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小壞嗎？他后媽的房間馬上傳出了聲音。農村人就是如此，別看睡得挺沉的，一有動靜她們都馬上反應過來的。

媽，是我。李小壞忙答道。

你那么早起來干嗎？幾點了，我的鐘還沒響呢？何玉雪問。

小便。現在四點五十分了。李小壞說。

哦，我也該起來了。何玉雪說完，房間里傳出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哦。李小壞說著，急忙推開門出去了。

外面的天已微微亮，東方已現魚肚白。

農村的早晨空氣就是好，還飄著一股花草沁人心扉的香味。

李小壞急急往那片桉樹林走去。

到了那片樹林，李小壞選了個紙巾比較多的地方，然后躲著一些比較隱秘的灌木叢后面，目光專注的看著前方，仿佛一個專業的狩獵的獵手。枝葉上的露水打濕了他的衣服也毫無知覺。

一會后，村里的女人們果真一個個陸陸續續的來了。

先是曉燕，然后是何秀英，接著吳美逢、八娘、三妹、何玉雪，那么個小地方一個就集了六個女人。

她們一到那里，就無所顧忌的，三下五去二就脫了褲子，兩腿一張就蹲那兒開始嗬尿嗬屎，伏在前面不遠處的李小壞盡收眼底。

那場面確實是無比震撼的。

而最讓李小壞震撼的，也是何玉雪。

李小壞想當初的福伯一樣一動都不敢動的埋伏著。

昨天，我終于跟福伯睡了，那老頭子果然很厲害。二愣子母親吳美逢似乎在炫耀的說起來。

話音一落，迅速惹起一片驚呼聲。

玉雪，你沒那么激動吧，尿都撒到我褲腳了，我發現每次大家說到福伯的厲害你都那么激動啊，是不是早想跟他睡啊？八娘說。

她呀，就是憋著，我看能憋多久。曉燕嬉笑著說，是不玉雪？我知道李覺夠英俊夠瀟灑福伯夠丑夠瘦小，可李覺都幾年沒回音了，也許在外面都有了狐貍精了吧，何苦為他受什么活寡。何必吊在一棵樹呢。

真是的，老拿我說事。何玉雪責怪了曉燕一句。

誰讓你這樣，心里明明想著，卻又裝。蠻慶媳婦接過話說。

呵呵，我說我怎么跟福伯好上吧。吳美逢慢悠悠的說。

那你快說嘛。三妹也說上話了。

三妹是建智的女兒，25歲了還沒出嫁，在家照顧那臥病在床的父親，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從小就挑起了家庭的重擔，算是一個非常賢孝的女兒吧。李小壞不敢相信她竟然也跟這般婆娘混在一起，還這么熟視無睹的談論男人了。

呵呵，我說了有人可會生氣的。吳美逢還是一副欲擒故縱的樣子吊著眾人的胃口。

誰生什么氣啊，快說拉。曉燕顯然覺得不耐煩了。

玉雪妹子唄。吳美逢覺得吊夠了胃口了，準備說了。

又關我什么事情啊？何玉雪不解的問。

還不是因為你那破兒子李小壞。吳美逢說。

話語一落，四下又是一片嘩然，李小壞也嚇了一跳。

李小壞怎么了？八娘饒有興趣的問，其他人表情也是如此。

那小子偷我的內褲。吳美逢說。

這話更是又激起一層浪，眾人紛紛異口同聲的問吳美逢：不可能吧？李小壞就傻了，也分得出美丑吧？村里那么多美女，他偷你的？

事實就是，不過，他偷的不是為了他自己。他拿給福伯了。吳美逢說。

李小壞在那聽得怒火三丈，心里罵道。

而何玉雪也有所明白了那天的事情。

李小壞偷你的內褲然后拿給福伯？這到底怎么回事啊。所以你就去找福伯了？眾婦人越發不解的追問。

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想試探一下李小壞那小子，可惜他緊張得手都發抖了，應該真是不中用了。于是我就去找福伯了，福伯剛好喝醉了酒，噓，壯陽酒呢，也不知道誰給他買的。吳美逢說。

等等……關于李小壞，我看未必是你說的不中用。八娘突然插了一句話。

怎么說呢？眾人都望向八娘。

月秀跟我說的，她說李小壞就在他果園里把朱長貴媳婦張美云收拾得服服帖帖哭爹叫娘呢。八娘說。

這就是福伯所說的免費的宣傳廣告吧？李小壞感激得多看了八娘那兒一眼，心說，八娘，有機會也讓你服服帖帖。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月秀怎么知道這些事情，月秀不是說就是全村的女人都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她也不會背叛嗎，她又怎會關注這些事情呢？曉燕連珠炮般的發問，風流的女人就是喜歡別人也像她自己那么風流，不拉別人下水不甘心，聽到一個和自己一樣風流的了就又為自己多找了個風流的理由。

