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老中醫的棚子前,果見培宏跟于沛瑤還有那個女孩子在對峙著,于沛瑤和女孩子都穿著睡衣,手里拿著刀,刀鋒對著自己的脖子,看陣勢似乎是以死威脅培宏的相逼的,而對面的培宏卻在拿著樹葉往自己身上瘋狂的拍打著,手舞足蹈嗷嗷大叫,發瘋一般。
李小壞一開始不解,但馬上看到了培宏頭頂飛舞著的一大群蜜蜂,才明白原來是蜜蜂在圍攻他了。
小壞……于沛瑤一見李小壞,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哭喊著向李小壞奔過來,女孩子也跟著奔過來。
培宏百忙中偷看了一眼發現是李小壞過來了,卻也無暇顧及,看看實在打不過那些蜜蜂,哭叫著滾到草叢中去了。
瑤姐,怎么回事?別擔心了。李小壞被于沛瑤緊緊攬著,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著問。
這個老流氓要我們當他老婆一起伺候他呢。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于沛瑤抬起淚眼望著李小壞哭訴著,你終于回來了,聽說你進城了,回來了也沒來看我。
沒事了,他現在是神經有點不正常,那個蜜蜂是怎么回事?李小壞摟著于沛瑤又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女孩子,女孩子也是哭得梨花帶雨的。
他逼著我們,小玉就潑了他一瓢蜂蜜,然后把蜂箱打開,那些蜜蜂就奔他去了。于沛瑤說。
有什么辦法讓蜜蜂撤走?李小壞聽培宏那慘烈的叫聲心里不忍。
沒辦法了,他滾遠點就沒事了。叫小玉的女孩說。
那個,老家伙,就這樣走了?李小壞想起那個老中醫,問道。
嗯,走了。叫小玉的女孩子一聽,又哭了。
小壞,找些村民把他安葬了,讓他安心入土吧?于沛瑤眼圈也紅了,望著李小壞說。
這個你們放心,我會安排好的,你們也別太傷心了。
怎么把我送過來就不找我了呢?于沛瑤幽怨的瞪了李小壞一眼。
戲一做完我有急事就進城了,沒來得及告訴你……李小壞說。
好了,過去的事情我也不說了,我和小玉在這山嶺上好怕呢,怎么辦?于沛瑤可憐兮兮的望著李小壞,話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要李小壞把她和小玉接下去,免得在山嶺上擔驚受怕。
暫時就先繼續住這里一兩天吧,我再想想辦法。李小壞暫時也想不出好辦法,總不能都帶到自己家里吧,他說著轉向叫小玉的女孩子,問,那個老人是你什么人?
父親。小玉答著低了頭。
你親生父親?那你們……女孩子的回答讓李小壞吃了一驚,他可是親眼目睹了他們之間的勾搭的。
繼父……啊,養父。小玉神情有點慌張,不敢正視李小壞李小壞的眼光,一個本來可以回答得清清楚楚的問題竟然答得模棱兩可。
小壞,算了。于沛瑤見小玉難堪,忙幫她解了圍,至于他們是什么關系,甚至她現在都不確定,她每次問起來的時候小玉也是這么模棱兩可,一會說是父親一會說是繼父一會又說是養父?瓷先フf不清道不明。
這時候,圍攻培宏的那些蜜蜂紛紛散去,培宏鼻青臉腫的走了過來,見是李小壞,還摟著于沛瑤,這次他就有些不滿了,問:小壞,怎么又是你?每次都是你破壞了我的好事兒。
培宏叔,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亂來就可以亂來的。李小壞還是規勸著說。
那憑什么你就可以左擁右抱?培宏卻不像前幾次那么規矩了,聲音還挺大的。
我們那是自愿跟他的,你瞧瞧你那樣。于沛瑤說了一句。
哼,騷貨。培宏罵了一句,又想起了月娥那事,說李小壞,我想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月娥也會自愿跟我的。
培宏你罵什么罵,還扯什么淡月娥跟你?你今天是不是欠揍?李小壞聽到這里火了。
哼,我今天就是要跟你打一架。我培宏并不是怕你,我是對之前的事情羞愧讓著你,可是你現在這么一而再再而三阻擾我的好事兒,我忍不了,我培宏還沒怕過誰呢,你看到福伯了吧,他現在流著血呢。培宏這時候像一條瘋狗一般了。
告訴你,這個女人本來就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你就碰不得,你想打架,好啊,來啊。李小壞一聽培宏竟要跟他打架,他冷笑一聲,之前只不過是因為覺得他死了老婆可憐才不打他,沒想到反倒讓他威風起來了,一怒,把于沛瑤稍稍推開。
那不是福伯的女人嘛,不是老中醫的女人嘛,什么時候就成了你的女人了?你爸曾經跟我打過架,他打不過,你就來試試吧。培宏說著發瘋的撲了過來。
