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瑯兒愣愣的看著眨眼便恢復自由身的涂山南漓,發問道。
“沒事,哥哥臨走時怕有變故,在我身上下了咒術,可保我不被挾持。本是為了防比翼鳥族人的,倒不想歪打正著在此時用了。”
涂山南漓無奈的笑了笑,牽著涂山瑯兒便穿過了水牢結界。
她不得不嘆服涂山郁泫的智慧,幸而他將出入水牢的口訣給了她,要不然便是解開了束縛,也出不了這地方。
涂山南漓并沒有去追涂山柳蔓,相比起她,更重要的是要找到涂山玉芙的半身神魂。
雖然說神魂離體有益于修煉,可那也是自發離體的情況下。
現在,且不說涂山玉芙只要半身神魂,還是被涂山柳蔓侵.占了身子,這種情況下,若是不能早點找到她的半身神魂用仙力將養,那涂山玉芙怕是真的撐不過這次死劫了!
涂山南漓想著,腳下步子加快。
青丘很大,偌大的西部邊界都是青丘的土地。
可真是要說起來,其實青丘也很小,小到只有一個城池。
青丘大部分都是荒地,沒有狐族愿意過去。
所以涂山南漓尋找起來也方便了不少。
更何況涂山柳蔓離開青丘多年,想來對青丘的了解并不深,是以她藏匿涂山玉芙的地點定然是以前的舊地。
而青丘經過這么多戰亂之后,保存下來的舊地也就只剩下了狐帝宮殿。
涂山南漓快步走進去了這個自從狐帝仙逝后,她便未曾踏足的地方。
一是涂山郁泫并未真正繼位,再一個就是怕觸景傷情。
如今,她站在其中看著里面熟悉的擺設,眼中蒙上層熱意。
父帝,你可曾想過,女兒再次踏足您的寢殿,竟然是為了尋涂山玉芙?!
上一輩的事,她不知全貌,也不予置評。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的母親,定然不是涂山柳蔓口中說的那種假裝大方實則善妒的女子。
否則父帝定然不會對她如此癡情。
更何況,涂山玉芙并非是父帝的孩子,父帝臨死時還不忘掛念,想來定然是母親臨去時同他說過些什么。
他不忍違背母親的意思,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只是不知道,當初到底發生過些什么……
涂山南漓思索著,抬手掀起了床榻上的暗格。
那是母親曾經告訴她的,涂山郁泫也知道,只是他們從未打開過。
而其中擺放的,不是什么仙丹法器,而是最最普通的一張畫像。
其上三個人,兩女一男,其中一男一女赫然是她的父母,而另一個女子,她剛剛見過的,那便是涂山柳蔓。
涂山南漓愣愣的看著這一張畫卷,好像明白了什么。
“阿漓姐姐,我知道玉芙姐姐了!”
涂山瑯兒的聲音從遠處響起,涂山南漓回過神來,將手中的畫卷合了起來,藏進了袖中,朝著涂山瑯兒的方向而去。
看著沉睡的涂山玉芙,涂山南漓松了口氣,將她的神魂引進了玉瓶中將養,隨即離開了這里。
與此同時崇吾山一片詭異的寧靜。
尚淵身著一身大紅喜服站在高臺上,身旁赫然是一身嫁衣的涂山南漓。
“事情到了這一步,尚淵你還在遲疑什么?!”
族老站在尚淵身后不斷催促著。
之前尚淵的同意他們雖有些詫異但也沒多想,一切按著計劃進行,可馬上就要發兵了,尚淵卻不拜堂!?
尚淵掃了眼族老迫切的目光,嘴角掀起抹嘲諷的微笑。
“這婚,我不想成了!”
“胡鬧!”
族老厲聲呵斥著尚淵,目光看向一旁沒什么反應的涂山南漓,輕咳了聲。
“青丘帝姬還在等著,尚淵你不要胡鬧!別忘了,之前是你自己同意的!”
族老提醒著尚淵之前的商議。
可尚淵只是自顧的將頭上的喜冠摘了下來,看著族老道:“我說了,這婚我不成!”
“你!”
族老沒想到事情會在這時候出差錯,明明只差一步。
只待等婚禮成了,青丘之人放下戒備,那崇吾便可以開始進攻。
可所有的一切都因為尚淵的這一句不結了停在這兒。
那種憋悶感簡直讓人炸裂!
族老壓抑這心中翻涌的氣悶,咬牙道:“尚淵,這不是你能兒戲的時候,這皇位你是不想做了?!”
“……”
尚淵沉默的看著族老,就在族老以為他要同上次一樣妥協之時,尚淵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