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鄭婉兮掀簾進(jìn)來氣憤地罵道:“你竟然*王爺!”
說罷揚(yáng)手又要給鄭婉茹一巴掌。
鄭婉茹沒有躲避,反而迅速抓住了逼近臉頰的手掌:“妹妹,我和王爺是夫妻。為何不能睡在一起?”
“他是我的!”鄭婉兮用力甩開鄭婉茹的手。
鄭婉茹硬扯了一個微笑,佯裝無所謂:“妹妹。那日若是你去赴宴,也許王爺真的就是你的了。可是誰讓你與人茍且有了身孕?自己落水滑胎生了大病。卻將一切罪過推到我的身上,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會反抗?”
半年前穆清寒登門拜訪太傅府。鄭婉兮身子抱恙無法出席,鄭婉茹作為太傅庶女。有幸出席宴會為八王爺斟酒一二。
“你!”鄭婉兮驚訝她居然知道這么多內(nèi)情,臉色遽白:“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說話之前想想你的娘親和弟弟!你該感謝我。若不是我,你怎會嫁給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王爺多年!如今我回到了王爺身邊,你就該識趣的滾遠(yuǎn)點(diǎn)!”
“我喜歡他?”鄭婉茹低頭重復(fù)苦笑道:“哈哈……我居然喜歡他?”
是啊。如果不是鄭婉茹心里有他,怎會認(rèn)命被人“捉奸”。怎會在得知被賜婚的時候歡喜得忘了自我,忘了思量與他在一起會不會是另一個地獄。
“怎么?你不會告訴我,你還喜歡王爺吧?鄭婉茹,你可真是賤!”鄭婉兮目光游離在鄭婉茹身上。緋紅的臉絕色美艷,帳內(nèi)*的氣味還未散去!
鄭婉兮嫉妒得發(fā)狂。表情有些扭曲,只因為穆清寒寧愿拿鄭婉茹發(fā)泄。也不愿意“玷污輕薄”她半分!
鄭婉茹只道:“你不犯我,我必不犯你。你任性逃來邊城,只希望皇上不曾知曉。皇上和王爺雖是兄弟,但卻不能容忍分享一個女人。”
……
邊塞環(huán)境惡劣,鄭婉兮果然生病了,穆清寒推掉大半軍務(wù),事無巨細(xì)地照顧著她。
鄭婉茹找了給犯人送飯的差事兒,不去招惹兩人。
剛剛踏進(jìn)牢房過道,迎面撲來霉舊腐爛的味道,她微微蹙眉,提著飯桶繼續(xù)前進(jìn)。
前段時日捉拿的山匪關(guān)在此處,鄭婉茹將飯桶放下,卻見牢房里的眾人圍成一團(tuán)。
“吃飯了。”鄭婉茹啞著嗓子吼了一聲。
“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山匪聽見有人進(jìn)來,隔著牢門乞求著。
鄭婉茹這才看清被包圍在中間的居然是戚夜,臉色微變:“他怎么了?”
“寨主受了重傷,如今傷口感染,求求你,救救他!”山匪跪地磕頭。
這群山匪身上都帶著傷,戚夜最嚴(yán)重,因為那夜他與穆清寒交手了。
鄭婉茹心生不忍,戚夜曾經(jīng)那般溫柔地對待過自己,明明是個好人,僅僅因為山寨劫過鄭婉兮,就被穆清寒如此報復(fù)。
鄭婉兮一直都是穆清寒心尖上的人,想當(dāng)初鄭婉茹回門之日,鄭婉兮不過在落水被救起后隨口說了一句“不怪庶姐”,救人的鄭婉茹便成了“最惡毒的女子”殘害嫡妹,穆清寒知曉后幾乎差點(diǎn)殺了鄭婉茹。
“對不住,我?guī)筒涣四銈儭!编嵧袢愫芟刖热耍墒撬B自己都救不了,怎么救他人?
靠近牢門的山匪一把扯住鄭婉茹的衣角:“求求你,救救寨主!他不能死!不能死呀!”
鄭婉茹嚇得后退幾步,衣角“嘶啦”一聲被扯壞,她焦急解釋道:“我真的幫不了你們!你們不該招惹她的!”
“你來了。”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鄭婉茹抬頭望去,戚夜竟然醒了。
鄭婉茹正對上他深情的眼眸,想起那夜他的告白,他待她的真心,她的心動搖了。
“你們等我一會兒。”鄭婉茹說罷拔腿向外跑去。
沒過多久,她帶來了一些傷藥與草藥,傷藥是她平時挨打節(jié)儉下來的,因為知道一些藥理,草藥是就近摘的。
鄭婉茹勉強(qiáng)按時完成了送飯的任務(wù),剛提桶準(zhǔn)備離開,門外響起了紛雜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