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張逸的話,回了公寓。
一回去,就發(fā)現(xiàn)趙廷健坐在沙發(fā)上,正在發(fā)呆,看見我回來就過來拉住我的手。我想走,卻沒辦法掙脫他的手。
“珊珊,你聽我說!
他幾乎是吼出這句話的,讓不斷掙扎的我突然就沒有了力氣。我坐了下來,冷冷的,沒有說話。
“我約何蕊,是因為公司的緣故!
趙廷健嘆了口氣,坐到我旁邊握住我的手。他告訴我,因為何康撤了合作的關(guān)系,趙氏深受重創(chuàng),趙廷健想繼續(xù)合作以彌補損失,但何康拒絕見他。
趙廷健無奈之下只能找到何蕊,但何蕊卻并不答應(yīng)。
“珊珊,我已經(jīng)想好了,大不了不找何氏,我再想其他辦法!
趙廷健的眼里滿是無奈,說他約何蕊沒告訴我也是因為怕我生氣。
我淡淡地點了點頭,告訴他我不生他的氣。我只生自己的氣,為什么總是去想那些事情,并且用那些去上傷害趙廷健。
我沒有告訴趙廷健,我打算去何家找何蕊聊聊。
第二天一早,我就整理好著裝,去找何蕊。
自從發(fā)生我流產(chǎn)事件后,趙廷健就辭退了何蕊。但我突然想起,何康已經(jīng)來了A市,那么,何蕊又去了哪里?
我連何蕊在哪里都不知道,我居然還想去找她。
想想還是算了,去公司吧,畢竟昨天張逸剛夸完了我,我不好意思再翹一天班。而且,張逸說有重要的事情讓我做,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
我去了公司,一去見看見張逸正在走廊抽煙。我走過去,很嫌棄地扇了扇煙味兒,問他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莫珊珊,我馬上要去海城發(fā)展事業(yè)了,你幫我管管這邊怎么樣?”
張逸說得好像是在托我?guī)退疹櫼惶煨『核频,說得那么輕松!怎么又是這種把公司托給我的活兒?趙廷健把晨宜托給我管就算了,這貨還要把他的小公司托給我。
“你不怕我把你公司給吞啦?”
張逸好像并不擔(dān)心的樣子,只說我來管這公司的話給我加工資。我去,趙廷健也是這么哄我的,怎么都愛拿漲工資誘惑我?
“張總,這怕是不合適吧,我在這公司一沒股份二沒才能的......”
還沒說完,張逸就打斷了我,說什么我以前把晨宜都管理得那么好,他這個小公司沒問題。而且,他還神秘兮兮地說,公司的股份,分我一半也無妨。
這破公司能有啥股份?股東就張逸一個,再分,恐怕就沒有了。
不過張逸還算對我不錯,我擺擺手,股份我就不要了,給他管幾個月也可以,只不過漲工資的事絕對不能忘記。
張逸很痛快地說了好,隨即就要走。
我趕緊拉住他,問他去哪兒。張逸很無辜的樣子看著我,“當然是去海城。”
我去,這么快就去,太為難我了吧。就算他這麻雀公司再小,那也是五臟六腑一應(yīng)俱全啊。
坐在總經(jīng)理辦公室,我深刻感覺到自己又要過上在晨宜那種整天累死累活的日子了。
好在這公司小,業(yè)務(wù)沒那么多,我每天的工作還算輕松。所以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張逸在的時候總是加班加點到半夜,明明不忙!
趙廷健現(xiàn)在不常來我的公寓了,據(jù)說趙氏最近特別麻煩,連趙天豪都出山了。
我偶爾會打個電話給李睿思,讓他好好管理晨宜,不要給趙廷健增加負擔(dān),他也很聽話的答應(yīng)。
在張逸的公司,我干得很開心。這里雖然小,但員工和老板相處非常和睦,是我一直想要的那種氛圍。張逸不時會打個電話給我,問我公司的情況,但每次都以我用“要是真關(guān)心就自己滾回來管”這種理由強行掛他電話,搞得他很不爽。
難得清閑的周末,我打算帶著子琪出去玩兒,于是一早給她打了電話,讓她準備好,我會讓連叔去接她。
我已經(jīng)又有好多天沒見到子琪了,自從上次撞見她和她的小男友之后,也不常聯(lián)系她。
子琪看見我很高興,揮舞著右手朝我跑來。而我分明看見,她右手手腕上一只手表。
見我不說話,子琪問我怎么了。
“子琪,我不是說過不能收別人這么貴重的禮物嗎?”
我的話可能讓她有些不高興,她嘟囔著說什么是賀宇已經(jīng)買了,一定要給她她才收的。子琪有點叛逆,我也不想再說她,帶著她去逛街了。
一路上,子琪很興奮,看見好看的衣服裙子就想試。
子琪進試衣間試衣服時,把外套脫下來給了我。我一個不小心弄掉了,再次撿起來時,衣服上的標簽赫然映入我眼中。
沒看錯的話,這衣服是某個奢侈品品牌的,價格不菲。只是,我沒想到會在子琪身上看見。
子琪從試衣間出來,換上了一身毛衣連衣裙和一件呢子外套,看起來既高挑又清純。我沉默了一會兒,默默刷卡給她買了。
在餐廳吃飯時,子琪手上的手表晃得我眼睛有點花,心里有些毛躁。
“子琪,我之前給你買的衣服怎么沒見你穿過?”
子琪愣了愣,夾菜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告訴我是因為我不常見她,正好出門又沒穿我給她買的。
這個理由的確不錯。我給子琪的生活費還算充足,她自己能買兩件自己喜歡的衣服不稀奇,只是,那些好幾千的衣服,我認為我給她的錢,并不足以消費。
“子琪,你老實告訴姐姐,你買衣服的錢哪兒來的?”
我盯著她,她的臉色剎那間難看起來。
“姐姐,你問這個干什么?”
她繼續(xù)吃她的東西,默不作聲,和她一貫的做法一樣。
“子琪,你一旦做錯事就喜歡不說話,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心里確實有鬼對吧?”
我和子琪是姐妹,怎么會不知道她什么性格。
子琪的表情終于慌張氣起來,她的眼眶里含著淚水,很是委屈。