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婉茹醒來的時候已經回了營帳,床頭擺放著一碗湯藥,艱難起身端著湯藥聞了聞:“給我喝的嗎?”
她自言自語道。
“喝了。”冰冷的聲音命令道。
鄭婉茹手一抖。差點將湯藥撒了出去:“王……王爺?你怎么在這里?”
穆清寒依舊保持著冰冷的語調:“這是本王的營帳,不在此處。我該在什么地方?喝了。”
鄭婉茹不會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一口氣將湯藥喝盡。再苦也沒有自己的心苦。
“孩子是他的嗎?”穆清寒出聲問道。
鄭婉茹手中的瓷碗落地,哐當摔成了幾瓣:“孩子?我有孩子了?”
鄭婉茹因為孩子而欣喜,語氣都輕快了幾分。
“本王問你。孩子是不是他的孽種?”穆清寒拍桌問道。
鄭婉茹心頭一顫,才知他依然以為自己與其他男子有染:“孩子是王爺的。小的從未與他人有過茍且,孩子不是孽種。更不知道你說的是何人。”
“呵!”穆清寒站起來逼近鄭婉茹,再一次捏著她淤青的下巴,看著她疼得蹙眉:“難怪他會這么放不下你。本王若不是知曉你的真面目,恐怕也會被你的表相迷惑吧!”
鄭婉茹疼得說不出話。她只能搖頭否認,可是面前的男子已經認定了她的不潔。
……
日子一天天過去,早在初夏鄭婉兮就被穆清寒派人護送回了京都,徒留鄭婉茹一人待在邊城。記著穆清寒征戰的歸期。
“夫人,我剛剛聽人說京都亂了。好像有人謀反。”丫鬟彩云悄聲說道。
彩云是鄭婉茹在路邊撿的小姑娘,因為是個孤兒。便跟在鄭婉茹身邊。
鄭婉茹眉間的郁色愈發濃重:“一戰就是半年,糧草供應不足,將士傷亡情況嚴重,聽前線傳回的消息,軍隊節節敗退,已經被迫讓了三座城池!如今朝廷自顧不暇,未派援兵,這一戰,恐怕難了。”
彩云聽后點了點頭,其實她根本沒聽懂夫人到底說了什么。
……
秋風漸起,鄭婉茹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來,彼時她正做著孩子的衣裳,眉眼溫柔地與肚子里的孩子說話:“寶寶,雖然你出生注定沒有爹爹的關愛,可娘親愿意用雙倍甚至更多的愛,去填補。你一定要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長大。”
“姑娘,王爺回來了!”彩云進門疾呼道。
鄭婉茹手中的銀針插入了指尖:“啊!什么!”
不等彩云繼續回答,她已經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這次穆清寒征戰一月有余,昏迷的他是被人秘密抬回來的。
鄭婉茹挺著大肚子不眠不休地照顧著穆清寒,為了穩定軍心,她還要假扮得了風寒的穆清寒傳達軍令。
“王爺剛剛吃藥睡下,你們有事兒寫在竹簡上,等到王爺醒了,我拿給他看。”鄭婉茹站在門外說道。
自從那次穆清寒親自將牢房里的鄭婉茹抱回去醫治,眾人才知她是王爺的女人,也接受了她親自照顧王爺。
接收了最后一波軍情,鄭婉茹小心地揉了揉酸疼的腰進屋,與肚子里的孩子有愛的的互動著:“寶寶,主帥可真是難當呀。”
“所以我昏迷這段日子,都是你在處理軍中事務?”穆清寒僅著一身中衣坐在床邊,面具早已經被摘下,面無表情地看著鄭婉茹。
鄭婉茹站在原地不再前進:穆清寒醒了,又變成了冰冷的王爺,自己照顧他親近他的日子也結束了。
“還請王爺見諒,小的擅自做主了。”
“嗯。”他簡單地應了一句,沒有繼續說些什么,只不過看向鄭婉茹的眼神晦暗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