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著霍母的話說道:“媽,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霍母立刻侃侃而談:“我啊,特意找人看了一下黃道吉日。下周三,是個大吉大利的好日子,適合嫁娶。”
“好啊。”云亦煙一口應(yīng)了下來,“那就下周三。”
說著,她側(cè)頭去看霍景堯:“你沒意見吧?”
“當(dāng)然沒有。”霍景堯說,“我們家,你說了算。”
當(dāng)著爸媽的面,他還說這種俏皮話。
云亦煙瞪了他一眼。
霍景堯刮了刮她的鼻尖。
霍父霍母看著這一幕,會心一笑。
如今啊,別無所求,只盼著日子平平穩(wěn)穩(wěn)的過,就萬事大吉了。
送走霍父霍母,云亦煙抱著日歷本,重新盤腿坐在沙發(fā)上。
“下周三……”她的手指落在日歷上,“看起來也不錯。霍景堯,你到時候記得騰出時間來啊。”
他回答:“何止是騰出時間來,我現(xiàn)在都要開始準(zhǔn)備了。”
“你少來這一套。”
“有點緊張。”霍景堯說,“終于,你又要成為我戶口本上的女人了。”
云亦煙順勢靠近他的懷里:“是不是感覺很榮幸?”
“是,榮幸之至,有生之年,能夠娶到如此貌美如天仙的老婆。”
“嗯,我這個仙女呢,就勉勉強強的嫁給你吧。”
霍景堯低聲輕笑,在她的發(fā)心里落下一吻。
恰好云承知下樓,看到這一幕。
“啊,”他驚叫一聲,趕緊轉(zhuǎn)過身去,“喂,爸媽,你們能不能不要在公共場合這么親密啊。”
云亦煙臉一熱。
“公共場合?”霍景堯卻神色如常,“我在我家客廳里,屬于私人場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你也顧及一下我,我可不想天天吃狗糧。”
“爸,克制克制,”云承知說,“行嗎?”
霍景堯正要回答,云亦煙拉了拉他的衣袖:“好了,別說了。”
她這臉都沒地方擱了。
“你有什么事,這個點了,還不準(zhǔn)備休息。”霍景堯問,“說吧。”
云承知走了過來。
他個子長高不少,臉上的稚嫩氣息也褪去一點,但,總歸還是個孩子。
“回家的路上,爺爺奶奶說,你們兩個要去領(lǐng)證結(jié)婚。”云承知看著他們,“而且,爺爺奶奶還提到了外公外婆。”
云亦煙臉上的笑容一僵。
霍景堯立刻皺眉:“大人的事情,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操心。承知,去休息吧。”
“可是,我還沒有見過外公外婆。”
“你……”
“承知,”云亦煙按住霍景堯的手,輕聲問道,“你想見他們嗎?”
云承知點點頭:“當(dāng)然想啊。我現(xiàn)在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可是,就是沒有見過外公外婆。如果沒有,我就不說了,但是有,為什么不見呢?”
“好,我會安排的。”
“真的嗎?”
云亦煙回答:“當(dāng)然了。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啊。”
“好。”云承知笑了起來,“那我就等著見外公外婆啦!拜拜爸爸媽媽,我去睡覺了。”
“晚安。”
看著云承知上樓,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云亦煙臉上的笑意,才慢慢的消減下來。
她看著霍景堯:“看來,你還得抽時間了。”
他有些緊張和擔(dān)心,怕云亦煙的情緒會受到影響。
畢竟岳父岳母是什么德行,他十分清楚。
“我隨時都有時間的。”霍景堯回答,“你……想做什么?”
“接我爸媽過來,和你爸媽一起,一大家子,坐下來,團團圓圓和和氣氣的一起吃頓飯吧。”
“好。需要我去安排嗎?”
云亦煙靠在他懷里,閉上了眼睛:“不用,我來。”
那是生她養(yǎng)她的爸媽,即使嘴臉再難看,總不能一輩子都不理不睬。
現(xiàn)如今,她生活美滿幸福,一些該放下的執(zhí)念和怨恨,也該慢慢從心里趕出去了。
霍景堯只是抱緊了她,不停的親著她。
他想以這樣的方式,來告訴云亦煙,他在,他一直在。
而此刻,方家。
方陶然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今天她和聶銘吃了飯,心情極好。
一天下來,她臉上都是帶著滿足開心的笑容,哼著歌,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家里。
剛一踏進家門,方陶然的肩膀就被人抓住。
她嚇得尖叫一聲,嘴巴隨機就被捂住。
“是我。”方雋說,“別叫,爸媽剛睡下,別吵到他們。”
“哥,我知道你今天晚上在家等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你能不能別這樣鬼鬼祟祟的,人嚇人是會嚇?biāo)廊说模 ?
“行了,話這么多,跟我來。”
“哎哎哎干嘛……”
方陶然就這么被方雋拽上了二樓。
“哥,到底什么事啊,一開始就著急火燎的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一回到家還這么急急忙忙的……”方陶然抱怨道,“搞得我好像犯罪了一樣。”
“你跟犯罪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方陶然立刻反駁:“哥,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要負責(zé)任的。我可是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
方雋沒心思和她閑扯,拉著她的手,去了自己的房間,還特意反鎖上門。
他這一套流程,讓方陶然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到底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方陶然問,“直接說吧。”
“我也沒打算跟你繞彎子。方陶然,”方雋直直的看著她,“你說,你跟聶銘什么關(guān)系。”
“哦,敢情……你就為了這事啊。”
方陶然拍了拍心口,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害得她提心吊膽的。
她這個態(tài)度,讓方雋更加不能接受了。
“什么叫就這事。”方雋反問,“這事還不夠大嗎?還不夠嚴(yán)重嗎?”
“怎么大怎么嚴(yán)重了?我和聶銘一起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你這等于是在方家放了火!”
方陶然正想解釋兩句,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哥,”她問,“我和聶銘昨天才認識,今天中午才第一次一起吃了頓飯。怎么你就知道了?你的消息,現(xiàn)在都這么靈通了?”
“京城就這么大個圈子,你們那么光明正大的吃飯,進出餐廳,能夠瞞得了誰?”
方陶然很是理直氣壯:“對啊,我們光明正大的,行的正坐直,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