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的膽子不是挺大的嗎?吳玉琴逼視著李小壞說。
嬸子,你說什么都可以,但是這個是不可能的,這是殺人。李小壞幾乎懇求的說,對之前的行為李小壞都后悔得要命了,現在怎么可能還下得了手呢?
哼……吳玉琴冷哼了一聲。
嬸子,要不,我把以后在村委會上班的工資全部都交給你照顧他,好不好?李小壞絞盡腦汁,想出了這樣的方法。
誰要你的臭錢了。吳玉琴又是一句不屑。
那你想怎么樣。坷钚目煲箴埩。
要是你真的有誠意贖罪,你就來照顧他。吳玉琴說。
我來照顧他?李小壞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怎么可能?
沒錯,要是你真有良心的話,就是你來照顧,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吳玉琴步步緊逼。
我……李小壞無言以對。
媽,我回來了……這是外面傳來了聲音,聽話語,是吳玉琴的女兒回來了。
回來就好。吳玉琴回了一句,你先別進來。
又怎么啦?吳玉琴的女兒說著已經闖進來了。
當她看到李小壞也呆在她爸的房間的時候,她明顯的愣了愣,這可是她的殺父仇人,難道要來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李小壞抬頭也看到了吳玉琴的女兒,多年不見了,沒想到當年的黃毛丫頭如今已經長成了如此這般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繼承了她母親的絕美芳容,卻又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身材比她母親還要高挑,珠圓玉潤,前呼后擁,上身穿著一件合身的粉色薄T恤,雙峰秀挺,下身一件藍色的牛仔短褲,兩條修長,儼然一個絕世的尤物。繞是李小壞這等看過不少美女的人都看得禁不止呆了呆。
時間真是一個打造女人的藝術師啊,幾年之間,就能讓一個黃毛丫頭變成了世間的尤物。
不是叫你等下再過來嗎?吳玉琴有點不悅的對她女兒說。
為什么啊?難道又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吳玉琴的女兒似乎也不示弱,頂撞起來了。
聽母女倆的口氣,似乎都不太友好,一點都不像是一對患難母女。但李小壞對她們一點都不了解,也不知道說什么,想出去又出不去,只好干站著看她們頂嘴。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呢?見女兒竟然在李小壞面前頂撞自己,吳玉琴有點生氣了。
你又不是沒有過。她女兒卻一點也不客氣,嘴巴子似乎比她還要厲害,說出這樣的話讓李小壞都大吃了一驚。
看我不抽死你……吳玉琴一惱怒,抓起身邊的雞毛撣就要打她女兒,她女兒一跳身,卻躲到了李小壞背后。
這……李小壞沒想到母女倆竟然因為他在屋里就如此的打鬧起來,還當著那個癱瘓在床上的男人的面,這是怎樣的一對母女啊?
我走還不行?李小壞說完便轉身準備走。
李小壞你給我站住。見李小壞要走,吳玉琴又喊了起來。
李小壞只好又停了下來,卻暗想,這女人是不是無理取鬧啊,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來照顧另一個大男人呢?即使他很悔恨自己當初的沖動,但要他去給照顧一個癱瘓的男人,換尿布換屎布,卻是勉為其難了。
你答不答應?吳玉琴卻不懂他的想法。
玉琴嬸子,你要多少錢就說吧?那個我卻是做不到。李小壞無奈的說,他不想跟吳玉琴糾纏那么久,畢竟戲班的戲子還等著他拿麻將桌呢。
好吧,既然這樣,你每月都把工資交給我吧,交滿一年。這都幾年了,你家醫療費都沒出過一份,也太便宜你了。你知道,要是當初我告你,你現在還在牢里蹲著呢。吳玉琴退了一步說。
就依你,每月拿到錢,我如數奉上。李小壞答應說,心想這也是應該的,想當初,那件桃色事件發生的時候,吳玉琴一家自認倒霉不打不鬧還讓他繼續讀書,確實是對他最大的寬容了,這也是李小壞如今如此愧對吳玉琴的原因,所以吳玉琴現在提出交錢的這個條件不算苛刻。他還有于沛瑤給他的一大筆錢呢,既然拿得出來,李小壞自然是沒有意見。
你可以走了。跟李小壞談妥了條件,吳玉琴也不再刁難他。
你竟然答應她?李小壞剛走出房間,吳玉琴的女兒也跟了出來,卻好似替他打抱不平的說。
