的成了驚艷眾人的焦點。
想到那晚,白輕顏的臉微微發(fā)燙。
如果能重生在他們結(jié)婚的那天好了,白輕顏想,或許她會表現(xiàn)得更好。
她感覺到一只手在撫她的臉頰,回過神,她對著顧燁之露出笑容,她笑著道:“燁之……我們?nèi)臅r候,可不可以把我們的房間布置成結(jié)婚當(dāng)晚的樣子?”
“為什么?”顧燁之的眼眸越加柔和下來。
“沒為什么,是想嘛。”白輕顏摟著他的脖子撒嬌。
因為她當(dāng)時愛著的是顧航,她覺得那是對顧燁之最大的侮辱和不忠。
她想要補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