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戴上吧,不合適就拿回去換。現在年輕人就流行這個。我看到很多年輕在那里挑選,覺得很漂亮,所以也給你們買了。何玉美說。
李小壞和田昕一起謝了謝她。
幫我戴上。田昕把戒指拿了出來。
戴……戴哪個手指呢?李小壞沒戴過著玩藝,拿著它還真不知道戴在哪個手指上。
真夠笨,追、求、定、結、離,你說那哪個呢?田昕把五個手指逐一點了一遍說。
呵呵,那就戴著這個吧。定。李小壞才明白過來,準備把戒指戴到田昕的中指上。
什么時候和你定了呀?還沒到那,就戴在這里。田昕指了指食指。
李小壞一愣,把戒指戴到了她的食指上,田昕也幫他戴上,然后兩人雙手一合,并在一起,相視一眼,甜蜜的笑了。
何玉美和何玉雪則是試著她們新買的衣服。
鬧了一番,才開始做飯吃飯。
吃完飯后不久,李小壞把培宏老婆自殺的情況跟她們說了,便準備拿錢給培宏。
何玉雪聽了后心里又蒙上了一層陰影,上次田沂破了碗都讓她有點擔心了,沒想到現在村里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但,總比擔驚受怕的呆在城市里好吧。何玉雪回去的決心并沒有動搖。
李小壞到銀行拿了錢,除了培宏需要的外,他還準備了一些給黃曉玲,出了銀行就去了培宏的租屋。
他先去看了黃曉玲,經過一天的休息,黃曉玲的身體好了很多,不過心情似乎并不很好。
曉玲,我準備回去了,我媽堅決要回去,我們就先回去再另外做打算了。李小壞說。
也好,你回去了記得幫我去看看我的爸媽。聽說李小壞真要回去了,黃曉玲有點不舍,但卻也是她希望,但她一眼卻看到了李小壞手指上戴著的戒指,有些驚疑,這戒指?
曉玲,我找找培宏叔有點事情,他家里發生事情了,你先休息著。李小壞不想跟她說戒指這話題,這里是有些錢,給你的。我回去后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了。
小壞,我不需要你的錢。黃曉玲拒絕道。
曉玲,你爸媽現在身體不好整需要錢,你沒了經濟來源,就當我借給你吧。李小壞堅決的說。
可是,你哪來的錢?黃曉玲問道。
其實,我跟梅群姑借了錢開小店的,還有些錢用。小店也賺了一些。李小壞自然不能說是于沛瑤還有何玉美給的,只能說了梅群。
你回去不管干什么都需要錢的,別給我了。我沒錢了會找兼職之類的。黃曉玲說。
兩人推來推去,李小壞堅決要給,最后黃曉玲無奈接受了。
李小壞去了培宏的房間,培宏一個人坐在床上發著呆,看上去無精打采又很邋遢。
培宏叔,到底什么事情了?見了他這樣子,李小壞又覺得有點可憐。
去樓頂跟你說吧?喝點酒。培宏見李小壞來了,站了起來,似乎他已經喝了很多酒,站起來的時候有點站不穩的感覺。
別喝了。李小壞把酒瓶搶了下來,雖然這家伙聽可恨的,可畢竟是老鄉,還是他帶自己過來城市的,李小壞也不能放下他不管。
不喝心里不舒服。走,上樓頂去。培宏死拿著酒瓶子,李小壞沒能搶下了,也就算了。
兩人上了樓頂。
這民房就四五層,不算高,但是站在樓頂,還是可以把夜空下的整個村子的境況盡收眼底,對面的大學城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整個村子燈光黯淡疏散,市井氣息非常濃厚,喧嘩在一片嘈雜聲中,有說話的聲音,有搓麻將的聲音,有夜行者的腳步聲,同時還有發廊女子交易時發出的似真似假的聲音;而大學城那邊則是高樓大廈,燈火輝煌,一派繁華景象,相比之下,似是兩個世界。
培宏點了一根煙,說:我老婆的自殺跟你嬸子月娥也有關系,還有一條狗,他媽的一條狗日的狗。
培宏叔你是不喝醉了,不是說小曼她母親嗎,怎么一會又扯到我嬸子月娥的身上了?李小壞越發聽不明白了。
坐下吧,我慢慢跟你說,這里面還有很多料子,他奶奶的村子里發生的事情才是最精彩的。樓頂上沒有凳子,只有幾塊破堆積在一塊的木板和幾個水泥墩子,培宏一屁股坐到了水泥墩子上,也顧不得臟不臟了。
說吧,別磨磨唧唧的。李小壞沒有坐,他倚在護欄上,看著培宏手里忽明忽暗的香煙,培宏那慢悠悠的態度讓他覺得有點不耐煩了,老婆都是死了,他還慢條斯理的跟講別人的故事一樣。
我知道說到你嬸子你會不高興,但事實是那樣,我也是現在才知道你月娥嬸竟然是這么風流的,簡直就是放蕩無恥了。培宏見李小壞催促他,以為是聽到扯到他嬸子的身上他不高興,他吐了一口煙圈,不急不慢的說,不過他心里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來,就是,早知道她這么騷,我培宏也先干了她再進城。
培宏叔,你可別亂說話。李小壞在來城里之前就知道了他嬸子月娥是個水性的女人,要不是他家嬸子,他可能早就跟她勾搭了。現在聽培宏這么說,就知道可能就是他嬸子勾搭別的男人了,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更是替他叔叔李家文感到汗顏。
我沒有亂說,是我家侄女跟我說的,她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月娥嬸竟然跟磚廠老板朱長貴大白天在我家芝麻地里上演激情大戲,聽說那場面是相當的壯觀堪,月娥她大白天在野地里嗷嗷大叫,全然不顧羞恥。培宏說到這里的時候似乎忘記了老婆自殺的痛苦,臉上又露出了邪蕩的表情,喉結滾動著,吞咽著口水,仿佛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別人的桃色事件。
你說我嬸子跟磚廠老板?李小壞吃了一驚,沒想到月娥終于還是出軌了,他又想起朱長貴誘騙村長媳婦到芝麻地的那次,心想那狗日的怎么老是帶女人到芝麻地呢?你侄女全看到了?
