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穆清寒嘗到噬骨滋味以后,越發(fā)著迷,他夜夜宿在椒房殿。宮里上下無不知曉夜郎公主即將成為大穆皇后。
“茹兒,真好。你還在我的身邊。”穆清寒嗅著她的發(fā)香,開始心猿意馬。手掌也不老實了。
“皇上!”鄭婉茹一把抓住穆清寒的手:“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么?”
穆清寒以為她只是在患得患失:“你是朕的皇后,是我的結發(fā)妻子。”
“你……愛我嗎?”鄭婉茹輕聲問道。她知曉問出這個問題是在自取其辱。
“愛。”穆清寒輕輕的蹭著她的脖頸:“茹兒,我如此愛你。你還感受不到嗎?”
他的灼熱幾乎燙傷了她,在她來不及驚呼的時候徹底壓制。*。
事后的鄭婉茹心底一片凄涼,原來這就是穆清寒口口聲聲的愛,他不過是將自己當做一個供他發(fā)泄的物件罷了!
“怎么了?”穆清寒察覺到鄭婉茹的情緒不高。以為是自己沒控制好力度:“我剛剛弄疼你了?”
“皇上,我不想看見你的身邊有其他女人。”鄭婉茹知曉也許他的心里沒有自己。可是他迷戀自己的身子。
“怎么,你吃醋了?茹兒放心,我只寵你一人。”穆清寒毫不猶豫地承諾。
太美的承諾這般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不得不讓鄭婉茹懷疑此話的真實性:“想不到幾年不見。皇上說情話的功力見長。”
“茹兒喜歡聽嗎?我以后每天講給你聽好不好?”穆清寒笑道。
“既然獨寵我一人,皇上為何還將兮妃留在宮中?”鄭婉茹掙扎著退出他的懷抱:“還請皇上以后少講這種經(jīng)不起推敲的情話。若是小姑娘,聽后也許會歡喜。可是我不同。我是死過一次的人,連鬼話都聽過,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甜言蜜語嗎?”
“好個伶牙俐齒的茹兒!”穆清寒沒想到自己向她奉上真心,卻被她質(zhì)疑,被她拒絕!
“這些都是皇上和兮妃教會我的。”鄭婉茹雙手顫抖的撫上白紗:“我這眼睛恐怕好不了了,再也見不到娘親和弟弟了,也不知道他們可安好。皇上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是連唯一的請求都無法實現(xiàn),這樣的喜歡不要也罷。”
穆清寒向來是霸道的,他將心丟在了她的身上,她怎能不要!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唯獨關于鄭婉兮的事情,不能商量!”
穆清寒害怕待下去會聽見她說出更傷人的話,自己控制不住的暴戾會傷了他,不得不迅速離開了椒房殿。
……
“皇上好幾日沒來看椒房殿了,連小皇子也勒令認真復習功課,不得探望。”門外有人小聲說道。
“唉,皇上最近寵著兮妃娘娘,哪里有心思來這里。我聽說呀……”門外的人漸漸走遠,沒了聲響。
鄭婉茹坐在軟*上發(fā)呆,拆了白紗的眼眸無神呆滯,從沒人懷疑她不是瞎子。
“公主殿下,快跟我去見太子!”突然有人潛入殿內(nèi),急切喚道。
“你是誰?”鄭婉茹側耳傾聽聲響,稍后才驚喜反問:“你是太子哥哥的近侍青山。”
“卑職正是青山,太子派我來接你出宮的,趁這會兒沒人,我們快走吧!”來人應道。
鄭婉茹無神的眸子正對著來人,讓對方莫名生出了許多寒意。
就在來人以為她不相信的時候,她歡喜說道:“真的是太子哥哥!太好了!但是……”稍后鄭婉茹又猶豫不定:“罷了,我回去做甚,你讓太子快快離開吧,就當夜郎再也沒有公主了。”
“公主!你怎能為了兒女私情忘了重任,難道你忘了你來皇宮是做什么的嗎!”那人氣憤不已:“枉太子真心待你,你卻背叛了他!”
鄭婉茹蹙眉不語:這人果然有問題!以為自己是瞎子想要將自己騙出宮?
夜郎太子身邊從來都沒有一個叫做青山的近侍,這些不過是她臨時杜撰的罷了。
“是嘛,那請問青山大人,太子給我許了什么重任?本公主怎么不知道?”鄭婉茹疑惑出聲。
“公主,難道你要背叛太子,背叛夜郎!”來人氣極,又聽見門外有腳步聲,不得不慌忙翻窗離開。
那人剛翻窗離開,穆清寒推門而入,寒冷的目光看著還未闔上的窗戶,冷聲問道:“逃走的人是誰?”
“皇上你在說什么?我是個瞎子,而且一直坐在軟塌上,哪里看見有什么人?”她伸手向前探了探,卻因為踩空即將摔在地上。
穆清寒見此迅速將她抱在懷里,暫時不再懷疑她與人勾結:“近來不太平,乖乖呆在椒房殿。”
“皇上金口一開,誰有權利辯駁呢,更何況我現(xiàn)在是個瞎子,哪里有什么能力走出去?”
“茹兒,朕一定治好你的眼睛,一定會。”穆清寒堅定說道。
鄭婉茹低眉垂眼:“那便謝謝皇上了。”
正如傳聞所說那般,穆清寒近來特別寵幸兮妃,兮妃的宮人傳達了兮妃的口信,穆清寒便去了兮妃那里。
入夜十分,萬籟俱靜。
一個著了夜行衣的纖瘦身影悄無聲息地從椒房殿上方掠過,很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