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壞哥。李小慧笑著對李小壞說，我買了牛骨排回來熬湯呢，我媽她們呢？

哦，好啊。李小壞答道，小軍去買酒了……你媽……

李小壞話沒說完，月娥就從廚房里出來，說：我準備做飯了呢。

然后母女兩人就在廚房里準備飯菜。

那一頓送別飯，月娥和李小壞心思都不在飯桌上。

飯桌下，月娥甚至還大膽的用腳去撩李小壞，李小壞患得患失，內心不斷的掙扎著，最后還是理智戰勝了欲望。

吃完飯后逃也似的離開了月娥家。

李小壞回家把東西收拾準備好，就去梅英家找梅英。

既然要離開了，他在村里的一些果園、田地還是需要安排好的。他準備把自家的田地和果園等都交給梅英打理，而且不需要梅英的任何回報（要知道，平時鄉下耕種別人的土地是需要給人家提成的，比如一畝地種水稻的話要提成一兩百斤米這樣），李小壞之所以給梅英而沒給其他人，只是因為他對梅英這個女人有不一樣的好感，雖然做戲期間他們還沒能成了好事。

什么？你要進城？梅英聽了李小壞的話后那出乎意料的表情甚至可以用震驚來形容，從她的話也可以看得出來，她對什么土地、果園之類不感興趣也不在乎，倒是對李小壞的欲將離開深感失望。

嗯，我現在孤身一人了，出去闖一闖也未免是壞事，說不定還會闖出一片天呢。李小壞望了梅英一眼。也許的沒能得到的更加有吸引力，在他離開之前，村里這個女人讓他最留戀了，至于留戀她什么李小壞搞不清，或許僅僅是因為梅英有別曉燕那些大膽直白的女人的羞羞答答吧。

你以為城里那么容易混嗎？梅英的語氣里有一絲淡淡的關心，你跟誰去的？

跟培宏叔呢。李小壞說。

他？可靠嗎？梅英對村里別的男人不是很了解。

不太可靠，得靠自己。李小壞說。

這樣啊，那你可得小心點……你跟我來。梅英說完望了眼李小壞，轉身向村外走去，走的是那條通往村外樹林的路子。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她準備在李小壞離開前，把自己的第一次紅杏出墻交給李小壞，因為她不知道自己長期的寂寞能不能把持得住，何不把這第一軌交給自己情投意合的人呢？女人的第一次出軌就像她的初戀一樣，要鄭重的考慮人選。

梅英的眼神李小壞哪能不明白，也不說話，就跟在梅英的后面往村外走去。

梅英……梅英，去哪里？孩子哭了，回來給孩子喂奶。可是，剛走幾步，后面傳來梅英婆婆的聲音，兩人轉身一看，梅英的婆婆已經出現在他們身后了。

哎。梅英望了李小壞一眼，重重的嘆了口氣，因為這次他們又失敗了，最后的機會都沒有了，能不能先過去等我一會？

好。我在上嶺的小樹林里等你，半個小時，一個半小時后戲班的車子就走了。李小壞小聲說。

梅英點了點頭，然后對婆婆說：媽，我知道了，這就來了。

這一天，李小壞在小樹林里等梅英足足等了四十五分鐘，可梅英一直沒有來。他只好失望的離開，沒想到，這個女人，他始終沒有機會拿下了。

村里的其他女人比如張美云、曉燕知道李小壞要離開后，都很不舍，但大白天，又不能一起明目張膽的趕到他家里表達她們的不舍和留戀，也沒有機會以睡送別，只能聚在巷口，眼睜睜的看著李小壞坐上了戲班的車子，她們看著戲班的車子消失了良久才失望的散去。她們有的就跟那些被女大學生勾了魂的老頭子們一樣，在后面的幾天里失魂落魄茶飯不思。

她們后來知道李小壞把他家里的田地、果園都交給梅英的時候，把對李小壞的留戀轉化成了對梅英妒恨。梅英成了千婦所指，成了她們嘴里時常掛著的又一個賤貨。

啥都沒做成，竟然就成了賤貨，這讓梅英更加后悔沒及時把自己交給李小壞。

而帶著李小壞進城的培宏坐上戲班車子的時候思緒紛飛、感慨萬千。

多年前，他把李覺帶向了一條不歸的死路，現在又要把他的兒子李小壞帶向何方呢？他自己都不得而知。

跟接戲班來時一樣，李小壞和兩個團長坐在車頭，其他的幾十人擠在車后箱。

車子在凹凸不平的大路上顛簸著，李小壞跟兩個團長有說有笑。而此時的墨坑村李小壞的家門口，來了個女人。

當她看到李小壞的家門緊鎖著，又聽村里人說李小壞離開村子進城去了后，那雙水汪汪的美眼忍不住的流下了心碎的眼淚。

這個女人是黃曉玲，李小壞的不辭而別徹底傷透了她那顆已經支離破碎的心，她望了望李小壞的家門幾眼，然后轉身離開了。

村子里恢復了戲前的平靜，人們該下地的都下地了，只有一些孩子還沉醉在節日的歡樂氣氛中不忍醒過來。

戲班的車子在縣城里放下了李小壞和培宏，女團長頗為不舍，給李小壞留下了電話號碼，讓李小壞有空打給她；而其他戲子們經過這七八天的相處跟李小壞也有了感情，也都有點依依不舍，他們還勸李小壞干脆入他們的戲班演戲呢。不過，畢竟彼此只是對方的過客，只有無奈告別了。李小壞和培宏下了車后，他們的車子調轉了頭，向另一個縣城的方向開走了。

