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依被他的氣勢嚇得腿一發軟。
她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我……我怎么敢和傅總作對。”
“破壞剎車,讓傅家的司機去開,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范圍之類,對不對?”
時依搖頭:“我不知道傅總在說什么。警方現在在調查事故起因,會給我們一個結果的!”
“警方如果查不出你,我也會查出你。”傅君臨冷冷的說,“你,等死,等著……被千刀萬剮。”
時依壯著膽子說道:“傅……傅總!沒有證據之前,不能這樣隨便的污蔑人!”
“你到底為什么會這么的自信?”傅君臨問,“我倒是一直很好奇。”
“我!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我什么都不怕!”
傅君臨抬手,重重的捏著時依的下巴。
他的力道,毫不留情,疼得時依瞬間眼淚就出來了。
她的下巴要被他給捏碎了!
“你以為,時依,把臟水往我身上潑,把證據和嫌疑,往我身上扯,你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嗎?”
“我,我……”時依疼得說不出話來。
傅君臨對她,根本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說!車禍是不是你計劃的?剎車,是不是你破壞的!”
“傅總,我……我是什么樣的人,怎么敢和你對抗?”時依忍著疼,說道,“就算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也不敢啊。”
“你何止不敢,你是已經這么做了!”
“真的不是我,不是……”時依搖頭,“痛,傅總,您松手。”
傅君臨的力道卻是越來越重。
時依仿佛都聽到了自己骨裂的聲音。
這個男人,心狠手辣,果然是……名不虛傳。
“我給你兩個選擇。”傅君臨說,“要么,自己自首。要么……你或許想嘗試一下,我的手段!”
說完這句話,傅君臨猛地松手,推開了她。
時依一個趔趄,往后退了兩步,摔倒在地上。
傅君臨步步逼近:“選哪個?嗯?”
此刻的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誰都知道,惹誰都不要惹傅君臨。
他已經很久沒有動過這么大的怒氣了。
時依撞在了槍口上。
也許是這段時間,有時樂顏的緣故,傅君臨看起來,身上多了幾分溫和淡漠的氣質。
但他的本質上,依然還是那個讓全京城聞風喪膽的男人!
“我沒有做,沒有。”時依說,“傅總,你不能這么逼我!逼我承認,我根本沒有做過的事情。”
“很好。”他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段硬。”
傅君臨走了過來。
他一塵不染,油光發亮的皮鞋,重重的,一腳踩在了時依的手上。
時依疼得慘叫了一聲:“啊——”
傅君臨面無表情,鞋底,卻是不停的碾壓著時依的手。
那樣的疼痛,時依嬌生慣養的,哪里受得了。
“選!”傅君臨說,“自首,還是死不承認?”
時依想,她的骨頭,只怕是真的斷了。
堅硬的皮鞋底,冰涼的地板,不停的碾壓,研磨……
她的手,要廢了。
傅君臨卻在不停的,一點一點,加重著力道。
時依疼得一身的冷汗。
但她還在咬著牙:“我沒有……傅總,您不能……不能嚴刑逼供!”
“我倒是小瞧了你。”傅君臨冷哼一聲,“很好,時依,很久沒有人,惹到我頭上來了!”
他徑直從時依的手上踩了過去。
時依疼得更厲害,又是一聲慘叫。
傅君臨走到門口,看了易城一眼:“進來。”
易城麻利的就走了進來,熟練的關上門,低著頭:“傅總,有什么吩咐?”
易城的余光,看到地上痛不欲生的時依,沒有什么表情。
雖然,他平時看著好相處,但是,身為傅總的助理,易城其實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把時依帶下去。”傅君臨的聲音平穩,卻是暗藏殺機,“她什么時候愿意招認了,那,就什么時候,再帶她來見我!”
“是,傅總。”
時依聽到這句話,立刻說道:“不,傅總,你不能這樣做!你怎么可以嚴刑逼供!”
“我給過你機會,你偏偏不要。既然你不愿意自首,那我就有的是辦法,讓你承認!”
“不,不!”
“老規矩。”傅君臨看著易城,吩咐道,“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是。”
易城走過去,看了時依一眼。
想了想,易城說道:“時依小姐,我勸你呢,還是主動招認比較好。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
時依冷汗直冒,頭發也散亂了:“你們……你們敢!”
“沒有傅總不敢的事情,時依小姐,您現在承認,還有機會。”
時依咬牙:“不,不是我!我沒有做過!”
傅君臨緊緊的皺著眉頭,嫌惡的揮了揮手:“帶走!”
“是。”
時依還在尖叫,還在掙扎。
易城怕吵到傅總,惹傅總不高興,直接馬上就堵住了她的嘴。
時依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她的臉色,很是慘白。
她千算萬算,萬萬沒有想到,傅君臨竟然會來這一招!
易城很快就把時依拖走,從另外一個出口,離開了傅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里,恢復了安靜。
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傅君臨依然是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
高處……不勝寒。
傅君臨自己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被時依這么一個小丫頭片子,給算計了。
好些年了,沒有人敢和傅君臨作對。
因為下場會很慘。
時依敢這么踩他的底線,大概真的是應了那句話——
初生牛犢不怕虎。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陸展修推門走了進來:“哎……怎么你還在這里?不是要去開會嗎?”
傅君臨轉身,看著他:“什么事?”
“也沒什么,我聽說,樂顏今天沒來公司,電話也打不通。暖暖擔心,又不好來找你問……所以,我就過來了。”
“她需要休息幾天。”傅君臨回答,“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也是。這葬禮才剛結束,她怎么有力氣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