切，福伯昨天喝醉酒和我睡的時候喊的就是她的名字。吳美逢非常不屑的說。

不是吧，她都被福伯睡了，豬都上樹了，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呢。曉燕繼續笑著說，顯得很高興，仿佛全村的女人都被福伯睡了她會更加高興的樣子。

李小壞在灌木叢后聽得也是心驚。

曉燕你說你那么厲害，也不見得福伯和別人睡的時候還想你呢。吳美逢說。

李小壞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三妹似乎對這個問題興趣比較大。

張美云又是怎么回事呢？何秀英也問。

各人都有各自關注的焦點。

何玉雪心里也有了底，李小壞昨天剛剛說過張美云聽人說在城里遇見他爸的事情，本來還持懷疑的態度，現在一聽李小壞和張美云可能有那么一回事，就基本相信了。

八娘你從哪里聽來的？如果是真的那再好不過了，張美云平時那么趾高氣揚，不也找村里的小伙子嗎，看他以后還怎么驕傲。曉燕幸災樂禍的說，仿佛跟張美云有仇一般，不狠狠踩就不舒服。

切，人家就是比你驕傲，雖然也是找村里的，可人家找的是村里最帥的小伙子啊，哪像你，找了個老頭。何秀英不屑的說，還好，我沒找那老頭子，我以后就找小壞了。

切，小壞這小子這么俊朗是便宜了她了，就應該讓福伯這糟老頭去收拾她。哼，改天我們約好福伯，然后再約她過來打麻將，讓福伯把她睡了，打掉她的傲氣。曉燕冷哼了一句，似乎她對很有氣質的張美云高高在上的樣子很不滿意，竟然想合計讓老頭子把人家給睡了。這跟要拉何玉雪下水幾乎是一樣，似乎她不甘心別人出淤泥而不染。

說到這兒，有人已經解完手了，可還是蹲在那里不肯離去。

雞鳴聲已大起，天色更亮。

沒有人愿意離去。

李小壞還是一動不敢動。

從月秀那躲躲閃閃的語言中，大概她自己是跟福伯有那么回事，然后在李小壞的果園里看到李小壞和張美云。八娘回憶著說。

那李小壞那到底中不中用？三妹又問。

聽月秀說的那會兒，看她那神情不像是說謊啊。八娘說著反問三妹，三妹你要知道那么清楚干嘛，還沒出嫁呢你？就這么熱衷男人，讓人聽見你還怎好嫁人？

三妹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暫時把頭轉離了眾人。

呵呵，這有啥難，李小壞就由我去試探得了。曉燕嬉笑著說，轉頭一看何玉雪，玉雪，你沒意見吧？不介意把他讓給我吧？

還沒等何玉雪說話，那兒何秀英馬上接過話頭說了：肯定介意拉，你說肥水哪能流外人田呢，曉燕你就想得倒美。

死秀英，看我不打你。何玉雪臉竟然一紅，伸拳就要打何秀英，可蹲著身子，哪能打到。

一群騷婆娘，又在討論哪個男人了？外面又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眾人聞聲都轉過頭去。來的是林二的媳婦梅英，一扭一扭的走進了桉樹林。

哎喲，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你總說人家福伯太丑沒興趣，現在大家在說李小壞呢，夠帥了吧，有興趣了吧？曉燕一見是梅英，話就來了。

喲，真的嗎？那小子還真不錯。是吧玉雪姐？梅英果真很有興趣。

那，梅英嫂子，你知道李小壞的底細嗎？三妹對這個問題倒是有一股子鍥而不舍的精神。

見是梅英進來，李小壞卻是更加高興了，這梅英可是校花級的人物啊。

這會就可見廬山真面目了，李小壞怎能不激動。

梅英準備蹲下來，可又大叫一聲：不好了，黃超的媳婦那瘋婆子來了。說著馬上把腰帶勒緊了。

啊……眾女人大驚，紛紛整理，有的連內褲都沒拉好就匆匆起身，然后做鳥獸般四散逃去。

頓時，李小壞的眼前只剩一片片的紙巾以及那一堆堆剛剛出爐的糞便。

這太過突然了。

聽說是黃超的瘋婆子來了，李小壞也是嚇了一跳。

俗話說得好，惹誰都可以，別惹瘋人。

這瘋人可真不好惹，見人就罵就打，你還真拿她沒辦法呢。

而黃超的這一瘋婆子還有一愛好，見人就掏你下身，也不管你是男的還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