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登位之宴上。
涂山郁泫看著不遠處的尚淵愣了下,推開了涂山瑯兒遞過來的酒盞,走上前去。
“怎么過來了?”
“來看看而已。”
尚淵說著,視線卻是落在青丘一眾人群之中。
涂山郁泫瞧著,心知肚明他是在找誰。
“你這是想明白了?”
“說不上明不明白,只是那日聽了這么句話。”
“?”
“天道無常,隨心而動方不失本心。”
涂山郁泫聞言怔了下,看著尚淵的目光深切了幾許,而后笑道,“也罷,你既是這般想,倒也說不上錯。她今日沒過來,你若是想見她,便去尋吧。若有緣分,總能遇見的。”
尚淵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涂山瑯兒從一旁走過來,看著涂山郁泫望著尚淵離去的方向,皺了皺眉道:“狐帝哥哥,你當真想要他和阿漓姐姐在一處么?你忘了,過去他是如何對阿漓姐姐的了?”
“瑯兒,不要揪著過去不放,人要學著忘記,才能過的開心。”
涂山郁泫說著,揉了揉她的頭,朗聲笑著,回到了席間。
紅線樹下,涂山南漓還在喃喃不斷的同紅線樹說著什么,卻突然驚覺一陣腳步聲。
她以為是涂山郁泫尋來,便也沒有起身,只是道:“哥哥,你跑來了這兒,豈不是放了族人鴿子?”
“……”
可她卻沒等來往常涂山郁泫的回話。
涂山南漓默了瞬,意識到了什么,臉上的笑容微微斂起。
她站起身,轉身看向來人,福身道:“南漓見過帝君。”
“阿漓,你我不必如此客氣。”
尚淵看著涂山南漓,眼中滿是繾綣深情。
涂山南漓被他這樣的目光看的心頭一顫,下意識的后退。
“帝君說笑了,若無事,我便先回青丘,哥哥還在等我。”
說著,涂山南漓便要避開尚淵離去。
可尚淵本就是為了涂山南漓而來,怎么可能會讓她這般離去。
他上前一步攔在人前<?)))><<,目光凝在涂山南漓身上。
“阿漓,我知道你還怨我,但我愛你這件事,這份情真摯十足,不摻半分假意。”
“……”
“一切都過去了。”
“那便重新開始。”
涂山南漓看著尚淵沒有說話。
重新開始,說的容易,可談何容易?!
尚淵瞧著緘默的涂山南漓,明白她心中想的是什么。
他也知道重新開始不易,可縱使有千難萬險,他也不愿放過這一絲希望。
那是涂山南漓,是他深愛的女子,也是他虧欠的女子。
“尚淵,你這是何必呢?讓一切都過去不好么?你還是比翼鳥族的皇,我還做我的青丘帝姬,兩不相干。”
“不好,我也愿。阿漓,我沒有資格要求你接受我,可我只想你別這么快拒絕。”
尚淵低聲說著,隨后將一直帶在身上的那枚玉戒放在了涂山南漓面前。
“阿漓,這東西你該是熟悉的,我將它給你,若是有朝一日,你當真不愿再見我,那便將它還給我,我保證,從那之后,我再也不去打擾你。”
涂山南漓看著眼前熟悉的玉戒,曾經八百年,它都是待在她指間的。
那上面,還有她的心頭血。
果然,不管何時,尚淵都知道如何拿捏她。
他從來都知道她對他的深情。
深吸一口氣,涂山南漓在尚淵惴惴不安的目光中接過了那枚玉戒。
“我記下了。”
她說著,隨后抬步離去。
尚淵,就這樣吧,就這樣不清不楚的糾纏下去吧。
就讓我們看看,到最后,我們之間會是什么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