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們怎么不去縣里好點的醫院呢？想起黃曉玲在城里代他后媽所受到的折磨，李小壞答應了。

醫生說問題不是很大，在那里住段時間就可以了。

哦，問題不大就好，曉玲也不用擔心了，住院的錢還夠不夠？

夠了吧，伯父伯母現在好很多了，差不多該出院了，曉玲姐寄了很多錢回來呢。對了，我不知道我姐從哪里弄來了這么多錢，她跟我說過已經跟那個男朋友分手了。小壞哥，你知道她錢是怎么來的嗎？她還瞞著她爸媽呢，她爸媽還以為真的是她男朋友寄的，所以剛才的話我說錯了，你不能跟他們說你們和好了，應該說曉玲姐和她男朋友關系很好。說起錢，黃曉萍卻頓時有了些疑問。

一部分應該是她兼職賺的，另一部分應該是跟有錢的姐妹借的吧。李小壞只好編借口，黃曉玲被田華包養摧殘一點都不敢觸及。

哦，她也是這么說的。這樣就好，我就擔心我姐一時糊涂。黃曉萍稍微放了心。

曉萍，你真的長大了。聽了黃曉萍的話，李小壞這才覺得黃曉萍這女孩子真的很懂事了，不是一般的小女孩了。

你才知道啊。黃曉萍一笑，撓了撓李小壞腰間的癢/處。

啊，你別動我那，我很怕癢的。李小壞被撓，車子差點歪倒了。

黃曉萍坐在后面哈哈大笑起來。

小鎮本就不大，兩人鬧著很快就到了衛生院，這衛生院就是整個小鎮上最大的醫院，類似于縣上的人民醫院，至于為什么叫衛生院而不叫醫院，李小壞一直沒有明白。

小鎮的衛生院也不大，那些三四層高的病房樓掩映在一片綠樹間，也略顯破舊了，醫院里冷清清、靜悄悄的，清冷得有點不像醫院。不過這個并不奇怪，鄉下人一般不拖到什么大病不輕易上醫院的。

停好車子，黃曉萍就帶著李小壞上了黃曉玲父母的病房。

黃曉玲父母也就黃權升和黃曉玲兩個子女，現在一個了無音訊，一個在城里讀大學了，兩人就顯得有些孤苦伶仃，病房里冷冷清清的，護士也是偶爾才過來的，再平時也就黃曉玲放學的時候過來照顧照顧了。跟黃覺之前當鄉長的時候生個小病都門庭若市比起來，他徹底明白了門庭冷落車馬稀的悲涼，人生路，冷暖自知。

伯父伯母，看看誰來看你了？黃曉萍推開房門就歡喜的說。

黃曉玲父母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李小壞趕緊打著招呼問好：伯父伯母，你們還好吧？

看到兩人虛弱的樣子，李小壞心里又是一陣羞愧和自責，特別是看著黃曉玲父親，之前還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區委書記，就幾個月的時間，變成了病懨懨的老氣橫秋的老頭。

小壞啊，謝謝你還記得我們，我們差不多好了，聽說你進城了，又回來了。兩老還不知道他們的兒媳婦是李小壞勾搭的，雖然曾經恨過李小壞在他們兒子的婚禮上的胡鬧，但一切都云飛煙滅了，見李小壞來看他們，心里還是非常感激的。

嗯，我在城里還常常和曉玲一起玩呢，她在學校很好，你們不用擔心她。看到她父母變成這樣，李小壞也覺得自己愧對黃曉玲。

哦，你還進城去嗎？如果去的話，待我們謝謝曉玲的男朋友了，謝謝他的幫助。黃曉玲的母親拉著李小壞的手說。

好的，伯母，如果我進城我會跟他說的，他們關系挺好的。為了兩老開心，李小壞違心的說。

嗯嗯，那就好，我就說他那時候是有事才離開的嘛。曉玲我們也就放心了。黃曉玲的母親顯得更加開心了。

兩老又拉著李小壞聊了好一會，才滿意的躺了下去休息。

出得病房來，李小壞發現黃曉萍的眼睛紅了，問：曉萍怎么了？

哎，之前他們家那么輝煌，現在他們卻那么可憐，哎，都是馬伊諾那個騷貨害的。黃曉萍抹了抹眼淚說。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多多抽出些時間來照顧照顧他們吧。李小壞也只有跟著嘆了一口氣了。

我當然會的。你現在要回去了嗎？黃曉萍問。

嗯，我到食品站那兒就可以了，村里有人在等我呢。你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吧。李小壞說。

好。黃曉萍應道。

到了小鎮食品站，李小壞下了車，黃曉萍一個人騎著車子會學校了。

平時村里人來小鎮一般都會在小鎮食品站停車或者會合的，食品站就像他們在小鎮的中轉站。不過李小壞沒看到小燕，估計是逛街還沒回來，這天又不是集市，也沒看到村里的其他人。

