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燁之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道:“沒有,顏顏,我不討厭你,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我……”我愛你!
最后三個字,顧燁之還是說不出來。 ..
他明知白輕顏深愛著顧航,他還說他愛她,那會讓他覺得自己特別下賤,毫無尊嚴。
他驕傲無,根本做不到。
“我有潔癖,你是知道的。”顧燁之補充道。
“你不是嫌棄我?討厭我?”白輕顏愣了一下,漂亮的臉露出驚喜的神色。
他昨晚給她洗澡的樣子真的好嚇人,像是無的厭惡她。
那一刻,白輕顏躺在浴缸里,心如死灰。
她以為,她和顧燁之沒有未來了。
此刻,她認真的抬眸看著顧燁之,等著他的回答。
顧燁之的那雙眸子深邃無,她看不透他。
“嗯。沒有討厭你,更沒有嫌棄你!”顧燁之認真的點頭,抱著她腰身的手收緊。
他那么愛她!怎么會和嫌棄、討厭這樣的字眼扯關系呢?
他是生氣!
生氣她背著他去看顧航!
“真的?”
“真的!”
白輕顏這才笑了起來,陰郁的情緒一掃而空,漂亮的眼眸瞇了瞇,熱情的勾著顧燁之的脖子:“那我以后回家第一件事洗澡,身不會有什么味道了,你不可以再那么對我!”
顧燁之愣了一下,沒想到白輕顏這么乖。
“不會了。”
他緊緊的擁住她,垂眸,眸光落在她嫣紅的唇瓣,他毫不猶豫的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顧燁之從未想過他會有這么粗一暴的一面。
他很冷漠,絕大多數的事情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也根本引不起他的情緒波動。
只有白輕顏,只有面前的這個小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撥動他的心弦。
“唔……”
白輕顏攥著他襯衣的手指收緊了。
男人強烈的氣息包裹著她,她的心里甜甜的。
他不討厭她好。
證明他們還是有機會的。
許久,顧燁之意猶未盡的松開白輕顏,心里面的火氣早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他的長指輕輕的點了點白輕顏嫣紅的唇,霸道的道:“下次再讓我聽到這張嘴里說出離婚二字,我讓你變成啞巴。”
白輕顏聞言,眼眸瞇了起來,像只調皮的貓,小腦袋在顧燁之的懷里蹭了蹭,問他:“你不想和我離婚?是我太美了,你怕離婚后找到我這么漂亮的老婆是不是?”
顧燁之的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習慣性的伸手捏了捏她細滑卻帶著緋色的小臉:“我的世界里,沒有離婚,只有喪偶。”
“呵呵……”白輕顏笑了起來。
這么說,他不想離婚。
他昨天那么對她,只是因為他潔癖成狂而已,不死討厭她。
白輕顏揪著的心,立刻放松了,她抱著顧燁之腰身的手收緊,小腦袋眷戀的蹭在他胸膛。
顧燁之揉揉她的腦袋,松開她,提著她的行李箱,放回了原處,然后回來牽著她的手,拉著她在沙發坐下。
他伸手將她抱入懷里,伸手撩開她的裙擺。
“干嘛?”白輕顏一下子按住。
顧燁之的俊臉露出淺笑,拿開她的手:“顏顏,讓我看一下,我昨晚有多混蛋!我看看你的皮膚好些了沒有。”
他昨晚給她擦了藥的,不知道好轉了沒有。
昨晚看的時候,還是全身通紅。
“不要你看!顧燁之,你這種行為可以歸為家暴!”白輕顏擰著眉頭看著他。
這種事情,輩子沒有發生過。
“顏顏……”顧燁之緊緊的將她抱入懷里,很愧疚,承諾道,“以后不會了!你打我……你還回來好不好?”
“才不要!”白輕顏伸手推他,“狗咬我一口,我咬狗一口,那我和狗有什么差別?”
“你說什么?你把我喻成什么?”顧燁之的面色沉了沉。
白輕顏知道他不和自己離婚,又占著理,硬氣起來了,她抬了抬下巴,挑眉道:“我說得很清楚了!”
“白輕顏!”
“唔……”
下一瞬,顧燁之的大掌兜住白輕顏的后腦勺,用力的吻下去。
“走開!”白輕顏伸手推他,但是根本推不開。
夏日的陽光一點點的順著窗戶照耀到豪華的臥房里,仿佛瞬間驅走了陰霾,陽光明媚。
顧燁之將白輕顏壓在身下吃一干一抹一凈,終于看到了她的皮膚。
依舊白皙細膩,只有幾處稍微還有紅痕。
他起身去拿了藥膏,動作輕柔的幫白輕顏抹。
白輕顏有些害羞,抱枕壓在腦袋,甕聲甕氣的道:“什么時候買的藥?”
“昨晚,你睡著后我幫你涂了一次藥!”
“流一氓!”白輕顏伸腳踢他。
但是她的心卻有些暖。
原來,她睡著后,他跑去買了藥,是不是證明他心里是有她的?
這夠了!
這輩子,她不敢奢望顧燁之像輩子一樣對他予取予求,只要他不討厭她,她愿意一點點的朝著他靠近。
白輕顏忍不住勾了勾唇。
顧燁之將她踢過來的腳握在手心里,他另只手扯開她臉的抱枕,無奈的道:“顧太太,我們結婚這么久了,你還害羞什么?”
白輕顏偏了偏腦袋,沒搭理他。
她也覺得自己矯情極了。
顧燁之幫她穿好衣服,抱著她起來,垂首一個吻落在她飽滿的額頭:“顏顏,陪我去吃飯,我快遲到了!”
“好。”白輕顏并不是耍小性子的人。
知道他昨晚只是嫌棄她沒洗澡,她也放心了。
兩人手牽著手的朝著樓下走。
這件事情算是翻篇兒了。
“絡的事情,需要我幫忙嗎?”兩人走在華麗的旋轉樓梯時,顧燁之突然問道。
顧燁之還是不安。
白輕顏才二十歲,才出道幾天,也是第一次經歷絡暴力,他害怕她承受不住。
只要他出手,事情立刻可以反轉。
只是白輕顏會被他養成溫室里的小白花。
他想護著她,也想看著她成長成一顆參天大樹,很糾結。
這大概是愛著一個人的感覺,希望她越來越優秀,但是害怕她在這過程受到傷害,哪怕是一丁點兒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