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純悅沖著姜懷思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
不過,想到成越,她這心里是有點空落落的了……才幾天不見,好想好想。
以前的林純悅,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能做,一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根本不在怕的。
現(xiàn)在的她,好像是嬌氣了不少,一點點的小問題都解決不了。
談戀愛使人……退步??
甩了甩頭,林純悅沒再去想,投入到拍攝工作當(dāng)中去。
《皇宮紀(jì)事》這部劇,拍攝階段已經(jīng)進入收尾階段了。
………
春暖花開,氣溫回暖,春雨也淅淅瀝瀝的開始下,干枯的樹枝,都重新煥發(fā)了生機。
一切都步入正軌,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直到一個重磅消息,猶如炸彈,在傅氏集團炸開。
總裁助理易城,敲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臉色大變,呼吸急促:“不好了傅總,出事了。”
“什么事,這么慌慌張張。”
“云總監(jiān)被警局帶走了。”
傅君臨的眼眸一瞇:“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易城說,“警局的人來了傅氏集團,在辦公室?guī)ё咴瓶偙O(jiān)的,辦公室里的人都看到了。”
傅君臨當(dāng)即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距離太遠(yuǎn),樓層太高,他看不太真切,但警車上一閃一閃的燈,分外的顯眼。
他轉(zhuǎn)身往外走去:“馬上備車。”
“是,傅總!”
走到門口,傅君臨忽然又說道:“馬上通知霍景堯,讓他在警局門口會面。”
“好的,我馬上去。”
傅君臨的臉色微沉,離開了傅氏集團。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棟寫字樓,畢竟,有不少人都是親眼看到云亦煙被帶走。
云總監(jiān)……犯什么事了?
但是傅氏集團的規(guī)矩一向嚴(yán)苛,不允許員工在上班時間,討論與工作無關(guān)的事情。
尤其,云亦煙是高管,又是女生,雖然才不到三十,但她的人生經(jīng)歷已經(jīng)相當(dāng)豐富了。
傅氏集團旗下的所有連鎖酒店,是她負(fù)責(zé)的,年年盈利,更讓人津津樂道,還是她的感情經(jīng)歷。
她喜歡四少霍景堯,甚至放下女孩的矜持,倒追男人,追得滿城皆知,毫不掩飾,可是最后沒有結(jié)果,不了了之,她轉(zhuǎn)身就和京城商界新貴聶銘在一起了。
談戀愛之后,云亦煙似乎放飛了自我,從女強人一下子轉(zhuǎn)變?yōu)樾▲B依人的戀愛腦小女生,不僅退居管理酒店的二線總監(jiān)職位,還因為男朋友聶銘投資生意失敗,拿出積蓄補貼。
實際上云亦煙做的,不止這些。
她開始混飯局,維持人脈,就是為了聶銘融更多的資金,鋪更寬的路。
她現(xiàn)在的形象,就是為愛付出一切,被愛沖昏了頭腦。
如今,警察突然上門來抓人,云亦煙這是……出事了!
傅君臨的車馳騁在馬路上,手機響起,他瞥了一眼,按下接聽:“你在哪。”
“路上。”霍景堯說,“她犯的什么事。”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怎么會突然被帶走?”
傅君臨回答:“一切都要到了警局再說。云亦煙什么性子我清楚,法律的底線,她不會去碰。”
“肯定跟聶銘有關(guān)。”霍景堯言之鑿鑿,“肯定!”
他這么一說,傅君臨沉默幾秒,回答道:“也許。”
“我還有十多分鐘就會趕到,先掛了。”
“嗯。”
警局。
一輛黑色賓利停在了門口,車門一開,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霍景堯的大長腿。
他一甩車門,直奔里面而去,西裝下擺被風(fēng)吹得揚起,看得出來他有多慌張。
“云亦煙在哪?”
“請問剛剛被帶來的一個長卷發(fā)女生在哪?”
“我要見她,我是她的……朋友。”
“往那邊走?好的,謝謝。”
霍景堯一路問了好幾個人,才確定了云亦煙的具體位置。
他沖到門口,卻被攔住了:“抱歉,里面正在審訊,你不能進去。”
“我是她……”
“是她老公也不行。”門口的警官回答,“任何人不能進去。”
老公?
霍景堯扯了扯嘴角,剛剛別人問,他是云亦煙的誰,他只能回答朋友。
現(xiàn)在,倒是被人誤會成為老公了。
“我要等多久。”霍景堯問,“這次的事情,很嚴(yán)重嗎?”
“我不清楚。”
也是,這個人要是清楚這個案子的話,就不會認(rèn)為,霍景堯是云亦煙的老公了。
在帶走一個人之前,警方這邊會有大量無比詳細(xì)的資料,去了解要抓捕的這個人的各種關(guān)系。
霍景堯看著緊閉的門,薄唇也緊緊的抿著。
他只希望云亦煙在聶銘身邊,能夠一生幸福快樂,哪怕她無條件的扶持幫助聶銘,被人說傻,他也覺得,她高興就好。
錢可以再賺,喜歡的人,就那么一個。
可是,事到如今,霍景堯覺得自己錯了。
聶銘配嗎?配得上這樣好的云亦煙嗎?有好好的珍惜呵護她嗎!
腳步聲匆匆逼近,霍景堯側(cè)頭看去:“你來了。”
傅君臨點頭:“是,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她在里面,接受審訊。”
“我打個電話。”傅君臨揚了一下手里的手機,轉(zhuǎn)身要去往角落。
霍景堯叫住了他:“跟誰打?說什么?不方便讓我聽嗎?”
傅君臨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隨后,他說:“你可以聽。”
當(dāng)著霍景堯的面,他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
一個恭敬的男聲響起:“傅總。”
“聶銘那邊,什么情況。”
“傅總,聶銘潛逃出國了。”
傅君臨和霍景堯,當(dāng)即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問道:“什么?”
“聶銘卷走了一筆巨款,匯到了國外的賬戶上,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美國……估計是永遠(yuǎn)不會回來了。”
霍景堯一拳砸到了墻壁上:“艸!”
小房間里。
云亦煙坐在桌子前,凳子很硬,也很涼,在這個初春的季節(jié),還是有點冷意的。
大白天的,這小房子里還需要開著燈,兩名面無表情的警官坐在她的對面,開著錄音筆,執(zhí)法記錄儀,手里拿著筆——
“姓名。”
“云亦煙。”
“年齡。”
“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