他掏出手機給城里的黃曉玲打了個電話，跟她說明了她父母現在的情況，讓她不用擔心，并問了問她的傷勢怎么樣。

黃曉玲聽說父母都無大恙也就放了心，并跟李小壞說她的傷勢也無礙事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才掛掉電話。李小壞在食品站的門口站了好久，小燕才騎著摩托車回來。

小壞，都忙完了？小燕似乎心情很不錯。

嗯，你怎么那么高興呢，有啥開心事？

呵呵，我去賭了一把，結果還贏錢了呢。

什么時候去的？有看到林老頭那老頭嗎?李小壞沒想到小燕也去賭博。

我中午才去的，有看到那老頭，他來得比我還晚，不過他手氣爛得很，不知道是不是摸了不該摸的東西，他輸完了錢還想跟我借呢，我才借個鬼給他啊。后來他就走了，我本想看看他是不是去找梅英，結果看到他騎著自行車回去了。小燕滔滔的說著。

輸得那么慘啊，那確實應該是摸了不該摸的東西了。李小壞想起早上老頭跟梅英會合的一幕，心里很不爽的說。

嘿嘿，就是，說不定是已經勾搭過了才過來賭呢。小燕就最喜歡火上澆油了。

你沒買東西嗎？李小壞見小燕兩手空空的就問，早上她還說上鎮買什么什么呢。

沒買什么啊，其實啊，就是想跟你一起來小鎮啦，我想你月娥嬸也是這樣的，她根本就不是想買什么東西。小燕裝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姨怎么樣呢？

還好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就回去了，一路上小燕又拿自己的兩個高聳的山峰擠壓著李小壞的后背，不過李小壞還是認真的開著車子，沒有被她誘惑。

下午五點多接近六點鐘，天色已有點灰暗，快回到村口的時候卻恰好看到了一個矮小的身影閃入了村里，李小壞定睛一看竟然是田西矮。

他想起昨晚小燕幾個人在麻將桌上的話，沒想到今天就看到了田西矮，他有點火，停了車，轉頭盯著小燕問：小燕嬸子，這田西矮怎么到我們村里來了呢？

這……小燕略顯一慌，當然這慌張要不是李小壞特意留意也覺察不到，小燕的話也變得支支吾吾了，應該是……到學校找吳老師姐妹倆的吧，哎呀，我怎么知道呢，你問我干嘛？

小燕嬸子，你確定自己不知道？李小壞進一步逼問。

我……真不知道啊，怎么了……小壞，你以為我和這種男人……勾搭到一起啊，也就吳老師姐妹才……跟這種人勾搭，我可不屑。小燕變得有些語不論次，不敢再看李小壞，心里卻暗道沒想到田西矮這么快就被叫過來了。

吳老師在學校里發生這些事情鬧得大家都知道了，村里就沒人理會？李小壞想起吳玉琴老師，是無盡的失望，沒想到她把自己的妹妹都拉下水讓田西矮睡了。不知道她的女兒翠文怎么樣了。

剛出事那會村里人有趕過田西矮，但是后來吳玉琴姐妹倆還是偷偷的跟他在一起，大家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所以說自你出去后，村里發生了好多丑事呢，你想知道這個細節嗎？小燕見李小壞不再逼問，松了口氣，卻又饒有興趣的想把細節分享給李小壞。

吳老師真是沒羞恥了。那她女兒翠文呢？

翠文上學唄，聽說她都住宿舍很少回來，在家的話還不知道成啥樣呢。小燕說。

哦，我看看田西矮進誰的家。李小壞一加油門，車子便進了村里。

剛好就看到了田西矮閃入了蠻慶媳婦家的那條巷子，李小壞自然心知肚明了，確實是蠻慶媳婦叫來的。

不過他沒有追上去攔下田西矮，他倒是想看看今晚的戲他們怎么演，于是他故意問小燕：那矮子進估計是去蠻慶媳婦家吧，難道蠻慶媳婦也被他糟蹋了？

這……這個，有可能，趙娜那女人，也是來者不拒的。小燕順著李小壞的話尾說。

那我們去聽聽吧，絕對精彩。李小壞提議說。

啊，不了，這種男人我不屑。小燕心虛的拒絕了。

可是李小壞沒理她，放緩了車子的速度，悄悄的向蠻慶家開去。

小壞，真的不去了。小燕坐在后面如坐針氈，卻又無可奈何。

車子在蠻慶家停了下來，蠻慶家的大門已經關上了，李小壞下了車，拉著小燕的手就往蠻慶媳婦的臥室走去，然后貼著窗口聽了起來。

死矮子，你抱我干嘛，你今天過來是有其他任務的。只聽屋里蠻慶媳婦說。

哎呀，娜姐，今晚是今晚嘛，你先幫我開胃唄。田西矮無恥的說，今晚到底是什么任務呢？

小燕聽到這里嚇了個哆嗦，趕緊在屋后喊了一句：小壞回來了……

她是特意說給蠻慶媳婦聽的，然后她死命的拽著李小壞的手，李小壞知道她這一聲喊出來再也聽不到什么了，就跟她離開了。

蠻慶媳婦果然跟那矮子有過一腿？回到車子邊，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然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