妹子,確實是我對不起你爸,對不起你家里人。李小壞有點錯愕,抬頭看了看吳玉琴的女兒,看著她的眼光里有同情的成分。
她不缺錢,你還是留著吧,你孤零零一個人,也不容易的。吳玉琴的女兒竟一個勁的在幫李小壞說話。
翠文,你給我閉嘴。吳玉琴又從房間了沖了出來,吆喝她女兒吳翠文。
吳翠文冷哼了一聲,回去了自己的房間,砰得關上了門。
李小壞怕吳玉琴再纏上自己也趕緊出了門,心里卻多了層疑問,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對母女?吳翠文的話又是什么意思呢,好似每一句話都是話中有話。
可沒想到,剛出了門,卻跟一個從走廊里橫走過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田西矮?李小壞差點叫了出來。
跟他撞在一起的人是田西村的矮子黃三,因為個子矮,人們就不再叫他名字,都叫他田西矮,鄰里鄉村的還有很多像他這樣因為身形而定了綽號的,比如什么瓜灣蛤干、下六高等等。
田西矮是個賣狗肉的,在田西村開了個家狗煲檔,每逢鄰村鄉里做社戲的,還趕戲場賣狗肉,雖然人又矮又黑,其貌不揚,但是憑著狗煲檔,也賺了個盆滿缽滿,吃得腦滿腸肥的,看起來肥墩墩的,簡直就是現代版的武大郎。
田西矮撞到了李小壞,也是十分的驚訝,神色慌張的說:小壞啊,不好意思,我……我……走……錯了。
田西矮說完就慌不擇路的走了,一拐角便不見了人影。
走錯了?大白天怎么可能能走錯呢?難道是來找吳玉琴老師的?李小壞看著田西矮急匆匆的背影甚是不解,心里疑慮重重。
但也沒有多想,跟在后面走出校區宿舍,走到操場便看到了田西矮已經在對面的一角里整理著自己的狗煲檔,還時不時的往李小壞這邊張望,看到李小壞出來,趕緊轉過頭去,假裝忙了起來。
明天才做戲了,今天就來了?李小壞知道田西矮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心里一定有鬼,正想過去問問,卻碰到福伯回來了。
小壞啊?锤浇鼪]人,福伯逮著李小壞就說起來了,媽的那兩團長,還沒等我抬腳離開就迫不及待的勾搭起來了,那叫肖莉的女團長在我面前都搔姿弄首的。
呵呵,沒想到還有讓福伯驚訝的事情啊,這不見得多了嘛。李小壞看著福伯那副驚訝樣子,覺得有點好笑,對那一對干柴烈火,李小壞早就心里有數了。
他們也太急了點。福伯說著又是習慣性的吞了吞口水,繼而仰天長嘆道,還有這一屆的戲班啊,女人好多啊,環肥燕瘦個個又是那么風搔,媽的,可惜啊。想想前幾年,我這頭人,每年都能拿下戲班里幾個漂亮的戲子呢。
福伯,也夠本了。李小壞說。
哎,這后半輩子徹底是完了我。福伯無限痛苦的說。
對于這些老賊來說,廢了的確是他們最大的悲哀,特別是眼睜睜的看著獵物就在嘴邊,卻無法下口,最為無奈,要是看到別的男人勾搭著女人,那就更加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了。
李小壞理解福伯的痛苦,從女人堆里滾打過來的男人,一日無食便知味了,而他自己則剛好相反,他現在看到的到處都是手到可擒來唾手可得的獵物,華麗麗的鋪著肉鋪子等著他挑選呢。所以只好安慰著福伯說:福伯,也許是調養的時間還不夠呢。
嗯,看來得好好休息了,否則,這后輩子嘗不到了女人,這日子沒法過。福伯也只有無奈的說,對了,他們的住宿安排好了沒呢?
這墨坑村的社戲的正副頭人也真是的,說了半天才想起正事兒。
都安排好了,這不,她們想打麻將,我準備去搬麻將桌呢,那些村民啊,個個都是見錢眼開的主,還想50元一天的租借費呢。李小壞說。
這些人那,也真是的,我跟你說,先去找曉燕,你以身相許,她什么都能答應你。福伯提議說。
難道福伯之前也是用這樣的方法?李小壞故作驚訝的問,心里卻想,真是色狼所見略同啊,墨坑村兩代邪蕩天才的想法不謀而合。
那當然是,像她這樣的女人就得這樣。小壞,你老實告訴我,你睡了幾個女人了?福伯吃吃的笑。
就張美云呢。李小壞想了想,還是隱瞞了大多數。
呵,連我都不敢說啊,算了不問你。福伯自然是不相信,未來啊,將是你的呼風喚雨的年代了。
呵呵,希望你福伯也快點重振雄風。李小壞說,但心里其實是不想福伯重振雄風的,否則他又得擔心小姨、后媽等被福伯得逞。
對了,你小姨過來了呢。福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