培宏的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李小壞,他哪里是他懦弱的父親可比的,他父親打架之所以輸給培宏,那是因為他父親膽小懦弱未打就心先怯了畏手畏腳的所以雖然也比培宏高大,但卻輸給了不要命般的培宏。
但李小壞可不是他父親,他骨子里還是有一股狠勁的,要不當年也不會一磚狠狠的拍了吳青,現在的培宏已經激怒了他的那股狠勁,所以暗中用力,等培宏撲近,伸腳就是狠狠一踢。
李小壞高大強健,腿比較長,培宏想要抱住李小壞的腳,可是李小壞用了九成的力度,培宏沒能抱住李小壞的腳,反而被踢得倒跌在草叢里。
李小壞已經怒了,一不做二不休,趕過去對著培宏的門面就來了一拳。
田昕曾經告訴過李小壞,要是跟別人打架,最主要先攻擊敵人的面目部位,一旦擊中,敵人就暈頭轉向,只有挨打的份了。
李小壞的這一拳打在培宏的鼻子上,培宏的鼻血頓時就冒了出來。
想起自己的父親跟了這家伙出去有去無回,李小壞又加了一拳說:培宏,信不信我廢了你,讓你跟吳青、福伯那樣成了廢物。
培宏本來以為李小壞會像別人一樣被自己的瘋狂氣勢嚇住,卻沒想到李小壞一腳一拳就將自己放倒,頭昏眼花中聽到李小壞要廢他,嚇得趕緊用一手掩著了下面,另一只卻還要追打著李小壞。
他奶奶的,不廢了你,村里還有很多女人要遭殃。李小壞想起培宏回來后兩次對月娥的騷擾,抬腳就向培宏的下面踢去。
天涯嶺上就響起了一聲慘叫,培宏抱著下面滾了出去,嗷嗷慘叫:小壞你竟來真的,你這么狠心……
廢不廢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李小壞說,他剛才那一腳并不是下了全力,經常拿著刀,或者用下三濫的手段威脅女人,算什么男人啊你們,下個我也要廢了田西矮。
培宏蛋疼得喊叫不已。
在天涯嶺下的村民們聽到了他的慘叫聲都趕了上來,連福伯也來了。
福伯聽到李小壞上了天涯嶺包好頭就也跟著上來了。
村民們平時都厭了培宏,現在見培宏倒在地上慘叫,于是就一個個都拍手稱好,幸災樂禍,他們都是同情那兩個弱女子,當然也有很多人是這種心態:憑什么你培宏長的這樣就可以搶女人,還打傷了別人。如果可能,那兩個女人他們也都想搶過來自己享用呢,他們都覺得自己比培宏和福伯這兩個已經作亂多時的老賊都更加有資格去擁有這兩個女人。
但是,如果這兩個女人被李小壞擁有,他們卻是甘愿拜服,因為李小壞比他們強得太多了,對于強者,公眾就有一種崇拜的心態,比他們強大的人得到他們無話可說,如果是那些比不上自己的人反而得到了他們心里才不舒服。
培宏聽到村民們幸災樂禍的嘲笑自己,心里極為憤怒,疼痛平息下來后,他暗地里抓了幾個石塊,用力向村民們扔去。
有兩個村民中了石塊,剛好一個是健聰一個是健強,這兩個平時也不要好的人憤怒著一起和培宏扭打到了一塊,特別是健聰,前段日子,培宏既追殺他家的狗,又放言要日他老婆,還污蔑健聰說他女兒再城里就是當小姐的。培宏還沒倒下的時候健聰他們還怕他的兇狠勁,現在培宏倒在地上了,他們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就揍得很起勁,特別是健聰,狠狠刮了培宏幾記響亮的耳光,那耳光響亮得讓圍觀的人們都有點吃驚了。
最后還是李小壞拉開了他們,培宏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的躺在那里。
很快,培宏就被人們遺忘了,人們漸漸把目光看向那兩個女人,一個少婦一個少女,模樣兒都是相當俊俏的,而且她們此刻都僅穿著睡衣,前凸、后翹的,曲線優美,有些老頭子口水快滴下來了。
福伯看了看李小壞說:小壞,這個女人,本來就是我撿回來的老婆,之前,我錯殺了她的愛狗,我現在認錯了,就讓我帶她回家吧,我想娶了她當老婆。
眾人一聽,撲的都笑了,你福伯不是廢了嗎,還娶人家?難不成娶人家回去受活寡?之前那是人家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才跟了你的,你殺了人家的狗,情義也斷了。
眾人心里如此反應著,等待李小壞和于沛瑤的反應。
于沛瑤知道自己跟李小壞是沒有可能的,但他現在回來了,也許又可以保持著那種關系了,所以她向李小壞示意了一個曖昧的眼神,然后對說福伯:行,我愿意跟你回家。于沛瑤的眼神李小壞明白,她曾經跟李小壞說過委身于福伯是為了能見李小壞,現在既然福伯是廢的李小壞覺得也無所謂,反正他啥事都干不了。
眾人沒想到于沛瑤竟然還答應了福伯的要求,大為吃驚,而且心里也非常不舒服,他們都不明白福伯一個廢人到底是靠啥吸引了于沛瑤那女人,卻不知道恰恰是因為他廢了才吸引了于沛瑤,如果不廢于沛瑤還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