小李啊，那些女人，看來都舍不得你呢。車子開走后，培宏拍著李小壞的肩膀說。

呵呵，幾天相處，大家都有感情這是正常的。盡管已經沒有了小時候的追星心理，但幾天的和睦相處，感情確實是有的，特別的其中的一兩個，這也是人之常情。

但我看，那女團長可是舍不得你的勇猛吧？培宏邪蕩的一笑，意味深長掃了李小壞下身一眼。

培宏叔，你這說的啥啊，走吧，我們趕緊去買票轉車。李小壞不理培宏的玩笑，拖起行李就準備走。

買票？小李啊你那么急干嗎呢，好不容易來趟縣城，今天就在縣城過夜了，我帶你去玩玩，保證你喜歡的不的了。

這里過夜？那還不如在家過夜明天再走呢。又何必這么快就來了？李小壞愣了愣。

呵呵，那不過是答應給婆娘省幾塊車費坐便車過來的嘛。家里過夜哪里能跟在這縣城過夜比呢？這城里夜晚可是燈紅酒綠，繁華得很呢，我會帶你玩好玩的，別擔心，我出錢。培宏笑著說。

培宏叔，你是說找小姐吧？李小壞看培宏笑得蕩的樣子就猜到了，還省車費呢，這嫖資都不知道比車費多了多少倍了。男人啊男人。

呵呵，小李難道玩過了？培宏被李小壞說穿，頗為尷尬的說。

老武和那些外出的都說，你們在外面沒有不找小姐的。這也不奇怪，畢竟男人們很難憋得住的。李小壞說，可是，你不是剛剛從家里出來嗎？你媳婦還沒喂飽你？再說你大城市都呆過了，還留戀這小縣城的小姐？

呵呵，這你就不懂了，家里的女人跟外面的女人怎么樣能一樣呢，小縣城和大城市也不一樣，每個地方都會有讓你心動的女人的，各有各的特色。出門在外不就是圖個新鮮嘛，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在那里扔下你的子彈才是男人的本色。要不你爸也不會跟那個狐貍精混到一起了。培宏笑笑著說起自己過來人的大道理來，走吧，我們先去開家賓館放好行李，然后再到處逛逛。

好吧，就在城里過一夜。聽培宏說起他父親，李小壞突然想起了他的后媽何玉雪。那個他又愛又恨的女人直到離開后才讓他魂牽夢縈，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那家發廊，李小壞決定晚上再去探視一番，于是連忙答應下來。

呵呵，懂了吧。培宏以為李小壞被說動了，笑著拖起行李就走。

兩位大哥去哪里？一輛三輪摩托車停在了他們的身邊問。

不用了，我們走過去就行了。培宏對摩托佬說。

上來吧，看你拖得那么辛苦，至于價錢嗎，保證是這城里最便宜的。三輪摩托佬依舊在緊追不舍。

真的不用了，我們很近。培宏拒絕說。

那個摩托佬無奈開走了，不過他剛起車，屁股后面又來了幾位，紛紛追問他們要去哪里。

培宏干脆不理他們，對李小壞說：走吧。

看來，這拉客的生意也不好做啊。李小壞望了眼摩托佬們，他們大都在四五十歲左右，多是男人，也有幾個女的，安全帽下，是一張張滿經風霜的臉。看來，在縣城生活也不容易。

那肯定，能活著本就是不容易的事情了，所以趁現在還能玩就得抓緊時間好好玩了。培宏邊說邊走，突然抬頭指著對面說，你看那，晚上我們就去那里唱歌，當然，里面還有更好玩的。

李小壞抬頭望他指的方向，赫然就是那座牌子上閃著樟樹灣娛樂城的大樓，說：那里的消費，可貴的吧？

沒事，我請你玩。培宏大方的說。那幾萬塊的封口費他還多著呢，說給李小壞李小壞也沒要，現在他父親的事情來龍去脈都被李小壞知道了，他總覺得不安心，能跟李小壞一起用是最好了。

哦，好吧。李小壞說。

嗯，我們開好房間，睡個足夠的中午覺，吃個飯然后下午到大街上轉一轉，晚上八點前到那里。這一天的一切安排，培宏都想好了。

兩人便在城中心開了間房。

中午起床后，準備吃飯的時候李小壞想起了上次來城的時候和老六去過的瘦娘牛骨子飯店，那牛骨子確實挺好吃的，而且風騷的老板娘也是一道很好的開胃菜。上次還對李小壞留情呢，如果能會會這個風騷的良家寡婦，比起去找小姐好多了。于是他便提議去吃牛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