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她已經(jīng)出來了!
我不明白趙凌云話里的意思,來不及細(xì)想我便看向趙廷健那邊。
他很生氣地瞪了我一眼,但他又瞥了一眼趙凌云,隨即將我拉到他身后。
從這個角度看趙凌云,更加覺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了。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讓我非常不適。這種目光就像是要把我全身看穿一般,赤裸而輕佻。
“不是讓你別來嗎?”
趙廷健小聲責(zé)備了我一聲,但我告訴他,我很擔(dān)心他們才會跟來。
他怔了怔,隨即無可奈何地放棄跟我繼續(xù)說下去。
我估計,他正跟趙凌云在緊張的在緊張地交涉,顧不上我來了。
“說,你要怎么樣才肯把思然還給我?”
在僵持一陣之后,趙廷健才開了口。
而我則緊張地看著趙凌云,他冷冷一笑。
“我想要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他的語氣讓我不自覺地發(fā)抖,所幸趙廷健將我護(hù)在身后,不至于被他看出我的不自在。
趙廷健的脊背有些僵硬,他的臉色一定非常不好。
我自然不明白,趙凌云話里的含義。只是隱約覺得,這兩人似乎結(jié)怨已久,根本不像一家人。
“我不可能把趙氏交給你,不管你拿誰來威脅我都沒用。”
趙廷健的語氣決絕而堅定,但我還是很擔(dān)心他和趙凌云的談判不會成功。
在擔(dān)心趙廷健的同時,我發(fā)現(xiàn)趙凌云那令我不適的目光又飄到了我的身上。我趕緊往趙廷健身后又縮了縮。
而趙廷健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用手擋住我,緊盯著趙凌云。
趙凌云不屑的一笑,“沒想到你還是這么護(hù)著她,這根本不像你的風(fēng)格啊。這可是當(dāng)初背叛你的女人,你就這么輕易原諒了她?”
我的耳朵嗡嗡作響,滿腦子都是趙凌云那句,我是背叛了趙廷健的女人。
他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趙凌云對于我的反應(yīng)似乎并不滿意,我只是呆呆杵在趙廷健的身后,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莫珊珊,你傻了?”
看來,趙凌云也是認(rèn)識我的人。他會這么說,大概是因為不知道我已經(jīng)失憶了吧。
趙廷健向前一步,警告趙凌云不要再問我任何事情。
我則一臉懵逼地杵在原地,看著這兩人劍拔弩張。
趙凌云瞥了我一眼,隨即發(fā)出一陣詭異的笑聲來。
“該不會,她真的失憶了吧?”
他的語氣非常令人討厭,似乎很樂意于見到這種情景。
我縮成一團(tuán),腦子一片混亂。
模糊的場景在我腦子里不斷回放,我看見了漫天飛舞的雪花,和趙凌云那張冰冷的臉。
“跟惡魔做交易的感覺怎么樣?”
耳邊轟然響起這句話來,男人的臉逐漸在迷霧中顯現(xiàn)。那是趙凌云,他的表情陰森詭異,像是真正的惡魔。
腦子里的臉和眼前趙凌云的臉重合起來,他們的動作和行為如此一致,我非常確定,他們就是一個人。
“把思然還給我!
趙廷健用中氣十足又滿帶憤怒的聲音再次向趙凌云吼了一遍,可氣的是,趙凌云根本不當(dāng)回事。
“我只給你三天時間,看你究竟要那個野種,還是你的趙氏……對了,你當(dāng)初不就拋棄了她,選擇了趙氏嗎?怎么,這個野種在你心里的份量比她還重要?”
趙凌云悠悠地看向我,似乎想測試我聽到這句話的反應(yīng)。
我的確很在意他的話,但我的內(nèi)心并沒有任何起伏。
因為,大腦一片空蕩的我,根本感覺不出他這句話有什么特別的意義。我只知道,我的內(nèi)心毫無波動。
我看向趙廷健,他緊抿嘴唇,最終只能妥協(xié)。
思然在趙凌云那里,我們根本沒有跟趙凌云談條件的資本。
趙凌云走后,趙廷健菜拉著我的手打算回去。
我默默跟隨著他的腳步,有很多話想問趙廷健,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一直到到今天,我都不愿意相信你會背叛我。”
我沒想到的是,趙廷健竟然開了口。他的語氣有幾分傷感,也有幾分難過。
但,我并不知道他話里的含義。為什么他會說我背叛了他?難道我過去和他的前妻一樣,做了些對不起他的事情。
以我目前的想法來看,我會做對趙廷健不利的事情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雖然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樣子,但我相信,我也不會做那種事情。
我將被趙廷健握住的手抽出來,在他驚訝的片刻緊握住他。我的手雖然還算修長,但還是不如趙廷健的手寬闊有力。
小小的手掌將趙廷健的手緊緊包裹,我朝趙廷健微微一笑,看見他眼里泛起的異樣的火光。
“或許有什么誤會呢?”
我堅定不移地相信,自己絕不可能背叛趙廷健,不管是現(xiàn)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都不可能。
他身體微怔,隨即俯身下來,在我額上蜻蜓點水般一吻。
這一吻,足以融化任何寒冰。
我心滿意足地笑笑,緊握著趙廷健的手,在他的牽引下回了葉家。
目前來看,最重要的是把思然救出來。而關(guān)于我和趙廷健的過去,并不是非要現(xiàn)在弄明白的事情。
“沒想到趙凌云竟然會拿思然來威脅您,真是卑鄙小人!
葉夢在聽說趙凌云要求趙廷健以交出趙氏為條件,才肯放過思然之后,忿忿地說了一句。
我認(rèn)為,她其實是很想罵人的。但良好的素質(zhì)卻不允許她做出罵人的事情。
“以前他不也拿珊珊來威脅過我嗎?他就是這種人,我已經(jīng)看透他了。”
趙廷健懊惱地坐在沙發(fā)上,深思起來,似乎在尋找能夠繞過趙凌云那一環(huán),將思然解救出來的辦法。
我坐在他旁邊,小心翼翼地拉起他的手,安慰他不要著急。
三天時間并不算長,要想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來似乎過于短暫了。但我們沒有時間,只能盡量想出辦法來了。
“思然……不是你跟你前妻生的嗎?”
想到趙凌云嘴里雜種二字,我就莫名的在意。
趙廷健瞥了我一眼,似乎在思考怎么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