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他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個字,拂開向冰心的手。
“沈總,《盛世煙火》已經(jīng)開拍了,現(xiàn)在籌備到這個地步,如果說突然要換掉我的話,公司損失……”
“我承擔(dān)得起。”
向冰心面如死灰:“沈總!”
“星騰那邊會再派一個女藝人過來,接任你的角色。”沈遇安說,“你這些可以打包東西,離開劇組了。”
這是要雪藏她!
就因為她跟姜懷思過不去?
姜懷思到底是什么人啊!值得沈總這么的護(hù)著她!
“對不起對不起,姜小姐,求求你幫我說句話,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絕對不會再跟你過不去了,你別跟我計較,好嗎?這個女一號我非常需要,我不能失去的……”
姜懷思沒出聲。
但,她看沈遇安的眼神,卻是有些變化了。
這個人……簡直是殺人于無形之中。
他明明是一副溫文爾雅,十分和氣的樣子,一開始放松向冰心的警惕,自然的聊天,隨后一步一步的讓向冰心步入他的陷阱里,露出本來面目。
這個時候,他再把視頻給她看,鐵證如山。
并且在同一時候,沈遇安這樣的態(tài)度,讓姜懷思心灰意冷,情緒累積爆發(fā),把昨天晚上事情也給捅了出來。
至此……沈遇安基本上都知道,向冰心對她做過什么了。
姜懷思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他。
沈遇安又拍了她的頭一下:“想什么?走不走?還想繼續(xù)留在這里了嗎?”
姜懷思正要回答,腰上一緊。
他已經(jīng)彎腰,將她橫抱起來:“知道你腿崴了,沒忘,不要在心里罵我。”
姜懷思只覺得身子一輕,他已經(jīng)把她給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抱起了。
她不得已勾住他的脖子。
“回家了。”沈遇安低頭,唇瓣擦過她的耳畔,“我早就說過,拍完就回來,非是不聽。”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再看向冰心一眼。
“沈總,沈總……”向冰心不停的喊道,“你不能這樣!”
她的失控,引來了劇組很多人的側(cè)目。
這位大腕是怎么了?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五分鐘后,全劇組都收到了星騰公司總裁秘書辦那邊,發(fā)來的消息——
“向冰心不再擔(dān)任女一號,她的戲份停止拍攝。”
林純悅看到消息的時候,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換女一號?現(xiàn)在?為什么啊?出什么事了?”
一旁的另外一位副導(dǎo)說道:“現(xiàn)在換還來得及。要是拍完了再說換,那多崩潰。”
導(dǎo)演倒是很鎮(zhèn)定:“換就換吧。本來……我也不是很滿意向冰心。”
得,連導(dǎo)演都不想保她了,那么,向冰心是肯定拿不下這個角色了。
這叫什么?
煮熟的鴨子都給飛了。
沈遇安抱著姜懷思,徑直開車去了最近的醫(yī)院。
醫(yī)生拍了片子,看了看:“問題不大,沒有傷到骨頭。好好休息兩天就沒事了,注意受傷的這只腳不要用力。”
隨后,醫(yī)生給她開了幾盒活血化瘀的膏藥。
沈遇安又抱著她離開醫(yī)院,放在副駕駛上。
他彎腰替她系安全帶的時候,身軀幾乎貼著她的臉頰,引得她耳根子發(fā)燙。
“你……你怎么會來啊,”姜懷思問道,“也不事先告訴我一聲。”
“想你,所以就來了。”
嗯?這么直接的情話?
見她疑惑的看著自己,沈遇安淡淡笑了一下:“你不也在電話里說,想我了嗎?”
“我是說想給你打電話,不是想你。”
“差不多。”
“差很多好嘛。”
沈遇安聳了一下肩:“懶得和你爭。”
“本來就是,我實事求是。”姜懷思回答,“不過……你來了,也剛好,我不用想著怎么回去了。”
“不多待了?”
姜懷思搖了搖頭。
沈遇安的臉上布滿笑意,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的叩著。
見他這個樣子,姜懷思忽然想到什么,輕聲問道:“你不會早就知道,我在劇組經(jīng)歷了什么吧?”
“我是千里眼嗎?嗯?”
“那你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招呼也不打一聲。現(xiàn)在,替我解圍,還把向冰心給雪藏了。”
他反問:“你不希望我雪藏她嗎?”
“你為我出頭,我當(dāng)然高興啊。只是覺得很奇怪而已,你好像有一種洞察所有的超能力。”
“超能力是沒有,但,腦子是有的。”
“什么意思?”
“想聽?”沈遇問揚眉,懶懶道,“那得要讓我心情好,我才告訴你。”
姜懷思側(cè)身坐著,看著他,很虔誠的發(fā)問:“請問沈老板,我能夠做些什么,讓您的心情愉悅起來呢?”
“親我。”
“親你……親你?”
“是。”沈遇安點點頭,“很難嗎?”
姜懷思咬了咬下唇。
親,不親……親!
糾結(jié)了幾秒,姜懷思主動的湊了過去。
恰好是紅綠燈,沈遇安踩下剎車,一側(cè)頭,正好對上她湊過來的紅唇。
他瞇了瞇眼:“讓你親就親,現(xiàn)在這么聽話?”
“親一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何況對方是你,我覺得我并不吃虧。并且,我還能夠得到我想要的答案,解開我心底的疑惑。”
姜懷思總覺得,沈遇安不會無緣無故的過來。
他一定知道什么。
而且,他早就過來了,所以才能適時的拍下劉助理伸腳絆她的那一幕。
可是沈遇安不僅看到,還拍下來了,他卻沒有現(xiàn)身,而是任由向冰心繼續(xù)得意,直到她被欺負(fù)得沒有還手之力的時候,他才緩緩出現(xiàn),蹲在她的面前。
這個男人……
到底在想什么?做什么?
姜懷思和他深邃的眼眸對上,沒有任何遲疑,飛快的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一下。
“好了。”她坐回位置,“你的要求我達(dá)到了。”
“這就完了?”
“你說的親一下啊。”
“這叫親?”
“不然?”姜懷思理直氣壯的回答,“這就是親。”
沈遇安低笑一聲:“難怪你會回答得那么的爽快。原來……你理解成為親一下。”
“說話算話。沈遇安,你可不能食言啊。”
“當(dāng)然。”他點頭,勾了勾手指,“過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