沒有,是我老婆看到的,她在自殺前把整個事情都跟侄女說了。培宏說。
就因為這樣你老婆自殺了?李小壞十分不解。
當然不是,你想想,我長期在外頭,很久才回家一次,我老婆這般年紀,對那方面也是有需求的,她看到這種場面能沒有想法嗎?培宏說到這里有點黯然,似乎是想到自己在外頭的鬼混對不住老婆。
我都說你留些糧草回去給老婆吧你不信。所以她就忍不住沖進芝麻地里跟朱長貴也來了?李小壞接過他的話問。
不是,怎么可能,我老婆不是那種人,她跟我說平時在家想我的時候都是自己解決的……但是那一天,我寧愿她出來跟朱長貴茍合,然后她永遠蒙著我,或者我知道了也大不了找黃超算賬……
這……寧愿她跟朱長貴?李小壞打斷了培宏的話。
嗯,如果她那天跟朱長貴解決了就沒有后面的事情了。可惜,那天她沒有出來,就躲在芝麻地里看完了你月娥嬸和朱長貴的激情大戲,當然,她在看的過程中也不可能不心里有所反應,但直到他們兩個離開了她才出來。如果事情就這樣也就罷了,但是那天所發生的事情也足夠離奇,她回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兩條狗在門口交配……我老婆她當時也許是想得慌了,居然也被吸引住……培宏說到這里有點痛心,咳嗽了一下,終于可以看到他流出一點悔恨的淚了。
這……李小壞聽到這里也覺得離奇不可思議了。
那條公狗是建聰家的。培宏痛心疾首的說。
看看也沒事啊,村里誰沒看過呢。李小壞想象起當時的景象,也覺得有點詭異。
也許是因為剛剛看過月娥和朱長貴,現在又看到狗,她就有些癡了,這個時候,小曼她母親剛好過來找她家的狗,因為田地的問題她本來就跟我家有很大怨憤,看到這一幕她就興奮了,就在外頭散布謠言說我老婆想跟……可笑又可悲的是,我記得那天,我正好在小曼的租屋里免費的狠狠的干她。培宏說到這里扔掉煙頭,又哭又笑的,看上無比的可憐,卻又無比的可恨。
哎,這是報應吧,你還玩人家的女兒。李小壞聽到這里重重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同情他還是可憐他,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夠悲哀的。
你也知道村里人的唾沫子能淹死人,那樣的謠言散播出去,我老婆……那里還有面子活在村里,如果她打電話給我還好,她電話也不敢打給我,那些天她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哪里都不敢出,一出門便被人指指點點,后來她實在忍受不了,她把整個事情跟我侄女說了后不久就喝農藥了……培宏泣不成聲,又摸出了一根煙,點上。
你家里人怎么也不提前跟你說呢?李小壞也有點難過,這真不是一般的悲劇。
他們以為沒事,這種事情也不想讓我知道。我這次回家,非找小曼一家算賬不可,他奶奶的欺人太甚了。培宏恨恨的說。
培宏叔,人死不能復生,你千萬別干傻事。李小壞看他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有點擔心他回村后掀起血腥的報復。
我又成光棍了我還有什么好怕的,我下午剛剛又去找她女兒小曼了,她還不愿意,被我威脅,狠狠的折磨了兩次。培宏怒氣未消。
你還嫌造的孽不夠啊,關這孩子啥事啊?李小壞聽到這里又是一陣痛心,同時也怒了,狠狠的罵了培宏一句。
我不找她泄氣還找誰啊。培宏覺得自己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