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妃娘娘,皇上說沒有他的手諭,不許任何探望公主殿下。”門外的侍衛(wèi)阻攔著鄭婉兮探望夜郎公主。
鄭婉茹聽見鄭婉兮的聲音。仇恨上涌,幾個呼吸間調(diào)節(jié)了情緒以后才柔弱喚道:“讓兮妃進來吧。皇上怪罪下來,本公主擔著便是。”
鄭婉茹此刻處于劣勢。因為她的眼睛還未痊愈,依舊蒙著紗布,只能靠著聽力判斷鄭婉兮的位置。
“夜郎公主安好。本宮不請自來,還請多多見諒。”鄭婉兮先前見過夜郎公主。只不過沒有細細打量,更沒有私下接觸過:“公主殿下。你與臣妾的故人有幾分相似呢。”
鄭婉茹抿嘴笑道:“哦?哪位故人?兮妃來此便是想與本公主回憶故人嗎?”
鄭婉兮沒有想到夜郎公主如此直接:“本宮確實不是為了敘舊而來,更何況那個故人早就成了孤魂野鬼,又有何懼?”
“哦?”鄭婉茹挑眉。聽鄭婉兮的口氣,她似乎是在向自己示威:“皇上至今只傳喚了兮妃娘娘侍寢。想來兮妃必是極其受寵的!本公主自然會審視奪度,更何況你又有小皇子做依仗,何懼他人撼動你在皇宮中的地位?”
鄭婉兮聽此一頓,不明夜郎公主意欲如何。但是想起唯一一次侍寢經(jīng)歷,她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誰會相信皇上翻了她的牌子,讓她在寒冬臘月的冷寒風中苦苦等待了*。最終得到的消息卻是皇上忙于政務(wù),忘了侍寢之事!
“公主殿下真是蕙質(zhì)蘭心,思量也是如此通透,如此我們二人合力,必定會將后宮治理的井井有條。”鄭婉兮此行的確是為了示威而來,目的便是拿捏著夜郎公主,讓即使她成了后宮中的一員,也不足為懼。
鄭婉茹眼睛看不見,可是心卻更加能看透人心:“兮妃娘娘,我想你誤會本公主的話了。以上的內(nèi)容只是不知*以為的假象,其實太傅府早已經(jīng)衰敗,娘娘早已沒有娘家支持。在后宮之中早已沒了分量。至于小皇子,卻是亡故的皇后之子,什么時候成了你的依仗?”
鄭婉茹也是最近才知道,太傅府四年前受到叛亂的牽連,全府已經(jīng)被發(fā)配去了邊疆。
她心心念念著娘親與弟弟,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尋到他們。
“你!”鄭婉兮被問得啞口無言,因為夜郎公主所言全是事實!
鄭婉兮能夠留在皇宮,還是苦苦哀求著穆清寒求來的。
鄭婉兮永遠也忘不了穆清寒當日冰冷的眼神,他似乎恨她入骨,特別是她講到兩人在莊園的舊事,沒有預(yù)想中的憐惜,但是他答應(yīng)了她繼續(xù)留在皇宮,忍受著毫無盡頭的寂寞。
鄭婉兮永遠也不能明了穆清寒突然的冷淡,就像不能理解他的身邊為何突然多了一個孩童,甚至親身親歷的照顧那個孩子!
對比鄭婉兮的嫉恨,鄭婉茹表面保持著冷漠,可是她的心里早已經(jīng)歡呼雀躍:孩子,念兒真的是自己的孩子!
鄭婉茹故意提出皇子,便是為了證明皇子到底是不是鄭婉兮的孩子,因為她不相信穆清寒,可是此刻聽見鄭婉兮不否認,那念兒便真的是自己的孩子!
“兮妃,你為何在此處?”穆清寒喝道,快步走近鄭婉茹,仔細查看一番。
“父皇,等等念兒!”穆念近來性子活潑了不少,做完功課便主動來椒房殿看母后。
鄭婉茹聽見念兒的聲音,鼻尖有些發(fā)酸,可是鄭婉兮還站在旁邊,她不得不忍住情緒,恭敬應(yīng)道:“參見皇上,參見小皇子。”
穆清寒看見如此溫順的鄭婉茹,竟然有些恍惚,以前的她便是這般溫婉可人,可是自己眼瞎,竟然一直對此視而不見。
對比先前她固執(zhí)的態(tài)度,此種反應(yīng)更像是受了欺負,穆清寒蹙眉冷眼看向鄭婉兮:“兮妃,你逾越了。”
鄭婉兮滿腹委屈解釋道:“皇上,臣妾只是想關(guān)心公主殿下,不曾怠慢過公主,皇上為何一來就怪罪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