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潔的身體都在瑟瑟發抖,臉已經慘白慘白的,紅唇張著,一雙眼睛里還是震驚,還有深深的恐懼。 ( .. )
顧燁之被白輕顏回過身擁抱那一下的動作取悅了。
他的心里竟然還有些開心。
他知道,她剛才的依戀是真的,她信任他。
看著白輕顏囂張的小模樣,他冷漠的眼眸里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笑意。
小女人還懂得仗他的勢了。
等到白輕顏進入餐廳,顧燁之的眼眸再度恢復了冷漠,滿臉冷厲。
他邁著長腿朝著季思潔走過去,每一步都優雅無,腳步聲也不重。
可是季思潔是覺得顧燁之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她的身子不斷的顫一栗,怕得要死。
“是你!”
顧燁之的俊臉帶著不耐煩的神色,他的手放在唇邊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
他的動作,優雅而迷人,蠱惑人心。
可是卻看得季思潔心驚膽戰。
“對不起!對不起!顧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知道白小姐是你的人!對不起,顧總……我錯了……”
季思潔被嚇得渾身顫抖,眼淚也出來了,她跪在地,朝著顧燁之爬過來。
當她越過一米的距離時,血鷹一腳將她踢到在地。
“啊……顧總,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季思潔被踢得翻過去,立刻又爬起來跪著。
她是真的害怕顧燁之。
那男服務員也戰戰兢兢的,雙腿不斷的打顫。
慘了慘了!
死了!
真的惹到大人物了!
原來這小姑娘這么囂張真的是有后臺。
他恨不得砍了自己收錢的手。
“噗通!”
他見季思潔剛才那么囂張,此刻怕成這樣,他只是個服務員而已,他立刻跪下。
“對不起,先生,是這位小姐,一切都是這位小姐的錯,她拿錢給我,讓我不許剛才那兩位客人進去的!”服務員也在發抖。
顧燁之冷漠的眸子審視著淚流滿面的季思潔。
他修長的手指放在唇邊,又抽了一口煙,迷霧模糊了他俊美的臉龐。
下一瞬,他握著煙的手直直的朝著季思潔的眼睛燙了下來,聲音陰冷至極:“連我的女人你都欺負!誰給你的膽子?”
他疼都來不及,竟然有人敢欺負。
“啊——”
季思潔飛快的伸手遮住眼睛,煙蒂直接燙到了她的手背,立刻有了一個煙疤,空氣里有肉被燒焦的味道彌漫,疼得她手指不斷的打哆嗦。
“對不起,顧總,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季思潔趴在地磕頭。
“噗通!”
“噗通!”
“噗通!”
季思潔的保鏢們和助理統統都嚇得跪了下來,一個個都在發抖。
“對不起,顧總。”
“對不起!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
“啪!”
不想顧燁之動手,他們自己打自己耳光。
那男服務員更是直接尿了褲子。
“血鷹。”顧燁之冷眼掃過他們,很是嫌棄的多看了一眼尿褲子的男服務員,然后大步的朝著餐廳里面走進去。
“是,先生。”血鷹頷首。
“將事情都說清楚!”血鷹一腳踩著跪在地的男服務員的肩膀。
然后,慘叫聲此起彼伏。
“先生辦好了,剛才那些人,永遠不會出現在先生面前。”血鷹做好一切之后,走進去,和顧燁之耳語。
顧燁之微微頷首。
而后,血鷹退了出去。
顧燁之看著對面正在耐心的教白鍵切牛排的白輕顏,他心情很好的端著紅酒杯抿了一口。
馥郁的酒香在他的口腔綻放,他微微瞇著眼睛。
原來,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她的心里面認為,他是可以幫助她的。
這種依賴感,讓顧燁之很受用。
白鍵時不時的看了幾眼顧燁之,其實他有些被顧燁之的氣勢嚇到。
之前在國參加他們的婚禮,婚禮很盛大,白鍵以為,顧燁之只是很有錢而已。
而且,白鍵還以為顧燁之是國人。
白輕顏前世一心想著肯定是要離婚嫁給顧航的,所以顧燁之的情況,她都沒怎么和白鍵說。
白鍵看向白輕顏,說道:“顏顏,舅舅會了,只是第一次來吃,不習慣,以前老是在電視里看到。”
白輕顏聞言,心里實在是很酸。
白輕顏放下刀叉,從包里掏出銀行卡,塞給白鍵:“舅舅,我現在有工作了,很快可以賺錢了,你別那么辛苦,這是燁之給我的零花錢,你拿去。”
顧燁之抬眸看了一眼白輕顏。
這丫頭知道這卡里有多少錢嗎?
這么送了。
不過他根本不在乎這么一張卡,再者,白鍵的確是對白輕顏好,白輕顏愿意給他一座金山,顧燁之都沒意見。
白輕顏尊重的人,他也尊重。
愛屋及烏。
白鍵卻不收:“別,顏顏,這錢我不能收,你現在都嫁人了,要學會顧家,哪能把錢往娘家拿的道理,舅舅還年輕,能賺錢。”
“舅舅……”白輕顏伸手抱著白鍵的手臂。
他說娘家人,他是白輕顏的娘家人,這讓白輕顏很感動。
但是她這一動作,卻讓潔癖的顧燁之蹙了蹙眉。
顧燁之又猛地想到什么,他的眼眸在白鍵的臉停留了一會兒。
這小女人這么依賴她舅舅,要是她知道……
顧燁之蹙著眉頭,他優雅的喝下一口酒,才開口道:“顏顏,舅舅是男人,不會收你的錢,我會讓人在工作照顧著舅舅。”
白鍵在一家工廠工作,兢兢業業的,大半輩子了,終于當了副廠長。
“真的?謝謝你,燁之。”白輕顏的眼睛亮了亮。
然后又挽著白鍵的手臂。
這輩子,顧航休想傷害舅舅!
一頓飯,吃得很開心,如果不去想一開始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的話。
餐后,白輕顏和顧燁之一起送白鍵回的白家。
白輕顏趴在窗戶,看著白鍵笑容柔和的對著她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