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南漓將裝著神魂的玉瓶扔向涂山郁泫,接著,便用束縛咒將涂山柳蔓的神魂捆了起來,以防她逃跑。
涂山郁泫將涂山玉芙的神魂重新引入軀體,雖然是本體神魂,可奈何涂山玉芙缺失了一半神魂在涂山南漓的身上,回魂過程極其冗長。
不過此時也無甚大事,是以他們兩人便都呆在這兒。
一個看著涂山柳蔓,一個看著涂山玉芙。
過了好久,確定涂山玉芙沒有性命之憂,涂山郁泫才松了一口氣,看向涂山柳蔓道:“她是何人?!”
“涂山柳蔓!
聞言,涂山郁泫頓了下,上下打量著涂山柳蔓的面容。
他比涂山南漓早出生,知道的事自然也比涂山南漓多。
所以涂山柳蔓這個名字他還是挺過的。
“按著輩分,我該稱你一聲小姨!
涂山郁泫看著涂山柳蔓說著,而后話頭一轉,“不過你對我母親做的事,屬實擔不起這一聲!
此話一出,涂山柳蔓的臉色有些扭曲,而涂山南漓則是有些詫異。
“哥,你知道她?!”
涂山郁泫看了眼涂山南漓,話頭在喉間打了個轉,最后還是決定說出來。
他第一次知道涂山柳蔓是從他母親的口中。
不過那時他并未在意,第二次聽聞是從他父帝的口中,那時候,便是他母親仙逝之時。
涂山郁泫到現在還記著父帝那時提起涂山柳蔓時的嗜殺。
只是他沒想到,他會在這時見到涂山柳蔓,他以為,她早就死在了父帝的手中。
“我那姐姐都同你說了我什么,要你這般看著我?”
涂山柳蔓絲毫沒有被束縛的感覺,她依舊噙著笑看著涂山郁泫,神色癲狂。
“她是不是說我這個妹妹有多不要臉,勾引狐帝,試圖搶奪她的夫君!”
“沒有!
“哦?那她同你說了什么?難不成是說我如何對她不好,如何給她下毒,如何殺了她?!”
“也不曾!
涂山柳蔓聞言皺了皺眉:“那她說了什么,總不能說我們是如何的姐妹情深?!”
她說著,大笑著。
“母親只是說她有個妹妹,叫做涂山柳蔓,她很后悔,當初應該留下她,否則也不會這么多年,甚至到死都見不到一面。母親她一直很想你。”
涂山郁泫說著,看著涂山柳蔓不信的雙眼道:“母親從未說過你們之間發生過什么,但是父帝曾與我說過一次,他很后悔,是他害了母親!
提到狐帝,涂山柳蔓的眼神溫柔了一瞬。
“他,還是那么好!
涂山郁泫不知道涂山柳蔓在懷念著些什么,只是繼續道,“八百年前父帝戰死之時,曾同我說過,要我如論如何都要留涂山玉芙一條命。她并不是父帝的孩子,我能想到的,能讓父帝如此護著的,怕是只有一直讓母親念念不忘的你了!
“念念不忘?是恨的咬牙切齒吧!”
涂山柳蔓譏嘲的笑著,她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涂山南漓母親的恨。
“不是這樣的……”
涂山南漓將一切聽在耳中,大抵也捋順了些什么。
她將從床榻暗格出尋到的畫卷展現在涂山柳蔓面前。
“這是我從母親床榻底下的暗格中找出來的,她保存的很好,這么多年沒有絲絲痕跡,足以證明她的珍重。而這張畫卷上,只有三個人,想來你該是比我還要熟悉!
涂山南漓說著,拿著畫卷走上前,讓涂山柳蔓看的更加清楚些。
涂山柳蔓看著畫卷上的三個人,鼻腔忽然涌上幾抹酸意。
她記得的,那是他們三個剛認識不久的時候。
那時候,她還沒有喜歡上狐帝,而他們之間也沒有發展到如今的相看兩厭。
可是她……是何時畫的?
“我不知道你能否認得出來,這畫卷是母親的手筆,母親一直記掛著你,她也許怨過你,卻更加愛你。你們是姐妹,她又怎么可能會為著一個男子當真同你生分了。涂山柳蔓,一直放不下的是你!
涂山南漓說著,腦中浮起了那個她本沒有多少印象的女子。
那是她的母親,卻在她年幼時便已離去,只給她留下了一個稀薄的記憶。
涂山柳蔓看著眼前的畫卷,一抹淚順著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